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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尝试

鸡鸣山脚下邱家庄,邱启明家。

天刚放亮邱启明夫妇就已起床。昨天下午突降大雨,按照邱少风平时上山巡猎的速度,根本到不了鸡顶峰道观,也不见回家,想来应该是在山中过了一夜,令邱启明夫妇担心不已。也害的邱启明被自个媳妇一通埋怨:孩子刚考完试报名回来就让他进山,也不知道拦下来,休息个一天半天的,第二天再进山不行吗?邱启明只能不停的安慰,说孩子经常进山,经验丰富,会没事的,要是第二天一早还不回来,我就进山寻他去。

起床后邱启明夫妇一个准备早饭,一个收拾东西准备进山。七点钟左右,做好早饭的邱启明媳妇喊道:“爸、少华吃饭了。”

“好的,妈,来了。”邱少华脆声答道。邱少风的妹妹邱少华,虚岁十四,周岁十三,比邱少风小三岁,今年刚小学五年级毕业,九月份开学上初一。山里孩子,上学都晚,哪怕是小学只有五年,读完小学都十三了,初中毕业都十六了,如果念完高中都十九了,比正常城里同年级学生大一岁。同时邱少风的爷爷也住在这里,邱启明是家里老大,还有两个弟弟,都已成家,不过是在外面打工,只有媳妇在家照料着。邱老爷子年龄大了,六十出头,平时看着身体硬朗,大毛病没有,小毛病却也不少。

邱少华从里屋搬出一张四方桌,放在庭院里,又拿出五张小板凳。然后又去厨房端出一匾筐馒头,一碟咸菜。正忙碌的时候,突然听见院门外传来脚步声,抬头一看,只见哥哥邱少风扛着一头野猪,背着竹篓走了进来。

邱少华高兴的喊道:“爸、妈,爷爷,哥哥回来了。”

邱启明此时在房檐下刚磨好一柄柴刀,抬头便看到扛着野猪的邱少风走进院门,欣慰的开口道:“回来就好,没伤着吧。”

“没事,爸,放心吧,碰巧一箭射进眼眶了。”说完对着妹妹笑了一下,走进院门,放下野猪和竹篓。此时邱母也从厨房端着两碗稀饭走了出来,对着邱少风上下打量了一圈,说道:“没伤着就好,赶紧洗洗手吃饭,再喊下你爷爷。”

邱少风和爷爷住一屋,回到屋里放下镰刀和弓箭,喊道:“爷爷,吃饭了。”邱少风睡外间,老爷子睡里间,中间隔着一道门帘。说着拉开门帘,发现床上没人。然后走到院子里喊道:“爸妈,爷爷不在屋里,应该是早起出去了,我出去找找。”说完就往院门口走去,刚到院门口,就看到老爷子走了回来。

邱少风赶紧迎上去问道:“爷爷,您去哪了?刚好吃饭了。”

老爷子欣慰的看着邱少风笑道:“早起去村里转了转。”

邱少风一听就知道应该是自己一宿未归,爷爷担心自己,一大早就出去迎自己了,可能是走差了,没有迎面遇到。也确实如此,老爷子走到村口刚要进山,有些内急,便往村口厕所蹲了个大号,出来正好看到邱少风肩扛野猪的背影,然后就一路跟了回来。只不过邱家男人都不善于言语表达,往往一个表情、一个动作就代表了一切,胜过千言万语,就像刚回来之时就看到父亲在磨柴刀,不用说就知道,肯定是不放心,打算进山寻找自己。

随后便进屋打了盆水和老爷子洗了洗手,一家人坐在一起,早餐并不丰盛,稀饭、馒头和咸菜,但胜在温馨。

饭后妹妹和母亲收拾饭桌和厨房,自己和父亲收拾猎物。将野猪扒了皮,分割好,将后腿带坐臀从中间一分为二,然后邱少风拎着出门,给两位婶婶家送去。二叔和小叔在外打工,挣的钱也会接济下自己家,况且老爷子身体不好,也需要花钱,基本上都是两位叔叔出钱,两位婶婶在家照顾孩子,只要打到猎物,邱少风一般都会给两位婶婶家送去一些。这次算是大丰收,一条后腿加半边坐臀,十五六斤,够两位婶婶家吃一段时间了,堂弟堂妹他们也能解解馋。

“二婶,在家吗?”邱少风在院门口喊道。

“少风啊,快进来,吃饭了没?”

“吃过了,二婶,给你送点野猪肉,少明、少雨正好是长身体的时候,多吃点补充营养。爷爷说中午一大家子聚一下,午饭正好也要你和小婶搭把手。”

“大哥来了,妈,又有肉吃了。”一个十来岁的少年探出头来,手里还有半块馒头,兴奋的说道。“吃吃吃,就知道吃”,二婶没好气的说落道。

“有肉吃,中午管够,和少雨留点肚子,别吃太多,不然午饭吃不了多少,快过来把肉提进去,一会还要去小婶家。”邱少风笑着说道。

少年一听赶紧把馒头塞嘴里,小跑过来接住野猪腿。“小心沉”,说着放开了手。少年吭哧吭哧着将野猪腿提到屋里,乐得二婶合不拢嘴,说道:“我把肉腌一下就过去。”

“好的二婶,我先去小婶家了。”

“妈,我也和大哥一起去小婶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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