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蓉转头看向正站着一旁不知如何是好的女佣,保养得宜的脸上已不复一贯的温婉柔弱,神情不怒而威,“今天这件事,我绝不希望传到先生或者大小姐的耳朵里,听见了吗?”
女佣被沈蓉严厉的目光吓的一哆嗦,连忙垂下眼睑,连连点头。
沈蓉脸上的神色这才稍稍转霁,朝女佣挥了挥手,让她下去。
安静奢华的大厅,只剩下沈蓉母女二人。
沈蓉回过头,却是被女儿满是讥诮的目光怔住了。
“姗姗?”
沈蓉刚伸上前的手,就被蔚姗姗一把拍了开,蔚姗姗红着眼睛摇头,从沙发上站起来,“你就这么怕蔚漪漪吗?这都已经多少年了!?妈!凭什么我们要一再的忍让她!这也不能说,那也不能做!究竟为什么!为什么!?我受够了!我受够她了——!”蔚姗姗双手捂住头,尖叫出声,
沈蓉的身体在颤抖,眼泪滑落,她飞快别过头,擦掉脸上的眼泪,回头握住女儿的手臂,柔声劝道:“好孩子,妈知道你心里难受,但一切都会过去的,都会好起来的,你难道忘了,你还有孩子,你和子覃的孩子,这是蔚漪漪永远都比不过的!”
孩子……
蔚姗姗低垂着眼睑,嘴唇动了动,跟着喃喃了一句。
沈蓉以为她是想通了,点头,“对,孩子,这是她永远都比不上的。”
蔚姗姗缓缓抬起头,看着沈蓉,蓦地,笑了,却是比哭还难看,“妈,你难道真的觉得她比不上吗?”蔚姗姗大笑,眼泪却簌簌的落了下来,她摇头,眼神空洞绝望,“别说一个孩子,只要她蔚漪漪愿意,就算她现在想要天上的月亮,裴子覃都会想方设法的替她摘下来!”
姗姗上了楼,沈蓉一个人闭目坐在客厅里,只觉得精疲力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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