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因江秋皙那断绝古池长生路的一剑。</p>
世人究竟因何痛骂剑宗魔道？</p>
亦因江秋皙这赶尽杀绝的决策。</p>
哪怕江河十分明白，江秋皙这般作为，都有着其背后的原因。</p>
可结果论断，她都是这其中不可忽视的源头！</p>
她分明看见了这一切，却仍然漠视着这一切就此发生——</p>
江河终于明悟过来，喃喃道：</p>
“真正推剑宗走向覆灭的，是你？”</p>
“江河。”</p>
江秋皙没有回答他，可她的态度却已然揭示了一切。</p>
她与他忽而对视，江河能从那似九天寒潭般的眼眸里，瞧见那洞察世间一切的深邃。</p>
她只道：</p>
“世间没有万古长青。自浊仙问世，一切便已不可挽回，唯有顺势而为，方能破而后立，争得一线生机。</p>
但你该明白，我们要面对的，从不是浊仙，也不是万仙山——</p>
是末日。”</p>
江河怔了怔，若有所思道：</p>
“那些污浊，皆已充作我之灵台，所以末日并非是污浊所铸就——果然，只剩下古池了么？</p>
可古池不是要成就天道之身么？若与天地同寿，万不该自取灭亡才是……</p>
您说的末日，究竟是因何物？”</p>
江秋皙摇了摇头：</p>
“我不会告诉你。一旦我告诉任何人，这其间真相，万事便如蝴蝶挥翅，一缕微风，便足以偏离既定的轨道。”</p>
“蝴蝶效应……所以这才是您方才不论如何，也不愿告诉鹿长老半分的缘由？”</p>
江河苦笑道，</p>
“一旦与时间相关，牵一发便动全身，当得万分谨慎。但只怕在鹿长老的眼里，会觉得您不可理喻。”</p>
“这不重要。此事，你我知晓即可。”</p>
江河眨了眨眼，再看江秋皙，切实感受到在眼前女子眼中，自己与他人截然不同的特殊。</p>
“您告诉我这些，是想让我做些什么？”</p>
“是要告诉你，今后若想再做什么，只管去做便是。无需为剑宗……为我顾及太多。”</p>
“这……”</p>
“我明白你，亦是相信你。</p>
所以你只需随心而为，便是在为我出力。</p>
你所作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p>
若出了什么事情，有我担着。”</p>
江秋皙如此直视自己，目光灼灼，反倒让江河有些不自在，不经意间红透了耳根。</p>
但对方似乎并没有太过在意，留下这句话后，便兀自离去，徒留江河一个人愣在原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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