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晴感慨道：“每次想要看个什么都要跑出来。如果有个电视机就好了。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机，那才叫舒服。”
“要不我们明天去看一个？”
“不用。我就随口说说。” 沈小晴是想要，但是她更知道这个年代，电视机的稀缺。整个大院里，也就是高团长家里有一个彩电。据说这个彩电还是花了一年的津贴，等了半年多才排上了队买的。
这一天，两人看完电影回家就已经不早了。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她走到了昨天被陈玲拦下来的地方，就想起了那件事情。她心里感激周凯，准备今天中午的时候，请他吃顿好的。
中午吃饭的时候，还是两人一起走着。
走到公告栏的时候，就看着这边围了不少的同志。
沈小晴停下脚步一看，是陈玲的书面警告通知就贴在了公告栏上。
“你真的去检举她了？”沈小晴以为昨天周凯只是为了给她解围，给陈玲在施压。
“嗯。随意诋毁同志，影响团结。”
沈小晴笑道：“她也就是听多了流言，自己没有判断能力。”
“那这个警告就当给她上课了。”
沈小晴抬眼看着他，道：“我问你一个问题。”
见着沈小晴这么说，周凯转头看向她，道：“你想问什么？”
“装备部里是不是很多女同志喜欢你？”沈小晴有直觉，昨天的那个陈玲应该是对他有感觉得。要不然对着自己那么凶，为什么在周凯面前立刻变了一副模样？
周凯的眉头略微一频，问道：“那你喜欢我吗？”
沈小晴抬眼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模样，心里开始没底。
平时两个人谈的最多的也就是项目的事情，周凯这话什么意思？
他是在测试自己的魅力吗？
她的眉头拧了一个疙瘩，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
周凯转过了头，没有再看她。他继续慢步走着，说道：“你看，你是一个女人。你都觉得喜欢我这个事情不靠谱。别人怎么会喜欢我？”
原来他是这个意思。沈小晴接着他的话，道：“我和别人不一样。我的人生一片稀碎。现在才刚刚有点好转，只希望这个不是一场梦。”
那个时候政审没通过的时候，那边的同志就把沈小晴的资料都给了周凯看过。周凯从那个时候才知道沈小晴原来的生活有多糟糕。他更知道，陆北庭和沈小晴的离婚审批也已经下来了。
听着沈小晴的这话，周凯的心里生出了一点的怜惜，道：“等你在装备部转正的时候，我们也就要筹备建厂的事情。到时候去沪城，也能换换心情。”
“嗯。你总是帮着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沈小晴这句话是真心的道谢。
周凯浅浅一笑，道：“我们之间不用这么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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