这是英雄救美的关键时刻，傅言可没打算破坏了，表示会静静地看戏。
“让他走吧，我现在……不想看到他……”那女人忽而侧头看向窗外，泪水无言地坠下，流淌过光滑的脸蛋，从细腻的下巴缓缓滴下。
好一幅“美人垂泪”！
傅言看着看着，忽然摇头叹息。
靠，女人哭起来有嘶声裂肺得让人打寒颤的；有抽抽噎噎活像抽不来气似的；也有这种无声落泪惹人心疼型的……
他觉得，原本这女人看起来也就中等偏上的姿色，现在这柔弱中带着倔强的姿态，更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好像看起来美了许多似的，看来杨先森这下子可走运了。
听到她的话，杨自鳞蹙了蹙眉，最后不善地瞪了阿城一眼，松开后者的衣领，喝道：“滚吧。”
阿城被松开了束缚，整个人的气焰又高涨起来，扬起下巴叫嚣道：“你这……”
眼看着杨先森的目光越来越危险，仿佛在淬着森森寒光似的，他又很没有骨气地把话都给咽了回去。
他最后扫了一眼暗自垂泪的女人，嘴唇动了动，还是转头扭身离开了。
望着阿城狼狈的背影，再看看身边女人抚泪的身形，杨先森眉头深皱。
女人兀自在竭力止住拼命下坠的泪水时，忽然在泪水朦胧中似乎看到有什么东西递到了她面前。
“呐，纸巾。”
一板一眼的话语随即而来。
女人怔了一下，缓缓伸出手把纸巾接了过来，低声道：“谢谢……”
杨自鳞摇摇头，认真说道：“这是你桌上的纸巾。”
不是他的，所以不用谢。
“……”正在用纸巾擦眼泪的女人手一顿，不禁抬眸正式看了一眼杨自鳞。
在任何时候、任何场合，她相信说声道谢是礼貌性的，而且她也感谢他刚才肯为她出头。
可是这男人的回答居然这么不合常理，正常情况下不是应该回答“不客气”吗？
他是真的呆板不懂，还是在懂装不懂，故弄玄虚？
“咯，纸巾在这里，要用你自己拿吧。”见女人看过来，杨自鳞干脆指着桌上的一包纸巾说道，说完便直接回到座位上坐着。
“……”女人此刻的心情依旧是悲伤的，可却硬生生地被引出一丝笑意来。
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傅言也是醉了。
真是杨先森不单身都不科学，这种事情也就他能做得出来。
能体贴点么，你有老婆都对不起你的情商。
“小月老，女方还没从洗手间出来吗？”杨自鳞看了看手表，已经12点10分。
他是个极其守时的男人，不喜欢没时间观念的人。
“……”傅言默默地瞥了一眼正在抹眼泪，极力调适自己心情的女人，再看看一脸严肃的杨先森，郁闷了。
他该怎么开这个口啊！
人家女方刚失恋，还被男方亲眼目睹并且出头了，下一秒他就介绍双方认识。别人不认为他在戏弄他们，就认为他脑子有病了。
“那个，”他组织了一下语言，“杨先生，女方早就到了，并且没去洗手间，她就在这里。”
“哪里？”杨自鳞闻言，蹙眉环视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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