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声罕见地沉默了一瞬，满不在乎的答道:“这个已经不重要了，反正酒窖里那么多，不喝也浪费了。”
而且这些尝起来都是果酒，应该不会太过珍贵。
既然对方都不担心，应霜序自然也无话可说，接过对方递来的罗浮春，随口道:“那好，你想谈什么？”
话已经到嘴边了，可是顾云声却并没有说出口，只是仰头给自己灌了一大口酒才闷声道:“我一时半会也想不出来，你就当陪我坐一会儿吧！”
今夜月色澄明，如一轮银盘倒悬于空，偶有蝉叫虫鸣，倒也不觉得无聊。
两人靠得近，清风拂过，顾云声都能感觉到对方的发梢拂过自己的手臂。
就这样沉默了好一会儿，顾云声才突然开口问道:“你那个时候修真界是什么样的啊？”
应霜序微微晃着手中的酒坛，思绪有些飘远，微顿了片刻才轻叹一声:“远没有现在安静。”
“那时候妖族的庙会也没有这么热闹，妖王也还不是现在这位。”
应霜序从来不觉得时间过得快，可如今想起百年前的光景，却也只觉得物是人非。
“那这里变化还挺大。”顾云声环视了一眼远处的街景，感慨万千。
就像是自己也从未想过穿越这张离奇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你……相信前世今生吗？”问出这个问题时，顾云声的视线直直地停在了对方的脸上。
应霜序侧过头，没有太惊讶，只是笑着感叹:“之前是不信的，但现在有些相信了。”
顾云声又微微凑近盯了对方两秒，见人面上确实没有惊异和厌恶才松了一口气打趣道:“您老人家这是意有所指啊！”
“不过你就不觉得我这种情况算是邪门歪道吗？”顾云声看着月亮优秀惆怅地又给自己灌了一口酒，毕竟莫名其妙的来到了这里，又白白地占了原身的壳子。
应霜序摇了摇头，认真的看着对方:“你这种情况我确实从未见过，不过你这种应该不算，不然你师尊第一个就先将你收了。”
“这就好，不然我的心里总是不踏实。”
解决掉心头大患，顾云声整个人都松快下来，瞪着水光潋潋的眸子看向了应霜序:“那我可以八卦你一下吗？”
看着对方这描写不怀好意的微笑，应霜序有些好笑的卖着关子:“你先问，我考虑考虑才能确定是否要回答你。”
顾云声感觉自己的脑子现在有点不受控制，但还是借着酒意将自己最好奇的事情问了出来:“那……你有过道侣或者是喜欢的人吗？”
毕竟她实在是无法想象出大魔王喜欢一个人会是什么样子。
而应霜序看着对方已经明显有些迷蒙的双眼，心跳却还是漏了一拍。
可还未开口回答，对方似想到了什么又赶紧补充了一句:“男女都包括在内。”
应霜序有些失笑，无奈道:“未曾有个。”
顾云声心里有些雀跃，但还是出声吐槽道:“那你好无聊啊，空闲的时候连个惦念的人都没有。”
应霜序就这样看着对方，好一会才强制自己移开，状似无意的问道:“那……你有吗？”
顾云声回答的十分斩钉截铁:“我，不需要。”
“那你不会无聊吗？”
顾云声觑了对方一眼，一脸你没有见识的模样:“我可是有手机，电脑都人，怎么可能会无聊！”
应霜序不知道顾云声口中的手机，电脑乃是何物，但还是温声劝道:“少喝一些吧，小心明日清醒了头疼。”
可喝上头了的顾云声此时却不搭理对方，而是猛地站起身张开双臂道:“醉酒当歌，人生几何，你这人可真没情趣。”说着还颇为同情地瞥了一眼哭笑不得的应霜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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