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的路上，刘武问蜂子往鬼子炮楼墙上贴的是什么字？蜂子说：“日本人生性残忍，如果他们的后续部队看到炮楼里的六个日本兵都被杀死，那么他们一定会，报复周围的村民，为了不让日军报复周围的村民，我写了一个告示，那意思是中央军的部队，袭击了这个炮楼，并全部活捉了这些日本兵，他们是战俘。留下所有的武器，只是把吃的给养带走。这样就会显示出这是国民党正规军干的事情。如果是八路袭击的炮楼，那一定会把能拿的一切都拿走。”
刘武听了个不明不白。
两人在山路上走了不到一个小时，便寻到了藏毛驴的地方，蜂子骑着驴，和刘武下山而去。
下山的路上，刘武对一切新鲜的事情都好奇。他不停地问蜂子：“那蜂蜜你吃着没事，为什么日本兵一吃就会死？”
蜂子说：“你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好了，有些事情你可以看到，但不必多问。”
刘武又说你杀死这六个日本兵这么简单，那为什么不在杀死那三个汽车兵的当晚，我们就行动。这样我们不是可以杀死更多的日本兵了吗？并报更多的更大的仇！
看来给他讲的原因，这小子全没听懂，今儿自己琢磨明白了，才问。蜂子没有一点的不耐烦，重新解释道：“如果我们当天晚上把炮楼里的六个日日本兵也杀死，那么，济源县城的日本兵就会怀疑那辆汽车也不是因事故而掉进了山涧，也是人为攻击所致，加上炮楼里六个日本兵失踪，他们便会疯狂地报复周边的老百姓。如果那样，你是过瘾了，但是周围的老百姓就要受多大的罪。”
刘武依旧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蜂子对刘武说：“你今天晚上，打了很多枪，我让你把捡来的子弹壳也都深埋在较远的地方，也是为了不让日本人起疑心。你现在身上手上都有很重的火药味儿。到了前面，我记得有一个背风的地方，把这身衣服扔掉，换上一身我备用的衣服，在雪地里洗个冷水澡，把你手上的火药味儿好好地洗一洗。”
刘武顽皮地看着地看着蜂子说：“我挺喜欢闻我手上的火药味儿，火药味儿还是蛮好闻的，每一次我闻我手上的火药味儿，就好像这几个日本兵是我打死的一样，可是杀死了这么多日本兵，你报了你的仇，但我的仇还没有报呢。”
蜂子说：“以后由你施展的机会，不在今天。如果你身上的火药味儿不尽快地除去，一路上有那么多的哨卡，有国军的，有土匪的，有八路军的，还有日本兵和汉奸部队的。一旦他们发现你身上有这么浓重的火药味儿，恐怕你就麻烦了。对于一个有经验的军官来说，它很容易就可以判明你的身份。”
“你没有发现吗？自从你摸枪以来，你的手都已经变样了。经常拆卸枪械，你的手上已经有茧子了。你的左手托枪的部分。右手扣扳机的地方，扶枪身的部位，都有一层薄薄的茧子。这就证明你是一个长期扛枪打仗的老兵。以后给你做了一套保护手的手套，以后你再拆卸枪械的时候要带着它来做，因为你年龄太小，不容易引起日军的怀疑，以后还有重要的使命在你身上。”
刘武听不太懂，蜂子说的到底是什么？大概他能听明白，蜂子是在保护自己，他信任蜂子，蜂子让他干什么？他便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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