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果果立刻拿出兜里，‘慕清婵’交给她的一块绿色玉佩，砸到麻袋里的道士身上。
倏然间，道士浑身上下，没有一处能动。
宁果果让人把道士打昏，片刻，宁果果解开麻袋，从道士身上取出黑色拎包，翻找到包里，有着书本和药瓶，还有其他古怪的东西，没一会儿，宁果果拉上拎包链子，提起包就走，临走之前，交代练家子们，多给道士一点特殊待遇。
道士被练家子们打的，脸上快要破相，全身上下差点骨折，直到半个小时过去，贴在道士身体上的绿色玉佩消失，他瞬间恢复法术，鼻尖隐隐嗅到身上，有着细微的玫瑰花香。
公寓气氛安静，慕清婵捧着本，宁果果从道士那里，抢来的书看着。
程知厌走出书房，看到慕清婵手里的书，刚想启唇，下一秒，程知厌头昏脑热，意识恍惚。
慕清婵放下书，眼看着程知厌要摔倒的样子，她快速扶住程知厌的身体。
脸色微微苍白，身体感冒的程知厌，被慕清婵放到床上没多久，渐渐，程知厌碎觉，梦见过去。
当时程知厌被沈渊长老‘过于重视’的事，传遍了门派。
因此，有不少嫉妒，甚至想弄死程知厌的弟子们，借着此次去某座山的幻境里，铲除怨气的事，接近程知厌。
翌日，某位弟子狠狠的推着程知厌身子，把程知厌这具，如同没有灵魂的人类身体，推进怨气冲天，连驱怨体质都可能会丧命的幻境里。
程知厌的灵魂，终于掌控住自己的身体，却没想到，是因为自己的身体，承受不住这些怨气攻击，而导致沈渊在他身上设下的法术解除。
下一刻，犹如阿鼻地狱的场景，重复出现在程知厌的脑海里数次。
程知厌身体瘫软的跪坐在地上，他一只修长的手，按在地面上，感受着幻境里，像是鬼火烤他的温度。
就在这一刻，程知厌抬眸看见幻境里，出现和他脑袋里重复数次的，一模一样的阿鼻地狱。
幻境画面的阿鼻地狱里，被亿万怨气厉鬼围绕的，身穿古装，红衣艳艳的男子，正练着法术，他似乎觉察到程知厌的视线，扭过头，看见程知厌一副明显身体虚弱的模样，眼神嘲讽的走近程知厌。
男子踩着地面的一瞬间，他的脚下会出现无数冰雪，没多久，冰雪下会出现银色的长板桥。
倏地，男子那双银色的眼眸盯着程知厌低头的样子，直到程知厌抬起头，才看见红衣男子的容貌，和他完全相同。
男子勾起他的下巴，语气轻蔑：“啧，我真是瞧不起你，可是没办法，谁叫我就是你呢。”
程知厌看着男子披散墨色长发在腰肢旁，一双格外媚色的银眸，此刻嘲讽意味明显的模样，心想：沈渊说过，这个充满怨气的幻境里，可以看到另一个性格的自己，原来是真的。
男子松开程知厌的下巴，他雪白如玉的手指，猛的穿透程知厌的心脏，程知厌感受着心脏的痛感，他咬了下唇。
幻境里的痛感，怎么那么真实？
那时的程知厌还不知晓，幻境里不止疼痛感真实，甚至会因怨气袭击身体太厉害，导致灵魂都会出问题。
…
程知厌醒来，看见他穿了一身，似盛开在地狱里的血色衣裳，并未想太多，突然这时，他忽然发现自己的脑子里，多出了很多，修习法术的记忆。
程知厌席地而坐，他听着耳旁，幻境里无数的幽魂声音，还有惨叫的声音，眉心蹙了蹙。
片刻，程知厌专心修习脑子里的法术，此刻程知厌未发现，大量的黑色怨气，不再攻击他。
时间缓缓而过，程知厌越修习法术，便更能清晰感受到，灵魂上的痛苦。
修习法术的根基不稳，再加上是驱怨体质，导致灵魂痛苦，会与日俱增。
次日，程知厌靠法术，修复灵魂和身体，猛然间，程知厌发现，即便是，他已经很久没有吃饭，却未曾感觉到一点点饿。
沈渊前来幻境找程知厌的时候，程知厌忽然落入梦中，闭眼沉睡。
沈渊使用很多法术，却仍旧无法把程知厌唤醒，沈渊本想不管程知厌，但想起程知厌的驱怨体质还有用处，就把程知厌安排到医院，当做植物人养着。
程知厌昏迷的时间里，沈渊秉承着不做人的想法，是哪里需要程知厌的身体驱除怨气，就把程知厌身体丢在哪里。
几乎每次都是，白天把程知厌身体扔来扔去，晚上放回医院继续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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