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露出阿谀奉承的笑容，道：“青婆婆，我们家掌柜已经为您安排好了飞行兽，即刻便能起飞。”
赵青辞不解道：“不是说，飞行兽一日只有一趟吗？”
店小二耐心解释道：“每日一趟奔赴上京的是客乘飞行兽，而我们商行往来并无每日一趟的规矩。”
赵青辞点点头，不再说话。
青婆婆站起身，背着手点点头，“行了，路上再说。”
赵青辞看向谢绾雩，不是说你们要去南海吗？
谢绾雩看出他的疑惑，贴近他小声解释：“我们会在此行的中途降落，再转飞舟直奔南海。”
她想了想，继续道：“青婆婆说，被朝廷征用的飞舟只是北疆航线的，往南走的没有被妨碍。”
赵青辞点点头。
三人跟着店小二七拐八扭地来到一处安静的后院，借着灯笼的照明，看见了一头奇特的巨兽。
那是一头通体如墨的巨型蜥蜴，鳞甲较为光滑，映照着粼粼灯光。
一双垂地的巨大膜翼就像蝙蝠翅膀披了甲胄，金铁质感扑面而来。
俨然就是赵青辞记忆中上辈子西方龙的模样。
就是大眼睛圆鼓鼓的，没精打采看起来有点呆。
它的脊背上被搭建了一栋看起来还算结实的木屋子平房，不高，但面积颇大，看起来是经过一番对风力影响的考量。
店小二笑着对众人解释道：“此行将由小人为三位驭兽，保管这缅箐一路上飞得安安稳稳！”
青婆婆不咸不淡地点点头，带着谢绾雩率先登上了一把支起来的扶梯。
赵青辞则和店小二在下方作扶。
赵青辞见他规规矩矩，在两个女性爬梯子的时候也没有一丝一毫往上瞥的意思，好奇问：“青婆婆在你们商行究竟是何身份？”
虽然青婆婆没有什么看头，而谢绾雩又穿着男装什么都看不到罢了。
但不论男女，起码他都没有放任自己的目光游离而去，免得顾客或有反感。
店小二道：“这些您还是亲自问青婆婆吧，小人可不敢乱嚼舌根的。”
赵青辞笑了笑，也随之上了楼梯。
店小二则是来到了缅箐异兽脖颈上的一个座位坐了下来，随手拿起两根缰绳，驭马一般，使劲一拉。
缅箐打了个响鼻，发出常人打喷嚏一样的声音，懒洋洋地一扬双翼，迎着渐渐有些稀薄的夜色稳稳腾空。
缅箐背上的木屋子有多个客房和一个连带着后厨的宽敞大厅。
青婆婆已经回了房间。
剩下的两个人在木屋的阶前肩并肩聊天。
谢绾雩听到了赵青辞和店小二的问话，便讲解道：“这是上京勋贵‘霜’家的商行，今夜和清都城主一起牵住朱长老的霜面归便是霜家商行的少东家。
“而青婆婆，听她说，年轻时候，她当过一阵子霜家的客卿，那会还是楞头小子的霜家老祖宗曾死皮赖脸地追求过她。”
“难怪！”
赵青辞恍然大悟。
“嗯嗯。”
谢绾雩点点头。
一时间，两人之间有些沉默。
赵青辞低下头，正撞见少女亮晶晶的眸子映着星光正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视线相对，可却没有人挪开。
沉默须臾，似乎有些没话找话，赵青辞问：“你直接去南海的事，你在翩然宗的师父和师姐知道了吗？”
“管她们呢，免得为我担心。”
“你也知道会有人担心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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