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少年若有所思，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是该好好练。”
“可是娴儿怎么练呢？”楚娴对上他的凤眸，脱口而出：“可不可以请您写几张大字，娴儿临摹？”
她垂眸看了一眼小炕几上四爷写了一半的文章，肺腑之言不假思索就冒了出来：”娴儿不太懂这些，就觉得您的字如清风朗月，好看的紧。四爷，可以吗？”
可以吗？
四爷左手微微攥了一下又放开，右手停顿了笔画：“书房里有几张名人字帖，回头让苏培盛拿给你。”
她双臂拄在小炕几上托着清瘦的小脸，音调绵柔：“娴儿只想临摹您的字。”
他挑眉:“想练字就要先从名士大家的楷书学起，爷的字不适合你学。”心底虽高兴，表面还是要推一推的，而且他也觉得福晋若真想练字就应该一板一眼认真学。皇阿玛也说过，他的字还欠些火候。
对面的娇俏女子却闪烁着一双摄人心魂的桃花眸冲他撒娇：“可是娴儿就想看着您的字写，看着您的字……”
她低头，声音越来越低。
四爷挑眉，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到耳朵上才听清那句话。
她说：“看着您的字，就好像看到您一样。”
心里有点儿烫，让人无所适从。
他没说话，继续写文章。
楚娴听到小七提示好感度又涨了两点之后，也不再继续追问。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暖阁里多了三张写好的大字。
一笔一划极为工整，清隽冷厉，像极了那个不爱说话的冷峻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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