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回来了!”这趟旅行,茜茜没有感觉到欢快,反而感觉到莫名的恐惧。孰是孰非她一点儿也捉摸不透,好像每个人都有一个秘密。
“茜茜,会长叫你下去一趟。”李妈开门探头说道。
“什么事啊?”茜茜翻了个身,刚游山玩水回来,没看到他接风洗尘,难不成还有别的任务。茜茜不想下去。
“会长说很重要,务必今天下去,不容耽搁。”李妈面露难色,她也心疼茜茜。
“好吧,我待会儿就来。”茜茜坳不过会长,他时而慈爱时而严厉,茜茜实在摸不着他的脾气。
拖着疲惫的身子出门,正好撞见杨力从二楼下来,他永远是那么无忧无虑,茜茜很羡慕。
“嘿,美人儿,是不是累了?看你憔悴的样子,我好心疼~”杨力说着就要“调戏”茜茜,被茜茜一个眼神瞪走了。
“你能不能正经点,一天天地没个正形儿。”茜茜吐槽他一点也不成熟。
“你们来了,今天有个重要的事情告诉你们。”会长喝了一口枸杞茶,把茶杯放桌上。
“玩得怎么样?是不是很开心?”他看着杨力和茜茜,似乎在等待一个满意的答复。
“挺好的,祖国的大好河山真是让人大开眼界!”杨力手舞足蹈,给会长介绍重庆的道路如何高低错落,成都的熊猫如何憨厚可爱,西安的兵马俑如何威武雄壮……
杨力兴头不减,茜茜只好默不作声,她靠着沙发都快睡着了。
“哈哈哈哈,看来这次行程很丰富嘛,两人的感情有没有更进一步?”会长又拿起茶杯吹吹,喝了一口。
“那是自然!”杨力眉飞色舞地说,顺便拐头看茜茜。
“你怎么睡着了?”他推了推迷迷糊糊的茜茜。只见茜茜上下眼皮打架,小鸡啄米似的上下点头。
“啊,挺好的,挺好的。”茜茜不知道他们在交谈什么,抬起头胡乱回答。而这一随便回答,即将改变她的一生。
“很好,既然你们都觉得不错,咱们择日不如撞日,明天你们结婚。”会长笑面虎似得看着杨力和茜茜。
“什么!?”茜茜听到“结婚”二字,还没反应过来。
“会长……是不是着急了些?”杨力也觉得事情来得太突然,他还没准备好。
“不突然,你们青梅竹马,门当户对,订婚也完成了,结婚是迟早的事。”会长的话说得不容置疑。
“但是我还没有钻戒,没有婚礼!”茜茜慌了神,只想找各种借口推脱。虽然这已是既成的事实。
“明天杨力带你去买。”
“我才十八!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茜茜说什么也要拒绝这档突如其来的婚事。
“你摔跤摔傻了?都研究生了,哪里还是十八?”会长歪着头看着茜茜邪魅一笑。
茜茜糊涂,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几岁。那会儿师兄告诉他十八,她居然信了!想来女孩子心理年龄永远十八岁……
“会长,我爸妈还没回国……”杨力觉得事情来得过于仓促。
“杨力,你不喜欢茜茜吗?”会长盯着杨力发问。
“啊,不是……”杨力连连摆手。
“那就这样办。”会长丢下这句话,起身走了,留下茜茜和杨力呆在原地。
两人沉默良久。
“是不是你捣的鬼?!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茜茜又对杨力拳打脚踢,她虽然憧憬爱情,但她可不想不明不白和别人结婚。
“真不是我……”杨力一边阻挡茜茜的小拳拳,一边为难地回答,但他也知道茜茜不会相信他。
“小祖宗,我发誓,这不是我的主意!”杨力坳不过茜茜,两手握住茜茜的手臂,止住了她的拳打脚踢。
“哼!”茜茜两手一甩,头也不回地去了房间。
……
从民政局出来之后,茜茜抬头望望乌云密布的天。
“乌云乌云快走开……”她脑海里突然循环播放起这首歌。
刚刚在柜台办理业务时,茜茜才知道自己已经24岁了,怪就怪这副身子长得太稚嫩,让茜茜误以为她才十八岁。
茜茜很想对着柜台的工作人员说,她是被强迫的,但是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拒绝了又能去哪里,生活脱节不说,被人拐了就惨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茜茜想,办法总比困难多。
更何况,茜茜看着柜台的那个工作人员,很不面善。好像一旦茜茜有话,他就会奔出来一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得反抗!”茜茜古代言情看多了,逢人就觉得他们古板传统不知变通,比如——父亲只知道拿女儿联姻。
杨力还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以后你就是我的了!”他把手里的证件甩了甩,茜茜看着他,实在想不出来以后跟他的日子究竟是怎样的鸡飞狗跳。曾几何时,她希望能做一个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的完美妻子。可现在,她只想逃离这个世界,因为这个地方有太多的未知和危险。
杨力就是其中之一。
……
夜幕降临。
“杨力,今天你睡茜茜房间。”会长在饭桌上指了指杨力。
“什么?”杨力吃着面条还没反应过来。茜茜喝着稀粥,她今天没胃口,李妈特地给她煮了点粥。
“没听明白吗?”会长声色俱厉,杨力有点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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