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释重负轻笑着，眼睛里面，是不同于常人的幽深。
“叶晏辰！谁让你这么做的！”
叶晓晓瞳孔绽大，看着许芷薇身体的血一点点流向叶晏辰的藤椅。
她浑身血液都凝滞了。
看着叶晏辰，痛心疾首。
“没谁，我自己想做。”
叶晏辰嬉皮笑脸对上叶晓晓，他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有错。
反而骄傲自豪。
“顾薄臻，你多次受制于许芷薇，却奈何不了她。你们怕承担刑事风险，我不怕，所以，我这是……”
后面的话，叶晏辰没说。
意思不言而喻。
“小晏晏被他亲生父母带走了。”
顾薄臻当然知道叶晏辰后面的话不说，是怕给他们添麻烦。
他震撼于他心机之深，手段之凌厉。
同时，也被他隐藏的爱感动。
叶晏辰嘴里和面上表现得对他们冷漠淡然，可他看得出来，他杀许芷薇，还有一部分的原因，是他想替他们报仇。
或者，是替他们肃清潜在危险。
许芷薇对顾家的恨，深入骨髓，不死不灭。
只有她死了，她的威胁才能解除。
“我们只有你了。晏晏，你不该置自己于风险中！你这么做，让我怎么办？”
叶晓晓走上前，鞋子踩到许芷薇腥腻的血液上。
她将藤椅上的叶晏辰抱在怀里。
紧紧的。
恨不得将他缺失的三年统统补给他。
如果叶晏辰是在她身边长大，他不可能变成这样。
“妈妈……”
叶晏辰感受着叶晓晓的怀抱，他原本还嬉皮笑脸，陡然哽咽起来。
他生生忍着哭，挣扎要从她身上下来。
“你们快走吧，警察在来的路上了。留下来不好交代，我自己能应付。”
叶晏辰见挣脱不出去，他认真对上叶晓晓。
希望说服他们离开。
但她跟顾薄臻都一动不动，坚定要留下来陪他。
甚至，如果有可能，他们原因为叶晏辰顶罪，承担一切后果。
二十分钟后，警方如期而至。
“是你报的警？人是你杀的？”
警方来了后，扫视一圈，最后将视线对上叶晏辰。
叶晏辰给警方报过警，用他自己的声音，描述了他杀害许芷薇的详细细节。
他们本是带着查漏的心态来走个过场，没想到地面真有具尸体。
面上表情，从一开始轻松转为严肃。
“是。喏，那里还有我行凶的监控视频，你们去书房调取，就相信了。”
叶晏辰说话之间，还抬了抬下巴，示意警方去找监控。
叶晓晓跟顾薄臻也顺着叶晏辰的视线往上瞥，心却是狠狠一震。
他们都没发现有监控，叶晏辰竟然准备得这么详细！
办案警员工作一辈子都没遇到这样的案子，他们诧异的盯着他们一家三口。
特别是将视线落到叶晏辰手上的干涸血迹上，他甚至都不知道第一时间是拘起叶晏辰，还是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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