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连忙伸手去扶他，“楚总，你没事吧？”
楚钦狠狠闭上眼睛，感觉眼眶胀痛得厉害，他哑声道：“万幸，李秘书，马上调查事故原因，我要知道为什么会坍塌。”
“好，我马上去。”李秘书转身离去。
楚钦坐在石板上，看着眼前塌了一半的工程，所见之处都是一片废墟，风从背后而来，空落落的，又绕到了身前。
那里面好像裹着刀，吹过眼睛，吸进身体，到处都痛得钻心。
他的心血在一夜之间倾没，没有什么比他此刻更痛。
视线模糊不清，他紧皱着眉头，心里一片颓然，嗓子更像被刀割一样难受，他想哭，想大吼，最后却只是红了眼眶。
他握紧拳头，狠狠砸在粗砺的石板上，一拳又一拳，本来就血肉模糊的手又渗了血，看起来更加可怖，而他早已麻木到没有知觉。
“请问你是楚钦楚总吗？”
背后响起一道声音，楚钦抬起头看去，两个身穿制服的警察站在他面前，其中一人道：“请你跟我们走一趟，配合调查这起事故。”
楚钦撑着石板站起来，整个人踉跄了一下，警察下意识要去扶他，却被他抬起手制止了，他自己勉强站稳。
身上的白衬衣黑西裤早已经脏得不能看了，他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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