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两个字，wisdo抖了一下身体，但很快它意识到眼前的并不是水博士，便游了过去。
医生轻抚wisdo的皮肤。
它的腹部有一道昨夜留下的伤口，当医生的手碰到那一处时，点点蓝色荧光亮起，伤口在快速愈合。
wisdo似乎看不见蓝光，它只觉得被面前的人类抚摸很舒服，发出一声愉快的哼鸣。
［嘘。］
医生看向余梦与。
余梦与叼起一条鱼，一摆尾巴，到别处享受自己的食物了。
她可没兴趣戳破别人的秘密。
只是她现在好像越来越习惯当海豚了，游泳自如，连吃活鱼都已经习惯了。
等她离开域的时候，不会还要花时间重新驯服人类的四肢吧？
在余梦与胡思乱想的时候，医生已经治好了wisdo的伤，祂轻轻推了推它。
“走吧。”祂说。
wisdo深深看了祂一眼，退到了水底。
医生站起身。
［这次我真的走了。］
余梦与看了看wisdo光滑的躯体。
［你是不是之前也偷偷来给它治过伤？］
［你猜？］
医生用小男孩的身体俏皮地眨了眨眼睛，然后转身跑走了。
余梦与：……
“小鱼，你还真厉害，在这么短的时间就和他成为了朋友。”
见小男孩离开，wisdo游到余梦与身边：“不然他也不会冒着风险给我们送食物了。”
“祂也是你的朋友。”
余梦与撂下一句话，游到岸边继续吃鱼了。
wisdo愣在原地。
“再不过来，我可要把所有的鱼都吃了。”余梦与转头看向它。
“来了。”
wisdo的微笑唇上提了几个弧度。
吃饱喝足，余梦与懒洋洋地浮在水面上，夕阳照射在她的身躯上。
很舒服。
而且不用担心紫外线会晒伤皮肤。
果然，人类最好的归宿是当一条咸鱼。
不对，她不是鱼，是哺乳动物，是海豚。
“小鱼，你的名字是谁给你起的？”wisdo突然问。
名字是谁起的？
如果认真回答，余梦与这个名字是她爸妈起的。
至于小鱼？充其量就是个外号。
余梦与内心突然涌现出一丝愧疚感，愧疚于自己甚至连真名都没告诉wisdo。
欺骗一旦开始，又怎么敢谈真心呢？
余梦与弱弱地说道：“是朋友起的。”
“朋友啊……”wisdo陷入沉思。
天色渐暗。
水博士从白色的建筑中走出来：“两位，准备好今夜的登塔之旅了吗？”
他的心情似乎格外好，导致通往塔的通道开启都十分温和，没有像昨夜一般直接把水和海豚一起吸进去。
水博士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wisdo向通道游去。
余梦与最后看了水博士一眼。
他像个雕塑一般定格在同一个动作。
今夜，或许就是结局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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