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玦看了眼展宴初,闷咳一声,才微微红了脸,道:“这,这是你爹让人献来的。”
展宴初愣了下,朗声笑了起来,眼角竟微微有些湿润。
令玦的肚子越来越大,即便朝服宽大也已经遮挡不住了,令玦只好借口南巡。
秦安的水土好,景致自然尤其的好。
窗外,花叶如雨雪缤纷摇落,风光绮丽。
可这一切,都比不上室内床帐之中的情景旖旎。
层层纱幔随着帐中人的动作摇曳着,隐忍暧昧的喘息声掺杂在一起。
轻纱外露出的十指紧扣的手,一只是健康的古铜色,大而有力,一只是莹白如玉,修长精致。那两只手随着两人蓦的拔高的低吼交握成最紧,几乎合为一体。
然后那动静终于小了下去。
展宴初离开令玦时,又忍不住战栗了几下,才心满意足的轻轻靠在令玦身上。
令玦瘫软在床上,额前如墨的头发被汗水浸湿,黏在额角,一双如漆似点的黑眸因为到达了极限之后而有些放空,水蒙蒙的极是诱人。
展宴初将令玦黏在额角的头发撩至耳后,意犹未尽的又舔了几下令玦白皙泛红的耳廓,引得令玦又低喘几声,才起身,轻声道:“陛下,臣抱你去沐浴。”
“恩。”令玦的声音有些哑。
展宴初将令玦小心翼翼抱到浴桶里,替他仔细清理着。
因为令玦有了身孕,展宴初一直都很克制,难得的发泄一次,便有些索求无度。令玦筋疲力尽的靠着浴桶,闭目小憩。
“陛下,你会紧张么?”展宴初突然问。
令玦睁开眼,有些迷茫的看着展宴初。“紧张什么?”
“就是……”展宴初红了脸,觉得有些不大好开口,声音压的极低。“生孩子。”
令玦有些不自在,倔强地剑眉微挑。“不过是生个孩子,有什么好紧张的。”
他暗暗地想,最多,就是痛吧……
&160;&160;&160;&160;冬日的阳光清澈的很,将人眼中的阴鹜与冰霜尽数融化。
庭院里梅花开的艳烈,苍劲的枝干上点点红梅傲然绽放,凛然中又透着股说不出的妩媚。
令玦站在庭院中,静静端详着院子里的美景。
&160;&160;&160;&160;&160;肩膀上传来一阵暖意,令玦知道,是展宴初,他神色稍霁,微微侧头。“来了。”
&160;&160;&160;&160;&160;展宴初为令玦披上大氅,就势从身后搂住他,手轻覆上令玦高高隆起的肚子。“陛下,秦安虽暖和许多,但如今正是冬日,陛下可要小心,别总在外面站着,着了凉。”
“朕哪有那么娇弱。”令玦横了他一眼。
“陛下如今可是有了身子,自然要注意。”展宴初笑笑,走到令玦身前,蹲下身将耳朵贴向令玦的肚子。“琼儿,你说,是不是?”
孩子还在肚子里,哪里会说话?
令玦垂眸看着展宴初,被逗得嘴角微翘,突然腹中一痛,禁不住闷哼一声。
“陛下,你怎么了?”展宴初连忙站起身,扶住令玦。“是琼儿又踢你了吗?”
“没有,朕没事……”令玦话音刚落,腹中又是一痛,用手捂住肚子,面上再难掩痛苦之色。
展宴初小心翼翼将令玦扶到床上。“陛下先躺着,臣去叫太医。”
李御医匆匆赶来,替令玦看了下,急道:“陛下是要生了啊!”
令玦与展宴初面面相觑,都不约而同的心下一紧。
李御医道:“阵痛会持续很久,陛下忍着点。”
令玦微微颔首,暗暗攥紧了拳头。
展宴初替令玦将身下的衣物除了,然后用锦被仔细盖住,守在令玦身旁。
阵痛持续了许久,已经到了黄昏,时间漫长的让人煎熬。
展宴初一直坐在令玦身边,紧紧握着他的手。
“嗯嗯……”令玦痛苦的闷哼着,肚子越来越痛,额上满是冷汗,一对剑眉紧锁,手几乎要将床单扯碎。
“该替陛下接生了。”李御医见时候差不多了,让其他几个御医站到床两侧,轻轻推着令玦的肚子,他则上前想要分开令玦的腿。
除了展宴初,令玦从未让人看过他的下面,心里一阵排斥,微微起身,忍着痛冷冷道:“给朕让开!”
“这!”李御医有些为难,求助的看向展宴初。
展宴初连忙上前,代替李御医分开令玦的腿,道:“李御医,让我来吧,你来教我怎么做就好!”
李御医颔首道:“也好!”
展宴初攥住令玦细白的脚踝,喃喃道:“陛下安心,臣在这里。陛下……”
耳边传来展宴初温柔的呼唤,熟悉的温度从令玦的脚踝传来,令玦终于放下心,顺从的躺好。
令玦躺在床上,冷汗早已将身上的薄衫浸湿,肚子里像是被一张大网紧紧绞住一般,痛苦无比。
“陛下,用力!用力!”李御医在一旁教着令玦用力。
“恩恩……啊!”令玦使出浑身解数,痛的抑制不住的低叫出声来,手紧紧抓住了床头的栏杆,攥得骨节泛白。
怎奈令玦挣扎了半天,却也不见动静。
展宴初禁不住急道:“李御医,陛下他怎么样了?”
李御医凝眉道:“恕臣直言。臣也是第一次为男人接生。虽然与女人接生的方法基本相同,但陛下毕竟身体特殊,恐怕,恐怕胎儿很难顺利出生……”
令玦之前只是觉得痛,一直咬牙忍着,听了这话,才开始在心里慌乱起来,这个孩子有危险吗?
他闷哼了几声,喘着粗气道:“李御医,给朕用催生药。”
“陛下……这……”李御医有些犹豫。“催生药服下后会非常痛苦,陛下若是用了,恐怕会对龙体……”
“给朕服下……这是命令!”令玦说的吃力,语气却斩钉截铁,不容辩驳。
“陛下……”展宴初见状,想阻止令玦。
令玦却安慰展宴初道:“展宴初……相信朕……不会有事的。”
展宴初看着令玦郑重的眼神,终于没再阻止,而是攥紧了令玦。
李御医叹了口气,终于下定了决心,伺候令玦吃了催生药。
令玦吃过催生药,只觉得腹部比之前还要痛上百倍,浑身都痉挛起来。
李御医对那几个御医道。“你们把陛下扶起来。”
“是!”那几个御医和展宴初一同将令玦扶了起来,半拖半抱的让令玦下地行走,想让胎儿快点入盆。
令玦被人架着站在地上,两条长腿根本站不稳微微颤抖着,墨发凌乱的披散下来,长衫已被冷汗浸湿,脸色惨白,两个御医御医架着令玦的胳膊,两个御医抓着腿,展宴初扶着腰,李御医推了几下,仍不见动静,咬牙道:“陛下,忍着点!”
他狠下心,将令玦的肚子用力向下推去!
“啊!”令玦惨叫一声,只觉得肚子突然向下一坠,身下突然涌出一股暖流,涨痛得像是被撑裂了一般,但也不自觉的向下用力。
展宴初心疼无比,却不知道怎样才能为令玦减轻痛苦,只能稳稳扶着令玦,不断安抚道:“陛下,别担心……没事的!没事的!”
“嗯……”&160;
令玦痛苦的咬紧牙关,听着展宴初的声音,心中不再那么慌乱,只紧紧抓住了展宴初的衣服。
“陛下,破水了!就快了!”李御医激动的喊道,“用力,用力啊陛下!”
“嗯……啊!嗯!嗯!啊——”令玦听到快了,配合着用力起来,下面越来越涨,越来越痛。&160;
终于,伴随着撕心裂肺般的痛楚,一阵婴儿的啼哭声回荡在房中。
令玦扯坏了展宴初的衣服,浑身仿佛被抽空了全部的力气一般,瘫软着倒了下来。
展宴初扶住令玦,将虚脱的令玦抱回床上,听着李御医在一旁道:“陛下!生了!生了!”
展宴初有些恍惚。
方才被可能失去令玦的强烈的恐惧感包围着,这下缓过来才终于意识到一件让他欣喜若狂的事,他和令玦的孩子诞生了!
他攥紧令玦的手,激动的热泪盈眶,语无伦次。“陛陛下!你听到了么?我们的孩子出生了。”
“恩。”令玦一贯冷峻的脸上露出一个虚弱而温柔的笑。
李御医将那孩子抱了起来,却突然瞠目结舌。“陛下,这个孩子”
令玦却已经昏厥过去。
“怎么了?”展宴初见李御医神色不大对劲,还以为孩子出了什么事,走过去看孩子,也禁不住目瞪口呆。
“展少将军,陛下醒来,要怎么和他说?”
展宴初沉默了半响,平静了下来,抱过那孩子亲了又亲,微笑道:“自然是,如实说。”
他将孩子轻轻放到令玦身边,又在令玦苍白的唇上温柔的印下一吻。
“陛下,辛苦了。”
令玦累坏了,睁开酸涩的眼睛的时候,展宴初正抱着孩子守在一旁,清澈的阳光笼罩在他们身上。
“陛下,你醒了?”展宴初温柔地笑。
令玦眯了眯眼睛,心里说不出的愉悦,又有些忐忑。“让朕看看孩子。”
展宴初只是稍稍犹豫了一下,就将孩子放到了令玦身边。
令玦抚摸着那孩子稚嫩的小脸,眉宇间具是欢欣,打开襁褓,震惊的瞪大了眼睛。“这!他!他是!”
令玦煞白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那个孩子,他居然和自己是一样特殊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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