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乘放在扶手上的双手，瞬间紧握成拳。
她站在桌子边上，一眼能够看到文件内容，还多此一举问他签什么！
如此敷衍的顾倾城，让他强压下来的怒火袭上心头。
对秦俊，她可以让抱让亲。
对他，从年少到现在，她给他唯一的好脸色也不过是她生日那晚的当众求婚。
她已经忘记年少的那一晚，她对他说过的那些话。
他却忘不掉那晚还是小女孩的她对自己的承诺。
这么多年他也该明白，顾倾城无论怎么样对他，都不会喜欢他，也不会爱他。
所以，他还在对她期望些什么？
他习惯了她对自己的喜怒无常，也该说服自己，该对她死心了。
顾倾城没注意到霍司乘的火气，她看到文件时一脸震惊。
“霍司乘，你这是什么意思？”
霍司乘幽暗的凤眸，如沉厚的云层那般，任何光芒都无法照亮内心。
“签了。”
顾倾城黛眉一拧，看着明显不对劲的霍司乘问：“我为什么要签？”
桌上放着一份霍氏集团和马斯集团的能源生意文件，而受益人竟然全部是她。
她再蠢，也知道这份文件对霍司乘来说是商业机密，只是不明白他无缘无故让她签名成为受益人是什么意思。
“这不就是你处心积虑想要的？”霍司乘转眸看向顾倾城，“签了，这些就都是你的。”
他眼里顾倾城惊愕不解的样子，对他而言，虚伪至极。
顾倾城在霍司乘的眼里看到一丝讥讽，她很莫名，也被他的讽刺燃起火气。
“你是不是有病！”她生气的瞪着他，“我又不会做生意，这马斯家族的能源合同跟我有什么关系？你给我解释清楚！”
她处心积虑什么了？
上辈子她就是不会做生意，所以得到爷爷遗产后，被顾天豪他们以此为由骗她将生意全权交给秦俊，为此被杀死。
她再次活过来，对生意还是一窍不通，她怎么就处心积虑要这份能源生意？
这文件她就算签下名字，无非能从能源生意中获得钱财。
钱，她不缺。
她缺的只有霍司乘一人。
到底是什么让他认为她需要这桩生意？
霍司乘厌烦顾倾城眉眼间露出的虚假迷茫。
是，他是有病，还病的不行。
要不然他怎么会瞎眼心盲，为了她的一句结婚，他宁愿毁掉自己多年的布局娶她。
这份机密文件，她想要，他给她。
她还好意思对他发火？
“呵，这么快就恼羞成怒？”他对顾倾城冷笑一声，“别废话，让你签，你就签。”
顾倾城性子刚烈，被霍司乘如此嘲讽和命令的语气态度给激怒。
她拿起文件，撕啦几声全部撕碎。
“你算老几？你让我签，我就签？”她纤指怒指霍司乘鼻子怒道：“我这辈子最讨厌别人命令我。谁都不行，你也不行！”
说完，她恼怒将文件碎片甩在霍司乘身上，转身满腔怒火的离开。
霍司乘看着顾倾城愤怒的消失在他眼里，他眸底划过一道自嘲的苦涩。
他算老几？
是啊，他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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