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谷子听到白川的话，其神情平静，眸光幽深，淡淡道：“鬼谷一派，历代只收两名弟子，老夫已经收满了两名弟子，所以，你与老夫无缘！”
“你还是早些离开这里吧！”
这算是回应了白川所言的其于他命中有缘那句话。
但白川显然不可能就此罢休。
他面露遗憾之意，又咬牙道：“早先不知前辈身份，冒然向前辈出手，我现在都感觉很难受、很愧疚。就算不能被鬼谷子前辈收为弟子，但还请前辈看在我仰慕鬼谷一派的份上，容我暂且留在这里，侍奉前辈一段时间，以弥补我的过错。”
“哦，有意思。”听到白川的这句话，卫庄当即觉得很有趣，难怪这人先前说对师傅多有得罪，原来他竟然向师傅出手了。
向师傅出手，不仅活了下来，师傅还饶恕了他，这位，也确实有些不简单。
鬼谷子没有回应，他心如铁石一般冷漠。
见无法说动鬼谷子，白川当即调转了目光，看向了盖聂。
盖聂也注意到了白川的目光，他终究还是有些心怀不忍，主要是因为白川身上破破烂烂的，还有玄虎的鲜血，看起来很是狼狈、可怜。
且他也始终记挂着白川的恩情，若非先前白川让他先去救另一个人，另一个人怕是已经死了，哪怕那人是死于玄虎之口，但也终究和他有关，会让他很难受。
盖聂当即向着师傅开口道：“师傅，眼下天色已晚，这会儿让他离开鬼谷，未免也太过不近人情了些，他既然如此仰慕鬼谷，不若让他在鬼谷待上一段时间如何？”
听到盖聂开口求情，鬼谷子眸光微微变化了一番。
对于盖聂这番言语，他其实是有些不满意的。
盖聂作为他的大徒弟，什么都好，无论是天赋、资质，其实都比小徒弟卫庄更好，唯独这心性，实在太过善良了，这一点是不如卫庄的。
身为鬼谷纵横之人，生来便是要掌握天下风云，自然不能有太多的怜悯之心，过多的怜悯之心，只会让人变得心慈手软。
有时候，为了完成大事，必须得进行取舍，一次取舍抉择，往往就是无数人的性命，岂能因为怜悯之心而犹豫不决。
但这次毕竟是盖聂第一次求他，所以鬼谷子难免会有些与众不同。
他看着白川道：“既然如此，你暂时便留在鬼谷吧。”
白川毕竟是他亲自带回鬼谷的，就让他在这待一段时间好了。
至于盖聂，哪怕这次考试因为白川的缘故，出了些意外，但他心底，终究还是给出了盖聂此次考试的成绩。
自然是有些不合格。
所以接下来，他准备再想几个新的考题来考验于他。
白川听到鬼谷子的话，也是心头一喜，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他当即向着鬼谷子躬身行了一礼，“多谢前辈收留！”
哪怕鬼谷子不愿意收他为徒，但只要留在了鬼谷，就还有希望，若是能够跟随鬼谷子这等前辈高人学上几手，那就再好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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