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凛冽。
天阴沉沉的似要落下雪来,风刀子一般地吹在脸上,刮得脸颊生疼。
段凌与面前之人对峙许久,一直在寻找动手的机会。
他知道对方也是一样。他俩人都是武学高手,知道谁先露出破绽,谁就落了下风,因此谁都不肯轻举妄动。
边上围观的人也是屏气凝神,静待一场大战来临。
半年之前,林盟主自觉精力不济,卸下来武林盟主的重担,却将盟主之位传给了段凌。原本以段凌的年纪,是难以当此重任的,不过他出身名门,父亲是一派掌门,他自己又勤于习武,是年轻一辈中难得一见的高手,再加上当年剿灭魔教时立下大功,不少江湖人士都受过他的人情,是以竟是支持的人多,反对的人少,最后顺顺当当地坐上了盟主之位。
这些年来,江湖上风云再起,天绝教刚覆灭不久,便又出来一个幽冥教。教中人行事诡秘,人人皆戴面具,不过几年工夫,就已将势力做大,隐隐有统领黑道之势了。比之当年的天绝教,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虽说这幽冥教尚未有伤天害理之举,但毕竟正邪不两立,正道人士对此忌惮已久,也不知是谁出了一计,说是让武林盟主与那魔教教主比试一场,也好压一压魔教的气焰。
段凌起先并不答应,但不知那幽冥教的教主从哪里听到风声,主动给段凌下了战帖,约定输了的人要隐居三年,不得过问江湖之事。对方如此挑衅,段凌若不应战,岂非丢了武林盟主的脸面?因此只得应承下来,俩人约在腊月初一这天,在洛阳城外比武。
此事在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到了初一这天,不知多少人赶来观战,将洛阳城外的树林围得满满当当。
正道人多势众,那魔教教主却忒的大胆,竟孤身一人前来赴约。也穿了件玄色衫子,脸上覆着面具,瞧不出年纪相貌,只一身轻功却是登峰造极,双足踏在林间枝头,那树枝连晃也不晃一下。
段凌见他如约而至,便上前几步,拱手为礼道:“阁下果然来了。”
那教主长笑一声,说:“我既下了战帖,岂会随意爽约?嗯,段盟主可别忘了你我之间的约定。”
段凌缓缓抽出腰间宝剑,道:“谁胜谁负,要比过才知道。”
那教主但笑不语,足尖一点,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他手中并无兵器,却是要凭一双肉掌与段凌比试。
两人对峙良久,周围的人等得正心急,忽然听一人叫道:“下雪了!”
这等天气下雪也是寻常,不过既然有人喊了一嗓子,其他人自免不了抬头瞧瞧。
也就是在这一刻,那教主终于动了。他身形迅捷无比,一出手就直取段凌的要害。段凌早有准备,立刻挥剑还击,转瞬之间,两人就已过了数招。
段凌内力深厚,剑法大开大阖、举重若轻,那教主则胜在轻功绝顶,一招一式皆是轻灵奇诡,与段凌正斗个旗鼓相当。
一时间只见剑光重重,仿佛四面八方都是这俩人的影子,直看得人眼花缭乱。
斗到酣处,段凌故意卖了个破绽,那教主一掌打来,恰被他制住了手腕,道:“阁下若再不使出真本事,可要输给我了。”
那教主微微一笑,道:“既是如此,我便让段盟主开开眼界。”
说罢,手腕一扭,从段凌手中挣脱开去,接着就听“唰”的一声,竟从腰间抽出了一柄软剑。
这剑看似轻巧,剑刃却锋利无比,对上段凌的宝剑,正有以柔克刚之效。
两人斗得难解难分,双剑相交,不时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那教主仗着轻功卓绝,纵身跃上了枝头,段凌立刻飞身而上,紧追不舍。不追不觉间,两人你追我赶,将一众看客甩得远远的,愈发往树林深处去了。
段凌追了片刻,忽然提了一口气,几步冲到那教主前头,回身刺了一剑,这一剑看起来平平无奇,却暗藏着数招后路,叫人避无可避。
那教主果然避不开去,被段凌的剑尖抵住了喉咙。
段凌看着他道:“是阁下输了。”
那教主目光如水,微笑道:“那可未必。”
说着,手中软剑一挥,砍在了一旁的树上。
只听“嗤”的一声,却是触动了某处的机关,只见一张大网从天而降,正好将他们两人罩在其中。
段凌见这网不似寻常之物,倒也不急着脱身,只道:“原来阁下早就设好了陷阱等着我。”
那教主眨了眨眼睛,道:“兵不厌诈。”
段凌道:“可惜百密一疏,如今连你也被困在了网内。”
“段盟主焉知这不在我的计划之中?”他一边说,一边从指甲缝里弹出了一些粉末。
段凌身陷网内,自是逃不开去,问:“这是什么?”
“毒药。”那教主道,“不过段盟主放心,一时半会儿要不了你的性命,只不过……”
他忽然倾身向前,凑到段凌耳边道:“不过半个时辰之内,你必须与人交合,否则就会经脉逆转、爆体而亡。”
这不就是春药么?
说什么半个时辰,他现在被困网中,除了眼前之人,还能找谁交合?
这幽冥教教主打的什么主意,当真是再明白不过了。
段凌又气又恼,手中长剑往上一挑,便挑开了那人的面具,道:“陆修文,你发什么疯?”
那人的面具落在地上,露出一张俊美的脸孔,眼眸含情含笑,却正是段凌的师兄陆修文。
“当然是为了赢过你啊。”陆修文道,“师弟忘了跟我的约定吗?这次比武若是我赢了,以后什么事都得听我的。”
段凌皱眉道:“我什么时候答应你的?江湖大事,岂可儿戏?”
陆修文与段凌离得极近,一偏头,就吻上了他的脖子:“就是那一天……在床上……”
段凌已经想不起那一天是哪天了,只觉全身都热了起来,不知是因为那所谓的春药,还是因为站在眼前的陆修文。
他定了定神,正色道:“你要赢我,堂堂正正地打一场就是了,何必如此……”
“我可是魔教教主,为何要堂堂正正地赢你?”陆修文故意在段凌脖子上咬了咬,道,“段盟主如今只有两条路可选,要么等死,要么……跟我春风一度。”
段凌在这等风月之事上,本就不是陆修文的对手,再加上药性发作,更是忍得辛苦:“就算我选后者,也不能在这荒郊野岭罢?你瞧这天都开始下雪了。”
陆修文在段凌脸上捏了一把,笑嘻嘻道:“你我二人内力深厚,就算脱光了衣裳抱在一起,也是冻不死的。”
说着,动手去解段凌的衣裳。
段凌知道陆修文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只怕他当真要在山林里行那羞耻之事,连忙求饶道:“师兄!”
陆修文听他这么叫了一声,方才心满意足地撤了机关,道:“好师弟,一会儿再多叫几声。”
又说,“我知道不远处有个山洞。”
段凌早被药性折磨得浑身发烫,也顾不得去管陆修文是何时看好的地形,同他一道去了山洞。
这山洞外头有草木遮掩着,位置十分隐蔽,两人一走进去,便情不自禁地抱在了一起。
陆修文喘息道:“师弟,我可真是想你。”
段凌道:“也不过是两个月没见罢了。”
“自从你当了武林盟主,日日在外奔波,我想见你一面,实在是难如登天。”
段凌哼哼道:“你自己还不是非要当什么教主?我拦也拦不住,只好由得你去了。”
陆修文笑着亲了亲段凌的嘴角:“多谢段盟主手下留情,没有折腾得我下不来床。”
段凌苦笑一下,心想你恐怕是求之不得罢?
陆修文在情事上大有天赋,三两下就解开了两人的衣服,将段凌按在地上,自己骑了上去。
段凌被他这么一撩拨,下面早就硬了,叫道:“师兄……”
陆修文却并不让他快活,故意放慢了速度,用两条腿夹着段凌那物,晃动身体磨蹭起来。
段凌只觉又是刺激又是难受,顶端渗出的黏液很快将陆修文的腿间弄湿了。他知道陆修文手段甚多,怕他又想出什么花样来,只得道:“师兄,半个时辰可快到了……”
陆修文听得好笑,道:“怎么我说什么师弟都信?放心,不过是助兴的媚药罢了,要不了你的性命。”
他说完之后,倒是不再戏弄段凌了,用手指将自己那处弄得湿软了些,便扶着段凌那物坐了下去。
这位置比平常进得更深。
段凌彻底闯入陆修文身体后,两个人都长长舒了一口气。段凌稍稍等了片刻,见陆修文有所适应,便挺动腰身动了起来。
陆修文被他颠得一头黑发也披散开来,什么淫声浪语都叫得出口:“嗯……师弟,好厉害……啊啊,那里好棒……”
段凌知道寻到了他的脆弱处,便对准那处连连发力。
陆修文眼角发红,伏在段凌身上大口喘气:“师弟,快一点……”
正当情热之际,外头忽然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他俩人耳力过人,非但知道来了几个人,连对方说的话也听得一清二楚。
“奇怪,我明明看见段盟主来了这边,怎么不见踪影了?”
“魔教之人诡计多端,段盟主跟那魔头单打独斗,不会中了陷阱罢?”
“段盟主可不像你这么蠢,定是去了别处,咱们再找找。”
段凌他们身处的山洞十分隐蔽,普通人应当寻不着,但一想到有可能被别人发现,段凌还是觉得一股热流朝下腹涌去,那物竟又胀大了几分。
陆修文自然有所察觉,“呵”地笑了一声,压低声音道:“要不要我叫他们进来?让这些正道人士……也瞧瞧段盟主现在的样子?”
段凌瞪他一眼,道:“别胡闹!”
陆修文用手指抚弄他的眉眼,说:“那师弟倒是说说,这场比武究竟是谁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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