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武乙的恶行引发雷击上天真的会惩罚无道之君吗？

群臣回到朝廷，立武乙的儿子太丁为王。当时人们都认为射天的人只有武乙，所以雷霆击杀天子的罪名也只能归咎于武乙。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闲话，我们不必深究。

再说太丁元祀的时候，燕京的戎族发生了叛乱。太丁问群臣：“燕戎作乱，侵犯我国，不知道谁可以代替我去讨伐他们？”群臣齐声上奏道：“圣上想要讨伐燕戎，现在西方诸侯周公季历积累了功勋和仁德，勤奋地办理国家大事，他具有六种美德：能明察秋毫，能相似比拟，能长久坚持，能统领众人，能顺应天意，能比较得失。这六种美德，加上人民信任，兵力精锐，粮食充足，只有这个人足以去征伐他们。”太丁听了群臣的建议，马上发布了一道敕令，命令周公季历去征讨燕戎。这个命令传到西方，季历马上派遣四名将领带领一万余军队，直接向燕戎进发。地方官员紧急向燕戎报告，报告传入燕戎，燕戎首领聚集在一起商议如何抵抗敌人。他们都说：“殷朝的武乙暴虐无道，已经被上天诛杀。如今周国的军队人心不一，打败他们并不难。我们打听到来犯的不是殷朝的军队，而是西周的侯爷季历的兵马。我听说西周侯季历是个贤明的领袖，甚至连他的兄长太伯和虞仲也被他的贤德所折服，把国家让给了他。他深受百姓的爱戴，我们很难抵挡他的进攻。”燕戎的主人问道：“难道我不能不打仗而让他们自动服从吗？”所有的戎臣回答说：“我们并不是说不打仗就能让他们服从。只是担心他们已经赢得了人民的心，人民会忠心耿耿地为他们效命。如果我们不打仗，他们会自顾不暇，如果我们一旦打仗，他们必定能够团结一致获得胜利。”燕戎的主人说：“那我也要率领军队与他们对抗一次，如果失败了，那就顺从他们也不迟。” 燕戎的主人动员了一万余人，打开城门，迎战敌人。季历坐在麾旗下，看起来非常从容，有着天子的风范。当他看到燕戎的主人亲自出来，他优雅地说：“你侵略了我们的国家，有罪该当诛杀。为什么不先自我投降，避免让生灵涂炭呢？” 燕戎的主人没有回答，只是指挥士兵向前进攻。

季历的军队响起了三次鼓声，士兵们直冲燕戎的阵地，人人都奋勇争先。两军展开激烈的战斗，不一会儿，燕戎的士兵阵脚开始摇摆不稳。季历看到燕戎的士兵阵脚开始混乱，知道他们没有战斗意志，便挥动黄旗，哨声四响。只见周朝的军队从阵后两侧如长蛇一般绕过来，攻击燕戎的军队后方，喊叫声震天。燕戎的军队正在和周朝的军队进行激烈的战斗，此时又听到了敌人的后方有军队杀来，军队的将领们都不得不各自逃生。燕戎的军队在周师的四面包围下，被杀得片甲不留，军将们无法自保，只能各自逃跑。周军趁势追击，斩首过半。燕戎的君主惊慌失措，多次从马上跌落下来。众将士护着燕主退入城池，紧闭城门，不敢再出战。

燕戎的主人逃进城中，马上召集人们商议撤退的计划。傅译提出了反对意见，说：“有道德的人在天下是无敌的，更何况只是一个燕戎？我们不如准备好礼物，向周朝示好，我相信有道德的人会关心人民的。他们必定会撤退军队。” 众人都表示赞同，说：“傅译的话很有道理。”燕戎的主人同意这个计划，准备好了礼物，命令傅译前往周朝营地，并向周朝军队赠送食物和酒水。傅译带着礼物来到周朝营地，自称是燕戎的臣民，请求会见季历。守门的士兵听到了他的请求，就向季历传达了这个消息。傅译来到周军的营地，看到周军的军队整装待发，士兵手持长矛，傅译不由得感到害怕。他暗自想：“这么厉害的军容，见了也会吓人，更何况是要和他们作战？”傅译来到季历的帐篷前，俯伏在地上，请求见面。他向季历宣称燕戎的主人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愿意向周军示好，并献上了礼物，并提供了千斛的粮食补给。季历听到傅译的话非常温和，他安慰了傅译多次。他说：“能够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并加以改正，就好像从来没有犯过错一样。我不想让你们的人民痛苦。昨天我们杀了很多敌人，我内心很不舒服，这显然不是仁慈的心态。既然他们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我们可以让每个人纷纷表示悔罪，我会立即撤军回去。”傅译回答说：“我愿意听从您的命令。”于是，他向季历告别，表示感谢。回到燕戎，他向燕戎的主人详细讲述了季历的仁慈之心。燕戎的主人非常高兴，立即派人前往殷朝认罪，傅译也再次向周朝表示燕戎的真诚。 季历随即拔寨，带领军队回国。正是：“心勤王家信贤哉，周燕兵接两阵豗仁者无敌寒狄胆，三军露布捷音回。”季历兵回到周地，胜利的消息传到了太丁那里，整个朝廷的文武百官都前来祝贺，场面非常热闹。

当时，殷朝的君主武乙被雷击而死，四周的夷族都认为这是上天对殷朝的惩罚，认为殷朝不应该再拥有一个新的君主。你们内心也很犹豫，他们的心志也很不坚定。幸亏周侯季历一直保持着朝贡的常规，忠诚顺从不曾改变，各国也因此不敢有所二心。过了将近三年，太丁去世，他的儿子帝乙继位，成为新的君主，开始了新的祭祀。

但始呼之戎和翳徒之戎都起兵造反，到处抢劫杀人。帝乙听到了这些地方事情后，询问群臣：“有谁能前去征服始呼和翳徒这两个部族？”群臣回答：“以前燕地之戎曾经造反，我们的先王曾命令西周的公季历前去征服他们，不到两个月就宣告胜利。现在始呼和翳徒这两个部族的军队没有燕戎的军队强大，我们可以再次命令周候的公季历前去征服他们，可以肯定他们一定能够胜利。”帝乙说：“如果你们不提醒我，我可能都会忘记这件事情了。”于是，他下令派人前往周朝，命令季历前去征服始呼和翳徒这两个部族。季历得到了命令，立即安排出发的日期，带领军队前往征讨。据说始呼王正率领手下的人在殷地四处抢劫女子、夺取富人的金珠锦绣。他的差人一路打探殷军的情况，但是没想到西周的军队已经到了。季历领兵所经之处，人民安居乐业，生活安定，没有受到任何威胁。因此，始呼之戎并没有意识到西周的军队已经到了这里。始呼戎正在各村搜刮财宝，百姓惊恐不已，突然听说西周军队已经到来，距离只有三里之遥。始呼戎首领大为惊恐，想要收拾财物和整顿军队已经来不及了。他们急忙在村里召集各路士兵，但很难组织起来。就在这时，季历的军队赶到，始呼戎连忙稳住阵脚，不敢出兵迎敌。季历也就地安营扎寨。第二天，季历在营前摆下了阵势，阵势摆好之后，他命令道：“现在我们派出游动军队去引诱敌人，如果敌人进攻我们的中军，那么前后军队要一起进攻。如果敌人进攻我们的前后军队，那么其他各处要随时增援。特别要看我方雕旗的动作，以判断是否进攻或停止。”

据说始呼之戎在落日后都从各自的村庄中回来了。第二天，他们整装出发，准备与敌人作战。看到西周的军队排列整齐，始呼之戎对他们说：“他们排列得很好看，我们分成三路军队杀过去，怎么样？”他命令两侧的军队向中间冲锋。但是，前军的队伍分开了，次中军只有一支兵士挡住了左右两翼，开始朝着左右两侧杀去。始呼王非常惊慌，一个始呼之戎的首领从左侧杀来，右侧的军队立刻散开，使用游击队进行反击。另一个始呼之戎的首领从右侧杀来，右侧的军队也立刻散开，使用游击队进行反击。每个部队分成三个阵形，始呼之戎在第一个阵形中，但没有与敌人交战。左侧和右侧的部队都没有与敌人交战，而是严密守卫。双方的士兵都使用肩膀接触游击队进行战斗。因此，始呼之戎的各个部队无法相互配合，周军的军队从四面八方包围他们，俘虏了大部分始呼之戎的士兵。始呼王在战斗中马上卸下盔甲，和他的士兵一起步行逃脱，撤离了他们的寨子。周军的军队俘获了数千名平民的子女，无数的金帛。许多人想要追击，但是季历说：“不要追打已经陷入绝境的敌人。”于是，他撤回军队，准备前往攻打翳徒之戎。

翳徒得知始呼王兵败，内心惊慌不已。听说周军前来讨伐，感到毫无办法。翳徒有三位大夫曾鼓动他作乱，现在翳徒首领召集他们商量道：“以前教我作乱的是你们三个人，现在抵御敌人也要靠你们三个人。”这三位大夫只好答应，带领军队出去迎敌。这三个大夫一直互相推卸责任，不想率先出战。其中一个大夫说：“我们三人之前一起分享了好处，现在我们也要一起承担风险。我们每个人各自统领一支军队，立即出发。”三个大夫最终同意了这个建议，三支士兵队伍就立刻向前推进了。季历发现其中三个大夫都不懂得如何指挥军队，于是下令：“这三个人不需要与我们交战，只需要在我们军队中擂鼓三遍，放炮三次，他们就会自乱阵脚。如果他们不乱，我们才会严密守卫。”所有的军队都听从了他的命令，果然在军中大声擂鼓起来。三个大夫望着周候的军队，他们也在防备着敌人的进攻。鼓声一阵阵响起，但是并没有看到敌人的军队出现，让他们感到非常疑惑。突然，又听到两三声巨响，像是收兵的信号。三个大夫心中思量：“号炮一响，难道是敌人在撤退？太好了，如果不用打仗，我们就可以回去了。我们可以推卸责任，让别人来打仗。”然而，号炮声戛然而止，接着又响起了战鼓声。三个大夫又开始心生疑惑：“这是怎么回事？这不是冤家路窄，又要打起来了吗？”战鼓声短暂响起后又静了下来，接着又传来了号炮声。三个大夫心中琢磨着：“也许他们不想与我们交战，只是故意擂鼓放炮来干扰我们，防止我们进攻？”突然间，周候的军队再次擂起了鼓来。这次的鼓声与之前不同，可以看出来：之前的掺挝鼓声缓慢，炮声连响但并不急促，再次击鼓仍然不急，嘈杂的声音从容地稳定了三军的士气。这一次鼓声渊渊不断，忽忽闛鞳像是战鼖的声音，战鼖如同云彩一般干净地扫除了夷丑，一洗翳徒戎马氛。

听到三次战鼓声，三个大夫心中猜测：“这一次肯定要打仗了，尤其是季历听起来很懂得如何运用军事战术，这一定有他的原因。”他们感到非常惊疑不决。正在他们回头看着自己的军阵，准备找人来指挥，突然间又听到号炮声响起。周朝的旗帜在风中飘扬，喊声此起彼伏，一支游击队从本营绕了几圈。三个大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犹豫不决地回到了他们自己的军阵。季历看到三个大夫不敢出战，于是挥动鹰旗，四面突围，直接冲向三个大夫。三个大夫口中乱喊：“谁敢与我一战？”翳徒之戎中没有一个人回应，都向北逃窜，最终三个大夫被周朝的军队俘虏。周候军队继续向翳徒之戎的根据地进攻，但翳徒之主已经逃离。最终，季历擒获了三个大夫，带着他们返回了周地。帝乙看到季历再次立下了两次大功，非常赞扬他，赐予他周圭瓒和鬯秬，并封他为侯伯。他下令在市场上处决三个大夫。到第七年，周公季历去世，他的儿子昌继位。帝乙在位三十七年后去世，他的儿子受辛继位。不知道后来的事情会如何发展，请听我下回继续讲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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