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岚没有办法反驳顾青娥,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也没有多余的解释,伏地叩拜:“奴婢本名岚安,9岁因奴婢的妹妹抱病没钱医治,父母就将我卖入昭丞相府为婢,没多久因昭府大小姐嫁入将军府便和宁儿被当做陪嫁丫鬟入府了,六年前因奴婢的母亲感染伤寒,没钱医治,奴婢便去求了昭夫人,昭夫人给了奴婢钱但也要奴婢为她做事,那时奴婢走投无路只能任人摆布。夫人答应奴婢照顾家人,将宁儿也送来云羽园做奴婢的接应人,一直延续到今日。奴婢知道大小姐对我的好,但奴婢也是身不由己,多次辗转纠结,可昭夫人看出奴婢的犹豫便拿奴婢的家人为人质,奴婢不敢不从,大小姐怎样处置奴婢,奴婢都接受,但奴婢的家人还请大小姐开恩。”
顾青娥听完岚安的话,也没有多作评价。都只是人生的棋子罢了,身不由己,原来身不由己也能定一个人的生死:“岚安,你可知道最能置人于死地的方法是什么吗?就是徘徊不定,不确定选择哪一方,到最后只能自食恶果。我可以保护你的家人,但我也绝对不会再用背叛过我的人,你好自为之。”
这是岚安第一次听到顾青娥叫她的真名,她也知道这也是最后一次。不论她的结局如何,她听到顾青娥答应她保护她的家人,她便知足了,岚安再次伏地叩拜三次:“多谢大小姐成全。”
顾青娥没有再多看她一眼,语重心长的说:“你我再无主仆关系,你去吧。”这是她对岚安的最大的宽恕了,她即使知道岚安并非有心害她,可事实没有办法逢源,不管愿意与否,她都做出了自己的选择,她不怪岚安,只是人各有命。她顾青娥不是什么千古圣人没有办法再去接受岚安或对她冰释前嫌。
岚安起身去抱起顾青娥昨日的那身长袍,对她深鞠一躬:“让奴婢再为您做最后一件事情吧。”
顾青娥没有说话,转身走出了自己的房间。岚安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便退下了。
顾青娥知道幕后主使谁后走出云羽园,打算去顾将军的知羽园,和顾将军商量此事。不知为何,顾青娥仿佛对顾将军极其信任依赖,她不知道这是原主的本能还是出于的自己的认知的原因,反正潜意识里并不担心顾云霆会不相信她。不多时,顾青娥就到了知羽园,刚入院便看到顾云霆在院内一处凉亭舞剑,而旁边则坐着那位顾青娥所谓的继母——昭澜伊。恰巧此时顾云霆也刚好停了下来,转头两人便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顾青娥,顾青娥也上前行礼请安:“青娥见过父亲、澜伊夫人。”顾云霆接过昭澜伊递过去的手帕:“青娥来了,怎么来了不知会一声?”
顾青娥恬笑:“想来几日没有见到父亲了,便自作主张擅自过来了,还请父亲不要责怪。”
顾云霆失笑:“怎么会!青娥来看为父,为父高兴还来不及,怎么还能责怪于你,本来为父也打算去云羽园看望你,谁知你倒是先行为父一步了,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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