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如梦似幻。
“这些东西，没有代价吗？”小颖和林天一样，不相信没有代价的力量。
“代价……可太大了。他，死了一千三百一十三次，我等到了第一千三百一十四世。”
宁月影每一次回想起这些，都痛彻心扉。
“制造它们的存在离开了，所以它们归我们了。”
“所以，代价这东西，已经付出过了。你们就放心使用吧。”
“老哥……”这些事情他们之前没有告诉小颖。小颖现在才知道他们经历过什么。
小颖想一笑了之，但她做不到。
“一千三百一十三次，一千三百一十三次！你哪次告诉过我？”
“小颖，我……”他这一世还曾打算为爱情毁掉一切，他对不起家人，最对不起小颖。
“明明，我才是最该知道的人。我才是那个一直陪着你，爱着你的人。”
“我比宁月影陪你的时间更长，爱你的时间也更长。可，你的一切，都不曾告诉我。只有我是局外人。”
这是小颖第一次没有叫宁月影嫂子，自从林天和宁月影确定关系。
“你的女朋友，找的那么突然，我努力地适应，装作乖巧的妹妹，这还不够，又给我找了个姐姐。”
“突然就要跟我一起睡觉，还是没见过的人，尽管长得好看。”
“嫂子很好，姐姐也很好。可我呢？我是什么？”
“我们的约定你可以随意撕毁，我对你的爱也不如她们重要。我究竟要怎么做，才能回到以前的地位？回到以前你只有我的状态？你说啊？”
“……回不去了。”小颖说的都是实话，也正因为是实话，林天才最不知道如何去面对。
“如果你只有我，多好，一千三百一十三次，你死了一千三百一十三次，我都不知道。不知道！”
“小颖……”宁月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想要挽回，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或许这就是林天没有告诉小颖的原因。
“你别跟我说话，他死了一千三百一十三次，都是因为你，如果你不存在，他会死那么多次吗？会吗？”
“你才最该消失，我最恨你了。为什么？抢走他还不够，我只要装作最乖巧的妹妹就还能跟在你们身边。”
“可你，一千三百一十三次，你让我怎么接受。啊？我最爱的哥哥。明明你一直就只是小颖的就好，明明……”
林诗颖已经泪流满面。
“你以后不要住在我们家了，我不允许你们继续交往。”
“这不可能。”宁月影想也不想就拒绝。
“小颖，都已经过去了，咱们不要计较好不好？”林天不希望宁月影和小颖闹僵。
“要么她出去，要么我出去。你选吧。”
已经没有余地了，你选择隐瞒的时候就应该知道会有今天。
“我……”让小颖搬出去，不可能，让宁月影搬出去，也不可能。
“小颖，都是哥哥的错，哥哥求求你好不好，别为难哥哥了，好吗？”
林天想去抱小颖，但她躲开了。
“身上都是脏女人的味道，别碰我。”
“脏女人？”宁月影也被小颖气到了。
林天死亡，她又怎么会不伤心？明明她也很痛苦。
“脏女人，脏女人，脏女人。你再敢踏进我家大门我就打死你。”
之前有多喜欢，现在就有多恨。
让林天死了一千三百一十三次。
她怎么好意思继续爱下去的？
“抱歉了小颖，如果你一定要这样，我跟你嫂子一起出去住。”
林天看着受伤的宁月影，连忙安慰起来。
“你……你！好啊，那你就再也别回来了，我没有你这个哥哥。”
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哥哥终于还是跟别的女人跑了。
估计那个姐姐也……
“林天！你怎么能这样？”许八神没想到林天会跟宁月影走。
她也没想到小颖会反应这么大，但正因为反应大，她才能意识到小颖有多生气，有多爱林天。
而林天为了宁月影……要抛弃她。
“我曾为了很多事情抛弃爱情，其中有亲情，原则，生命，正义，最重要的是……妹妹。”
“但这次，我为了爱情，抛弃了一切。”
“我本就抛弃了你们，我选择了爱情才能活下来，和她一起。”
“这就是现在的我，唾弃也好，愤怒也好。”
“但没有什么比宁月影更加重要，我只需要她爱我就好，我也只需要我爱她就好。”林天的语气很认真，认真到让人害怕。
“哥哥，我错了，你别走好不好？”
小颖看着眼前陌生的林天，她的哥哥，变了，变成了她最怕的样子。
“晚了，当你说出这句话，就意味着，你对宁月影有了敌意……”
小颖哭了，但林天更在意宁月影的感受。林天走到了宁月影身边安抚她。
“嫂子，嫂子我错了，求求你不要走，好不好？我可以很听话，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可以像你们照顾我一样照顾你们……”
“所以，能不能……”
“脏女人？”
“我是最脏的女人。”
“因为我？”
“我的错，你……没有……任何错。都是我的任性。”
“但是，我拒绝。”宁月影走了，带着林天。
她们不会再回来了，心里的裂痕是修复不好的。
天台只剩许八神和小颖。
她在风中哭泣。
“不──”小颖从梦中惊醒。脸颊全是泪痕。
“是梦？”小颖看到了旁边熟睡的许八神，她们在掌握机甲的使用方法之后，就回来学习了。然后睡觉。
根本没有问机甲的代价。
但……梦很真实。
真实到小颖不得不信。
林天死亡的一千三百一十三次的经过，不断在小颖脑子里浮现。
从意外到被折磨到自杀，再到消失。每一次都不同，每一次又都相同。
“一千三百一十三次吗？还有一千三百一十四世。”
“我本想继续演下去的。”
“为了你，我最爱的哥哥。”
“但……为什么，连这个都不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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