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汝玥和学校传达室的张老头打了招呼,带她的两个密友到她家去玩。听她说,她哥给他们家添了个小宝宝,非常可爱,象个玩具娃娃,她要让两位密友共同欣赏一下。
汝玥的家很大,大约有一百多平方米。小蔓站在铮铮亮的客厅,联想到自己和母亲居住的那个家还不到60平方米,平时还觉得住俩人绰绰有余的样子,可今天这一比较,才知道什么叫做差别。
这天汝玥的父母不在家,客厅的内侧有一房间,从里面传来婴儿的啼哭声。小蔓、伊萍尾随着汝玥推门而入,只见其嫂正坦胸给怀中的婴儿喂奶,怀中的小家伙小嘴嘟起来,象带鱼嘴,夹着□□,脸涨得通红,贪婪地吮着,累了,婴儿松开了含在口中的□□,那□□晃动了一下,仿佛秋冬里的黑枣,仨女孩顿时面面相觑,鸦雀无声。
婴儿又哇地一声哭了起来,脸色由红色变成了绛紫色,嫂子低着头看着怀中的婴儿说。“不要急嘛,妈妈心疼,唉,还是很难出奶,小玥,你哥去哪儿了?要不你将写字台上的吸奶器给我拿来一下。”
汝玥随着她嫂子的授意在写字台上翻找着,一时没找着,正想去拉开抽屉时,嫂子焦躁地絮叨起来:“不就是在你眼前吗?难怪听你哥说你这个高个子要坐在第二排位置的。”
汝玥伫在写字台旁纳着闷:“嫂子,是不是象电灯泡的东西?可用手来挤的?”
嫂子“嗯”了一声,她一抬头,怀里的婴儿又是一阵鬼哭狼嚎,她又忙着给婴儿拍肩哄着摇着:“又尿了,你哥呢?”
正说着,卧室的门被人推开了,是汝玥的哥,救援的人终于来了,女人娇声埋怨道:“你去哪儿了呐?瞧你的儿子。”汝玥的哥连忙躬腰陪着笑:“爸爸来了,我的乖儿子。”
汝玥的哥哥和汝玥同父异母,因长她近10岁,兄妹俩相处倒也和睦。邻居都说汝玥的父母是老夫少妻,典型的郎才女貌型。
小婴儿,小蔓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过,无意间看见婴儿的小茶壶嘴,小小的,如一颗小花生米,正惊疑之间听见汝玥她哥粗重的声音,仨女孩作鸟兽状散去,离开了那弥漫着奶味的房间。
仨人不约而同地到了汝玥的房间,整个房间的基调是淡蓝色的,那落地的窗帘淡蓝淡蓝的,象天一样蔚蓝,在那淡蓝色的床单上躺着一个精美的玩具娃娃,小蔓想起自己家中的小丑娃,淡淡的小雀斑,总是微笑着的嘴角,禁不住也笑了起来,从心底里漾出快乐的小花。
床的正上方挂着汝玥一家的全家福。伊萍望着墙上的照片呢喃:“爸爸,妈妈,哥哥,汝玥。”
小蔓的眼睛在盲无目地张望着,最后停留在汝玥的爸爸的脸上。
汝玥问:“小蔓,你看照片上的我爸是不是有显老?奥,对了,从来没听你说过你爸的事,小蔓,你爸在哪工作?”
小蔓没吭气,当作没有听见,她拣起地板上的一本书,心不在焉地翻着。她本能地排斥听到爸爸这个称谓的字眼。因为从打记事起,她没有叫过爸爸。
“爸爸你现在到底在哪儿呢?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我又该去问谁?”小蔓心中无数次地问天问地,这张挂在墙上的全家福悄无声息地刺痛着她的神经。
她的脑子一直在胡思乱想,没感觉到汝玥已将她拉过去按在椅子上:“小蔓,我看你有好些胡子,可能就雄性激素太多了,我这里有脱毛霜,我要将这你脸上的黑毛赶尽杀绝,怎样?”
“什么?”小蔓木纳地应和了一声。汝玥示意伊萍快点挤脱毛膏,白白的乳膏抹在了小蔓的嘴唇上,在旁的两女孩掩嘴而笑,小蔓也懒得理她们。
少顷,汝玥手中那小刀片轻轻地一抹,一挥手,小蔓的“小胡子”没了踪影,汝玥推着小蔓去照镜子,小蔓瞅着镜中的自己,一阵窃喜,她惊叹:“真是太神奇了。”
没想到过了半个月,小蔓嘴唇上以迅雷不及的姿势长出了更生猛的“胡子”,小蔓很无奈,她每天进出课堂或是去学校食堂都尽量地低着头,详装在急急地赶着路,偶遇有人和她打招呼,她立即用一只手掩着小嘴,作掩面状。“好一个犹抱琶琶半遮面”,伊萍这个时候就在边上,晃着脑袋,慢悠悠地低声吟着所学的词。
有一次从食堂回来,不巧一头撞上了正低头捧书的一个男生,小蔓慌忙说道:“对不起。”
那男生拾起地上的书,抬起了头,此时,俩人四目相对,那男生竟然是霄剑。霄剑的眼神中有几分调侃,小蔓捂着嘴番然醒悟,窘得脖子都红了起来。
“呵,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害羞了?”霄剑向小蔓靠过来,小蔓扭头转脸地,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霄剑不依不饶地,对着小蔓的耳朵轻语:“你不会喜欢上我了?”
小蔓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微微一笑,拍着书上的灰尘,转身离开,而她也象一阵风一样,逃了去,只留下纳闷的李伊萍站在操场上。
好不容易熬到了周末,小蔓回了趟老家,迫不及待地去医院就诊,后来逐渐恢复了常态,就在那年,她来了初潮。
小蔓高考不是很理想,原本是市医院的护理专业的代陪生,快开学时,院方否定了起先的决定。
听说她的名额是被别人代替了,后来小蔓被安排在医院的收费处上班。小蔓一时很气愤,几次想走人离开,可苦于一时找不到好的单位,想想母亲已白发渐生,身子骨又弱,思来想去,也就忍声吞气了下来。
她们三人中属汝玥最得意,考上了她喜欢的专业,李伊萍因为父母工作的原因被照顾分配到一家事业单位。
小蔓刚到医院收费处上班就收到了好多的信,来信的人均出自一个人笔,只是没有署名,信尾标记为“jk”的字样。
写信人会是谁?小蔓百思不得其解,起初她不想理采,不过想想信的内容很普通,也没什么露骨的话,大多是大学里的趣事和无聊的事,更多的时候是学习的课程表。
那信笺上的钢笔字干净而又有力量,让小蔓莫名地心动和喜欢。那段时间,不知为什么,她总会想起汝玥家的小侄子,想起汝玥的嫂子,想着想着,她脸红耳热起来。
后来,天里没有收jk的信,小蔓的心里空落落的,会有一种落莫的感觉,她惊讶自己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想他了,而且这个他是这么的抽象和神秘。
他在信中说他要放假了,她的心里又惊又喜,她警告着自己一定要矜持些,可又想见见这撩动着她的一潭春水的是何方神圣。
该不会是哪个女孩在恶作局吧?她思索了一会儿,为谨慎起见,给对方写下了这么几句话“看你的字写得很好,我可以称呼你为老师。有兴趣的话,我们可以见一面,见面的媒介为席慕容诗的钢笔帖子。见面地址就在我挂号室。”
那晚小蔓正在上夜班,一个男孩的声音从窗外传入,“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小蔓抬起头:“你?”
男孩哂笑着摇着手中的书:“席慕容,你竟然喜欢席慕容可能是男是女你还不知道吧。”
小蔓又惊又羞道“冯霄剑,你不要在我单位影响我上班。”
这时有病人来,冯霄剑赶紧说“不要瞪着眼,让我进去,我就不嚷嚷了。”
小蔓无奈地给他开了门,冯霄剑果真没有说话,靠着随身的行李箱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病人渐少时已过了9点钟,小蔓这才有空理睬眼前让她五味杂陈的男孩,她俯身端详着这个风尘仆仆而来的人,心脏不听话地乱跳着,她用肘子装着不经意地碰了一下霄剑。
霄剑象弹环一样跳了起来,他迫不及待挑起话题:“今天好象有些迟了,我下了车还没有回家去,我妈要劳心了。明晚,我请你看电影。”霄剑问道,眼神里是不容置否的命令。
“我,不去。”小蔓从那让人窒息的眼神中,别过头,霄剑将她扳过身来:“你就这样对你的老师?”
“什么电影,是鬼片我就不去了。”小蔓定了定神,仰着脸望着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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