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夫人说：“不。要死，我们死一块。”
韩氏夫人说：“姐姐，你听我说，咱们在一起，谁也活不了！”
“不。我们是一家人，我们应该同甘共苦。”
柳氏夫人说什么也不让韩氏夫人走。
韩氏夫人趁柳氏夫人不注意，她还是走了。
……
韩氏夫人走后，柳氏夫人哭了起来。
柳氏夫人心说：我女儿十三、十四了，我都这么难，韩氏妹妹的孩子才三岁，韩氏妹妹如何生活？
韩氏夫人走后，柳氏夫人找韩氏夫人。
但是，没找到。
从此，柳氏夫人一闭眼，韩氏夫人左手抱大女儿，右手抱二女儿的情景就浮现在眼前。
一想到那个，柳氏夫人就想哭。
韩氏妹妹母女不会已经凶多吉少了吧？
……
韩氏夫人的走，也让春姑娘、夏姑娘流了不少眼泪。
春姑娘十四了，夏姑娘十三了，她们都知道世间冷暖了。
她们知道：二姨娘（韩氏夫人）怕连累自己，才抱着两个三岁的小妹妹离开！
她们心说：二姨娘你们怎么样了？你们不会……？
一想到二姨娘，春姑娘、夏姑娘也是哭。
……
韩氏夫人走后，柳氏母女继续生活。
柳氏母女的生活也很困难。
一开始的时候，她们身上有些钱，她们能勉强生活，一段时间后她们身上的钱没了。
她们从家里走的时候，她们急于逃命，她们没带多少钱。
身上一没钱，生活更困难了。
她们是躲追杀，她们每次见人的时候都提心吊胆，她们有钱的时候，见了人后给人家些钱，让人家给些吃的，没了钱她们只能要饭。
要饭得接触更多的人。
接触的人越多，她们越提心吊胆。
她们白天不敢出来，只能晚上出来，晚上很多人还会关门。
……
渐渐地，柳氏夫人病了。
每天吃不饱，还吃不好，哪里不会生病？
有时候，柳氏夫人还吃不上饭。
两个女儿小，柳氏夫人怕遇上事两个女儿跑不动，出去就有危险，柳氏夫人也不想两个女儿有危险，经常她出去要饭，让两个女儿待在那里。
要来的饭多，柳氏夫人就吃些，要来的饭少，柳氏夫人说已经吃过了。
这样下去，柳氏夫人能不病吗？
……
柳氏夫人的病越来越厉害。
柳氏夫人知道，自己好不了了。
这天，柳氏夫人对两个女儿说：“女儿，娘不行了，将来你们一定好好活。”
春姑娘、夏姑娘哭了。
春姑娘、夏姑娘说：“娘，您走了，我们怎么办？”
柳氏夫人说：“谁都有死的那一天。娘死后，你们不要太难过。”
春姑娘、夏姑娘含着眼泪说：“是。”
“娘死后，你们一定保护好自己。将来你们还要报仇。”
“是。”
“娘死后，你们第一要做的是，好好活下去，第二要做的是，逢年过节给爹娘烧纸，第三要做的是，报仇。”
柳氏夫人说完，她死了。
……
柳氏夫人死后，春姑娘、夏姑娘几乎崩溃。
娘死了，留下我们两个刚满十岁的孩子，我们如何生活？
春姑娘、夏姑娘含泪把娘埋了。
她们正躲追杀，她们不敢找人帮忙，她们只得亲手埋葬娘。
我们应该知道女儿亲手埋娘的感受！
……
娘死后，春姑娘、夏姑娘继续生活。
无论眼里有多少泪，心里有多大的仇，还得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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