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实验。”季柏寒的表情越发冷酷，“世界上存在各类人，各类事，不同的人遇到相同的事情会做出不同的反应，这就是那个疯子的兴趣所在。”
“给与精神施压时，虐待时，被诱惑时，人都会做出不同的反应，而他要做的就是诱发人心里的本能供他玩乐，用普通的话说就是……看戏，一场他自导自演的戏。”
佛缘静默，本能，人类的本能，那他的本能是什么？
“我劝你还是收回脸上的表情比较好。”季柏寒站起身坐在里佛缘稍远的地方：“我见过一个人，那也是由简钧带回来的，是一个自杀失败的少女，简钧对这类人好像很好奇，这名少女的结果很悲惨，比他杀过的所有人都要悲惨。”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季柏寒对于听到的回答轻声呵了一声：“你……有没有照过镜子，有没有看过自己现在的表情。”
佛缘瞳孔皱缩，心脏咚的跳的厉害。
季柏寒苦笑：“我自身尚且难保，我只求别再让我看到那般痛苦的画面。”
少女的挣扎，向他投过来的求救的目光，自己转移的视线，简钧微笑的表情，到现在还如梦魔一般出现在他的梦中。
佛缘没有吭声，只是环顾四周，动了动手腕：“……周围的人包括我都被注射了药物浑身软弱无力，为什么你没有。”
季柏寒的脸色瞬间变了，从原来的苍白变的有些红润，眼里带着恐惧和恨意，倔强的抿着嘴不肯出声，浑身颤抖。
“因为他是特别的。”不知何时简钧从外面进来，提着一个很大的食盒，“在这里面我最喜欢柏寒了。”
季柏寒停止颤抖，抿着的嘴没有松开，看起来有些凉薄：“如果你不喜欢，我会更开心。”
简钧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哈哈大笑：“柏寒你真是太可爱了。”
我根本不觉得有哪里可爱。季柏寒咬牙，侧过头不再理这个疯子。
简钧玩味的眯着眼，转头看向从一开始便异常沉默的人，他现在对这人比较好奇。
“你是叫楚佛缘吧，我想我的记忆并没有出现差错。”
简钧把食盒打开，一股香气从里面溢出，但是饿了一天的人没人敢扑上去，只是眼睛直勾勾的盯着。
他做完这些后并没有动，只是蹲在地上托着下巴好奇看着带回来的新人。
“你不害怕吗，还是……你想死。”
死？
他为了不死杀了佛门弟子，杀了很多很多的人，怎么会想死。
简钧勾起垂着头的人的下巴：“一个月前我认识一个女孩儿，我带她来这里时她跟你也是一个表情，就算知道我是那个连环杀人犯时也毫无动作一心求死。”
怎么现在称自己为杀人犯了，明明在车上不是很讨厌这个词吗。
不知为何佛缘开始想些有的没的，不愿意想这个杀人犯说这句话时代表的意味，为什么要从他的身上转到一心求死的少女身上。
简钧苦恼的敲了敲脑袋：“其实同一种人我是不想带来的，那太无趣了，如果不是你看到了不该看的事情，我是不会把注意力放在你身上的。”
“我啊，最讨厌你们这类人，明明世界这么有趣，为什么非要寻死不可呢。”
佛缘终于无法忍耐，无力的拍开下巴上放着的手：“我们不一样，我才不想死！”
怎么可能想死，他还想要更多更多，想要了解更多更多，三百年的浑浑噩噩他已经受够了。
简钧有些惊讶的瞪大眼睛：“啊咧，你不想死吗？”
“不想。”佛缘看着这个杀人犯的双眼，“我不想死。”
简钧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眼里的色彩有些幽深，嘴角挂着不屑的微笑：“现在在我眼里看来，你跟当时的那个女孩儿没什么区别，你……有好好看过自己的表情吗。”
一样的话，和刚才那个医生一样的话。佛缘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声更加的快，咚咚咚的仿佛要破出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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