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轻松压下触手的反抗，像只贪得无厌的饕餮一样，埋在触手身上，种下火种，努力耕耘，将它们吞的一干二净，连渣都不剩。
失去了几近所有的触手，旋涡痛苦之余甩动着自己的身子，此时的他就像一个大筛子，浑身上下满是漏洞。
黑色的气息在旋涡的体内不断翻滚，似乎要破体而出，堵住身上的缺口。
这黑色气息天然带有腐蚀的属性，翻滚期间，被封锁的空间竟然出现了一道裂缝。
凤羽已经杀红了眼，吞噬那些根丑陋而又诡异的触手，她们身上的金色光芒现有些泛着嗜血的红色。
她们无所畏惧，几根凤羽把自己当作吸管，将黑色气息视为解渴的饮品。
无视他的腐蚀属性，羽毛的根部恶狠狠地插了上去。
旋涡或是没有想过这些凤羽竟如此凶狠，一时之间楞在原地，任由凤羽肆意妄为。
咕噜，咕噜！
吸水吞咽的声音无孔不入。
旋涡随着一阵阵声音，开始萎缩干瘪。
凤羽们身上红光越发旺盛，越发妖冶，快要占据她们整根身子。
朵朵火花从凤羽的顶部快速析出，漂浮在虚空之中，或为金色，或为红色。
火花一枝独秀，独具格韵，辉映无尽虚空。
接着，无数火花不需凤羽牵引，便自发融入那颗巨大的火球。
只是凤羽的状态有些诡异。
妖冶的血红染透所有的凤羽，那红里隐隐透着灰暗。
不复金色的凤羽们齐齐停下根部的动作，抽离旋涡的体内，留下倔强得不肯闭合的洞口。
旋涡微微蠕动几下，身体早已经干瘪的不成原样。
黑气散去，旋涡隐匿，露出了里面的真身。
那是一个，不，不对，那是一只
很难形容或者说无法形容的生物。
似是人类幼体，又像是发育不完全的妖魔。
它的身体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缝合的伤口，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东拼西凑而成的怪物。
怪物的四肢和头颅的缝合线尤其明显，颜色分明，头颅透着青色，右手被漆黑的毛发笼罩，左手铺满水里生物的鳞片，双腿藏在不知什么生物制作的皮革中。
肚脐一圈是数个残留着黑色血液的大洞，那是原本触手所在的接口。
被凤羽吞噬后，怪物的身体有些干瘪，表皮包裹的骨架隐约可以看出不似人形。
凤羽蒙着血红色的光芒，显得很是诡异。
她们有序地排列在怪物身前，不再攻击怪物，反倒在拱卫着它。
怪物青色面孔下，露出阴谋得逞的笑容，笑得咧开血盆大口，蹦出嘴里尖锐的獠牙。
漆黑的眼珠子满是笑意，在红色光芒下，看起来有些浑浊与疯狂。
原来，让凤羽吞噬它的血肉力量，正是为了魔化凤羽。
或许是笑得过于猖狂，怪物扯到了伤口，痛得龇牙咧嘴，却仍没有忘记操控凤羽。
它调动喉骨与舌头配合，吐出一个晦涩难懂的音节。
种族限制，器官不同，人类很难发出这个音节，也很难理解这个音节的意思。
凤羽被魔化后却懂了。
然后，她们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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