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文轩受父亲点拨,依其计打理卞家在各邦的影响力,愈发风生水起,倒是很少回那殷昶小国。
卞一一,继承了文轩在殷昶殿的产业,世袭了身份,此子野心颇足,不仅入得朝廷担起宰相重任,还迎娶国君殷慕礼的大女儿。初始几年悉心侍候公主,以驸马身份自由出入皇家,待得殷慕礼51岁病亡,竟无儿子可以继位,又不愿让位给旁系叔侄,便传位给大女儿。这掌国实权很快落入卞一一手中,那一年卞一一36岁,一时风光无两。
卞家原本富可敌国,如今把持朝纲,卞一一生性凶残,面冷心狠,乐于挑起事端,吞并邻国,几年间国土版图扩张十数倍,殷家皇室中打小与卞一一交好的,均获分封,但都是些偏远之地,不久皇室架空,仅大公主一家独大,公主再没有了年轻时的娇纵轻慢,唯卞一一是从,不敢忤逆其分毫意愿,日子过得倒也太平。
杜尔儿,在母亲六六大寿时,已然年过四十,样貌已是中年人模样,蓄满络腮胡,继承了杜家家业,每日里锦衣玉食,油光满面、大腹便便,不说没继承到卞家风骨,连他外公的儒商品格也没学得二三,妻妾成群,酒池肉林。
其重修祁县满园街,填河造陆,炸山取石,把条长街改成园林,更名满园。建楼修阁,引水作湖,极尽奢华之能事。招揽不学无术的世家公子,每次进园不消遣月余散光钱财便不还家,有时在金满园折了本,还要遣小厮去家里取赎金还借债。
这杜尔儿也有可圈点之处,自小就知自己样貌不出众,处处差那大哥一等,与小妹比较更如泥牛,小时对大哥阿谀奉承也没见大哥如何待见自己,深知做卞家继承人捞不到什么好处,反倒是跟着外公谋求那杜家财产才是正途。
杜老爷子膝下无子,见外孙乖巧,很是疼爱,也终是知道这孩子陷于酒色财气之中,积重难返,临终时嘱咐于他,说自己走后,再无人似外公这般点拨于你,你身无长物,却享此泼天富贵,终是有遇劫之时,祖父可怜孙儿日后磨难,常不忍离去,今日寿终,留一言,盼你铭记在心。
那杜尔儿听闻外公说辞,一时间泣不成声,忙握紧外公手,说孙儿一定铭记!
杜老爷子说,你那父母与你无甚缘分,以致你那祖父与你也不亲近,但你祖父却能点拨你不历劫难,他曾是我的贵人,与我有恩,我能得满园街赢此一生富贵,全是受他的指点。你既是我的继承人,而我又修托孤信一封,你拿去求他,他便不会不管你。记住今后每年不管你的祖父在哪里,你都要定时约见,膝前侍候,求他指点你新一年的作为。他不让做之事,即是保命禁令,他让做之事,即使倾尽所有,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完成。你来起个死誓,答应了我的话,你我二人缘分便尽了。
杜尔儿眼见着外公有出气无进气,忙不迭的起了重誓,杜老爷子这才闭眼。
杜尔儿早年间荒唐无度,自依从外公所言每年新春便至祖父游历处尽孝,不几年倒成了远近闻名的大善人。
得益之处试举几例:
其在异世各邦捐了百余所校舍,不教功名只教技艺,常得能工巧匠为其所用,致使吃穿用度宅院生意无一不精巧、无一不潮流;
捐金提供工匠于异世各邦修路造桥,华丽中不失稳固、宽阔处不舍曲直,每建一处便获官家授权开通一处商贸,赚的倒比捐的多出数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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