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张硕嗯了一声便随那声音的方向走去。
“呜嘀呜嘀”,警车来了,“是谁报的案?”,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大警宫。
罐车司机哆哆嗦嗦的从车上下来了,就差没摊坐在地上,样子极其狼狈,“警官,是我报的案”。
说完这话时,司机看了看侧翻的水泥罐,顿时是又惊又喜。除了三辆摩托车之外,根本不见得有人。当时司机就跪在罐车前磕头:“老天开眼,老天开眼,以后俺不会再找小三,只一心一意对自己老婆好”。
警察见状,二话没说就带他回去做笔录,一见没事,顶多算是一起普通的交通事事故,司机特别积极的配合,还从车上拿出几罐凉茶,塞在警官手里。
张硕从远处看到这一切时,只是冷冷一笑。随后那个声便再次催他:“快点走”。
张硕跟着那个声音便来到之前那座两圈的“四合院”。接着那声音便告诉他“以后只要把人带过来就可以,其他的事不需要他管,也不用他知道”。
张硕知道随随便便根本不可能把人骗来,所以便利用自己的小聪明。砸大笔的金钱搞传销,吃到好处的人,自然对张硕的话唯命是从。招人的事就交到下面的人,最开始招人很顺利。随着时间的推移,招人这块遇到瓶颈期。
眼瞅着三个月的时间要到了。他只招到46个人,还差一个。他想着把自己算进去,刚好47个这不就行了。立刻又回过神来,要是把自己算进去,换来的还是死,之前的努力不是全白费了。
左思右想,最后想起了我。便以“年薪百万,千万”的薪资诱惑我,谁曾想我就是这样一个经不起诱惑的人,很快就上了他的套。
另外,张硕口中的那个男人已经按耐不住,提前动了手。有些人开始慌了,想要逃走,张硕是想尽一切办法安抚这些人。按照传统的传销方式,他开始给这些人洗脑上课。为的就是拖延时间,等我来了。凑够数,一并把我们喂那人。
谁曾想,他上课的事情打扰了周边人休息,不知是谁报了警。之后的事情也就是我之前经历的。
说着说着,张硕的眼睛有些湿润,身上的戾气开始扩散。
“能让我再见见我母亲吗?”,张硕看着姨婆恳求道,显然他最后的心愿就是见见自己的母亲。
“可以,看一眼你就该走了,你害的人不少,不要继续执迷不悟”,姨婆的脸看似严厉,但又透着一丝和蔼。
“嗯”,张硕低头说道。“杨兄弟,对不起,我不恳求你原谅我,但希望你不要恨我”,张硕转过头对我说道,与此同时身上的戾气又少了几分。
张硕的母亲就在本市的一个菜市场,支着一个摊子卖栗子。
还有不到一小时亮天,菜市场已经忙碌起来,在快要走到菜市场尽头时,张硕停住。面前坐着一个穿着破烂的干瘦中年妇女,头发里已经有不少白发,脸色苍白,嘴角干裂。看样子应该是长期营养不良造成的。
干瘦女人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来一个塑料袋,里面包着一个烧饼,干瘦女人把饼放在嘴,可怎么也咬不动,显然饼放的时间长,风干了。
干瘦女人,又从包里取出一个罐头瓶子,里面装了一罐子水。干瘦女人,把饼放在罐子里泡泡,继续吃。
张硕蹲下来,摸着干瘦女人的面庞,想说什么,可又说不出来。湿润的眼角流出了泪水。泪水掉到干瘦女人的手上。干瘦女人不明所以的看着手上的泪水,又看了看天空。
张硕的身体开始淡化,纵然有一万个舍不得,可他应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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