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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 24 章 姑爷跑了(捉虫)

季子漠推门进来, 自来熟道“还是屋里暖和,你站窗户旁边做什么不嫌冷”

说着走上前,拽着齐玉的袖子, 把他拽到火盆前“烤烤手。”

齐玉听话的坐在矮凳上, 把手伸到火盆上方。

季子漠黑眸略转, 心下思量,他刚才牵人时齐玉乖乖的跟着他走, 应当是不排斥他的吧

季子漠用脚把矮凳勾到火盆另一旁, 齐玉看着那脚, 忍了忍没说话。

“咳咳,那个,引升是你给我选好的小厮”

齐玉眸光微动, 没说话, 司安不是个多嘴的, 应当又是司琴露了话。

红彤彤的炭盆烤的人浑身暖和, 季子漠把手掌翻转,用指尖挠了挠齐玉正在烤火的掌心。

齐玉心尖一跳, 犹如被人用钩子勾住了心。

“嗯。”

“怎么不直接和我说”

“不想说。”

一声闷笑响起,齐玉抬头看他, 不知是不是被火烤的,脸上有些红晕。

“你笑什么”

季子漠回“笑你咯,活雷锋,做好事不留名。”

齐玉拧眉“谁是雷锋”

季子漠“额我之前认识的一哥们。”

齐玉“杏花村的”

季子漠表情古怪了下,随后扯开话题道“阿吉不太行, 以后就让他在外院待着。”

齐玉奇道“他出了什么错”

上次季子漠在门房冻了一夜,阿吉连炭盆中的火熄灭了都未发现。

当时齐玉要给他换个人,季子漠说和阿吉无关, 连责骂两句都不曾。

这次是出了多大的事,居然是舍得责罚了。

季子漠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说来话长,上一次司琴与我说话语气不好,我逗了她两句,阿吉误以为我看上了司琴,今日我在书房看书,他擅自来找司琴到书房伺候我。”

他话还未落,和风细雨的书房就猛然降温,齐玉双眸带火,直直的瞪着他。

季子漠忙解释“别误会,我没那么禽兽,一个小姑娘,都未成年,我就是条狗都不会起肮脏心思啊”

“年纪大些你就能起心思”齐玉想也不想的追问。

这话问完方觉不妥,再忆起他上次说了解男人与女人的身体结构,更觉心烦。

刚觉暖和的火焰现变的燥热,他站起身两个大步走到案桌前,坐下后随手抓了个账本。

“你若是想纳妾,随你,司琴司平是我的人,不会予你做妾。”

季子漠跟着起身,手撑着桌沿,弯腰去追他的双眸,语带柔情道“我这辈子都不会纳妾,我不会让跟了我的人受委屈,尊荣诰命是给不到,但最基本的一生一世一双人是可以的。”

窗外闷雷砸空,湿粘的空气肆虐着,齐玉手中虚握的账本落在桌角,心底如被针轻扎。

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是他此生第二次听到。

季子漠没想到齐玉反应如此大,他也开始紧张了起来,嗓子发干,清咳了声,边伸手拿齐玉落在桌角的账本,边说“我们俩既然已经”

季子漠在脑中遣词排句,想着说服齐玉和他当真夫夫。

他想的认真,连手指何时拿起了账本都未留意,当手中的账本被人夺取,他抬头看过去,深邃漆黑的眸子尽显迷茫,不知发生了何事。

齐玉看着自己手中的账本,双眸睁大,似是比他更震惊。

“我我我看看账本是不是,是不是脏了。”不会说谎的人找着蹩脚的借口,慌乱的解释。

季子漠的手还维持着拿账本的姿势,外面乌鸦一声哑叫,他搓了搓指尖。

面色泛冷,浑身孤寂如烟,那烟中伴着密密麻麻的细针。

齐玉身上的刺明显,只一眼便能看清。

季子漠身上的刺裹着烟雾,除了他,无人能发现。

不过片刻,他垂着的眸子抬起,露出一片笑意,打了个哈欠道“好困,我先回去睡觉了。”

季子漠直起身,转身打算离去,猛不防衣袖被人紧紧握住。

回头挑眉做坏笑状“怎的,齐少爷舍不得我走了”

又是不着调的话,齐玉手松了下又再次攥紧“你刚才的话没说完。”

季子漠眉头紧皱,似在努力回想“刚才一打岔全忘了。”

齐玉抿着唇不依不饶,季子漠无奈扶额“能忘记的话,肯定不是重要的话,说不定我睡一觉就想起来了,等我想起来了告诉你。”

说着拽了拽自己的袖子“乖松手,真的困了。”

季子漠情绪恢复的快,现一切如常,齐玉不知为何,心慌不安。

季子漠拽着自己的袖子,眼看就要完全拽出,齐玉又直接握上了他的手腕,强势道“不准睡,帮我看账本。”

星离雨散,唯有纯白雪花坠落屋檐,一张长书案上,两人坐在东西两侧。

大晚上的不睡觉,看什么账本,齐玉死活不放季子漠走,季子漠只能无奈留下。

不过也无妨,他上学十几载,摸鱼摸惯了。

从箱子里拿出一摞又一摞账本,摆在两人中间,又把两本账本摊开竖起,说了句好好看,谁也不准打扰谁,直接趴着睡了。

一排一排堆的高高的账本,似是高山深海,阻隔着两人,齐玉翻了一页又一页,一字都未看进去。

“季你刚才是否生气了”

静悄悄无人答。

“季子漠,夜深了,是否要让司安送些吃食送来”

静悄悄无人答。

“时间不早了,明日再看”

齐玉连说了几句,皆是无应答,胸口说不上的烦闷。

把手中的账本翻完,伸手拿下一本。

夜已深,齐玉双眼发涩,不由的也打了个哈欠,可季子漠一直不说回房睡觉,他也不好再说。

司琴进来加炭,一进门把整个案桌的情形尽收眼底,眨了眨眼,奇怪道“少爷,姑爷困了怎么不回房睡,趴在桌上岂不是难受”

齐玉

齐玉看了半夜的账本,头脑昏沉,想明白司琴的话,站起身。

一二三四五六,季子漠在两人中间垒了六层账本,齐玉看了一摞还有一摞,看了一摞还有一摞,他想着账本多,也就没起疑。

现站起身就看了个全部。

季子漠那边的账本是一点都未动,趴在桌上睡的别提多香。

胳膊弯曲着,手绕在后颈处,上学时常见的趴桌睡,齐玉瞧着就难受。

那么大一人,只禁锢在那一小地方,动都动不了。

齐玉坐了这半夜,脖子酸腰更是酸,季子漠这样睡,定也是不好受,一时都不知该不该气季子漠糊弄他。

不由的想起主持的话,他喜巧。

“季子漠,回房睡。”

“季子漠”

说话无用,齐玉走过去推了推他“季子漠。”

季子漠睡的正熟,被人又叫又推的,烦的皱眉。

梦里分不清今夕何夕,只当又是在哪个会所,叫他的是酒肉朋友,亦或是一群陪酒的。

烦躁道“滚开。”

说完未睁眼,把头转到另一方睡去。

齐玉站在原地发傻,加炭的司琴也是傻傻抬头,姑爷刚才说什么

滚开

姑爷让自家少爷滚开

语气还甚是吓人,和往日嬉笑的姑爷状似两人。

季子漠一觉睡到天亮,还未睁眼就痛苦的惨叫了一声。

只觉得浑身上下哪哪都疼,胳膊腿外加一个脖子,动都无法动。

司琴闻声走了进来,站在门口谨慎的不敢上前。

原是没有这股谨慎的,可昨晚季子漠的一声怒斥的滚开,让她不敢再随意言语。

身上披的大氅滑落在地,季子漠余光看到人,捂着脖子,姿势怪异的起身“你们少爷呢他自己回房睡,也不知道叫我。”

六摞书依旧放着,像是纹丝未动,想来是他睡着齐玉就偷跑了。

司琴贴着门靠着“少爷叫你了,少爷叫你回房睡,你让少爷滚开。”

季子漠揉脖子的动作一顿,心里咯噔了下,糟糕,齐玉那家伙又该生气了。

“姑爷,姑爷,不好了。”阿吉响亮的喊声入耳,犹如天塌地陷一般。

季子漠顾不上其他,忙大步走过去开了门。

风雪已停,地上白茫茫一片,季子漠起得早,小厮还在扫着雪。

大冬日的,阿吉急的一头汗,看到季子漠快要哭出来,仓皇无措道“姑爷,县里贴了告示,说,说”

他大口喘着气,说了半天也没说出来,惊恐的像是大难临头。

季子漠“说什么”

这一瞬他心里想了又想,贴告示能和他有什么关系他就想吃个软饭,总不能不准吃软饭了。

“告示说,即日起,笙朝境内,哥儿入赘者不准再参加科举,若是想参加科举,要等休弃夫郎后方可。”

脑子快要转出烟的季子漠哈啥

季子漠听的发懵,想破天都想不到这项政令,当皇上的有毛病

入赘者不准参加科举,这条他不理解,却能听懂。

等休弃后方可,不是想挑事,惹的别人夫夫不合科举当官,和人家休不休哥儿有甚关系。

入赘哥儿不行,入赘女子就行了

当皇上的是不是想把哥儿往悬崖处境推

季子漠一时脑洞开的比较大,总不能是皇上同为穿越者,打算一步一步消灭第三性别

他呆怔站在原地,瞳孔微张,犹如无法接受的傻了一般。

疾风吹动树木残枝,整个暗镜院悄无声息,扫雪的小厮不敢动作。

昨日董寒玉说到此事,齐玉整夜无眠,不知如何去说,料不及消息传的如此快,今日就贴了告示。

世间男子哪有不想封侯拜相的,因入赘切断了季子漠科举之路,他应当恨不得手刃他吧

屋檐下,齐玉脸色煞白,浑身僵硬,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难以呼吸。

他与雪色相同,唯有眉间赤红一点,艳的动人。

人生万般难题,这个死结齐玉不知如何是好,恐惧着,忐忑的,像是犯了无数罪孽,等待着季子漠的审判。

季子漠出来的急,连落地的大氅都未来得及捡,此时风一吹,湿粘的冷风顺着脖子往下,激的他打了个寒颤。

搓了搓手转回身,瞧见傲立在风口的人,如画的眉眼故作镇定似往常,可季子漠却瞧见里面皆是忐忑不安。

季子漠“你”

“少爷,少爷”

院门处,小厮打扮的人连滚带爬而来,惊恐神情比阿吉有过之而不及。

这小厮季子漠成婚前两日见过,之后便随了齐父齐母去皇城。

季子漠心里咯噔一声,直觉不好“你不是跟着去了皇城,老爷夫人可回来了”

小厮冬衣被锋利之物划了几道长口,雪白的棉花外露着,头上的帽子歪着顾不得整治。

他瞧见季子漠和齐玉,猛然失了力,跪在地上嚎啕大哭道“少爷姑爷,老爷和夫人带着舅老爷家的几位哥儿小姐走水路回来,遇上水上盗匪,整个船都翻进了洛河。”

哭声如乌鸦啼叫,悲的人六神无主,齐玉似是傻了,不懂着话中的意思。

浑身筋骨尽数被人抽去,他摇摇欲坠无法站住,司琴未经过事,边支撑着他边哭着喊少爷。

可她年纪小,又比齐玉矮了一截,自己都快哭的站不住,又如何能支撑住齐玉。

泣不成声时,艰难支撑的重量被人揽了去,她泪眼朦胧中,是季子漠揽着了齐玉的腰,把他的重量接过去了大半。

司琴吓的不知如何是好,崩溃大哭,求救道“姑爷,这可要怎么办。”

伺候的人,打扫的人,呆呆的站着,有的吓哭了,有的吓懵了,季子漠视线扫过他们,最后垂眸看向自己怀中。

齐玉倒是没哭,唇瓣苍白如院中雪,双目红过眉心,眼看就要滴血。

他双手紧紧攥住季子漠胸口的衣服,抖的不成样子。

外人不曾看出齐玉内里模样,可季子漠知道,齐玉已经软了下去,此刻全靠他搂抱着才能站住。

季子漠手掌在他肩头摩擦了两下,轻声道“先别害怕,先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再说,就算出了事,也要生见人,死见尸。”

邹然噩耗砸丢了齐玉所有理智,耳边沉稳的话如指路明灯。

季子漠厉目看着跪地痛哭的小厮,眉头皱如深山“现在哭什么,你们在哪里遇到的水盗桑农县靠水,谁人会不识水性就算遇到水盗丢了货物跳下河,多少能活下几成人,为何就你自己回来的,其他人呢”

“这一路水道商船应当不少,沿岸是各州府,都有驻军,我们船上带的也有善战之人,怎么都不至于撑不到驻军前去相救。”

耳边哭声渐止,抱着齐玉的人如大山,条理清晰的问着话。

“我,我爹娘皆擅,擅水性”

阴云透过一丝光亮,绝望之人看到了希望,齐玉慌忙说着。

齐玉把季子漠的衣襟拽的更紧了些,朦胧赤红的眸子望向他,犹如望向救世神明。

他把季子漠的衣服当成救命稻草,季子漠后背上的衣服都在发紧,他微微弯腰,低声道“先别急。”

齐玉“我不急,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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