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牵着薄暖阳的手，往雪人身边走了两步。
然后，嗓音带着点蛊惑：“来把它踹翻。”
“”
神经病。
-
圣诞节的商场很热闹。
到处都是红红绿绿的招牌和圣诞树。
左右拉着薄暖阳的手，直奔卖裙子的商店。
售货员拿了她穿的号，让她进去试穿。
公主裙的款式，蓝色的裙摆，还带着闪闪的亮片。
薄暖阳帮她编了个松散的小辫子，温柔道：“等下姐姐帮你配个小皇冠。”
“好。”左右很开心地打量着新裙子。
从试衣间出来后，薄暖阳去柜台挑皇冠，左右得意地看着左殿：“哥，好看吗？”
左殿随意瞥了眼，毫不留情吐了个字：“丑。”
“”左右嘴巴往下弯，美好的心情瞬间被破坏掉。
左殿似乎觉得不够，又补了句：“奇丑无比。”
“”
薄暖阳拿着挑好的小皇冠回来，见兄妹俩相对而站，气氛格外怪异。
她问了句：“怎么了？”
左右吸了吸鼻子，大声说：“哥，你再重复一遍。”
“你说什么了？”薄暖阳狐疑地看着左殿。
左殿轻咳了下，稍有些心虚：“没说什么啊，就，夸她好看来着。”
“他说的是”左右气冲冲地喊。
左殿甩了个眼风过去：“给你买两套。”
“你是不是说它丑了？”薄暖阳看着他。
左殿嘴巴动了动，顿了几秒：“没，就是，可能，夸得不太到位。”
“”
左殿笑了：“真的，能在这么多丑衣服里面挑出这套，真有眼光。”
“”薄暖阳嘴角抽了抽，“你不要再说话了，好吗？”
左殿低声笑出来：“行吧。”
薄暖阳又帮左右配了双银色的公主鞋，简洁大方，不带多余装饰。
然而左右看上了货架上粉色带大花，还blgblg闪着光的小皮鞋。
薄暖阳有点想笑，她也没带过孩子，也搞不清楚小姑娘怎么就喜欢这种夸张的东西：“真的很喜欢啊？”
左右重重地点头。
左殿双手插口袋里，晃悠悠地走过来，看到左右手里的鞋子时，眉梢轻挑：“哟，丑蓝配丑粉啊？”
“闭嘴。”薄暖阳无语透顶。
左右仰着头：“哥，你是色盲吧，这是天蓝，天蓝。”
“天蓝？”左殿慢悠悠拖着腔，“天要是这种蓝，我宁愿自戳双目。”
“姐姐~”左右不满地晃了晃薄暖阳的手。
薄暖阳蹲下身子哄她：“那姐姐再帮你配套裙子，好吗？”
“好。”左右开心地点头。
左殿看着薄暖阳拿着那双巨丑无比的粉鞋，认真地挑选着适合它的裙子，恍了两秒。
他曲着中指弹了下左右的脑袋，压低声音道：“姐姐还真是疼你。”
左右不满地离他远了点：“那当然。”
“那你不该对她好点儿？”左殿耷拉下眼皮看她。
“怎么好？”左右不解地问。
左殿想了想，然后温柔地笑了：“你也送姐姐两套衣服，哥给你钱。”
薄暖阳又帮左右挑了套白色的纱裙，外面配了个银色的小披风，再穿上粉色的鞋子，整体简洁压住了粉鞋子的夸张。
“呐，姐姐再给你头发上夹个粉色的小发夹。”薄暖阳拿了个粉色的小夹子，动作轻柔地夹了上去。
两个售货员围过来，啧啧感叹：“这样配得真好看。”
左右对着镜子转了好几圈，满脸是笑。
正试着，从店外进来三人，左右从镜子里看到了，蹭一下转身，跑到那人面前：“小花，你看我这身好看吗？”
小花看着她这身漂亮的装扮，不太高兴，噘着嘴说：“我有爸妈你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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