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来这凤仪轩日子过得极为滋润。
小主为人大方，手里阔绰，对待他们下人宽厚温和，过得比以前好太多。
就是往上爬有点麻烦。
当天晚上，丹若左思右想，还是在晚膳的时候发难了。
给了除了汤圆以外所有人奖励。
“汤圆，知道我为什么不给你吗？”
丹若坐在椅子上，端着茶盏，俯视跪在地上的小宫女。
汤圆神情愧疚道。
“是奴婢没打扫干净寝殿，差点害得小主滑到，更是差点害了小阿哥。
小主没有惩罚奴婢已经是极大的恩惠，更何况仅仅只是不赏赐。”
“这事说在你也在你，说不在你，却也不一定在你。”
丹若意有所指道，扫过被她看过后垂首不说话的宫女太监，面上是少见的冰冷威严。
“一颗鹅卵石居然会进本小主的寝宫，还那么凑巧上面有油，还让本宫滑倒，这不得不让本小主有人要害小阿哥！”
‘彭——’
丹若一巴掌拍上桌面，大力得上头的茶盏震了两下。
女子俏脸含霜，冷得像是要掉冰渣子一般。
“请小主息怒，奴婢\/奴才等不敢。”
宫人们连同桂圆急忙跪下求饶。
原先丹若不想打草惊蛇，可是谁让小桂圆这丫头漏了怯呢。
也可以说敌方智慧可能比己方聪明太多。
只能直接挑明，看会不会让对方狗急跳墙。
“本小主自然不是怀疑你们的意思，只不过是担心有外来的人溜进凤仪轩，蓄意栽赃挑拨我们主仆之间的关系。
要知道咱们都是凤仪轩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本宫若是龙胎不保，你们这些护主不力的奴才们，皇上也不会让你们有好下场。
你们能被小林子公公挑选过来，想必也是极为聪慧的人。”
跪着的人都低着头，连连表忠心。
小安子眼珠子转溜得极快，面露犹豫，最后决定再观望观望。
“退下吧，本宫累了。”
丹若见诈不出什么来，便让人退下了。
想必是那一日的话让奸细警惕起来，这几日丹若又过上了猪一般的日子。
吃了睡，睡了吃，偶尔在小路上散散步，日子过得极快。
马佳荣保接收到来自闺女的信，一开始是没放在心上。
不过因为要去查宫人背景需要用到兄长手里头的人。
才发现原来闺女更在意的是后一件事情。
“你差点耽误了大事。”
马佳阿灵阿捏着手里的信，想起了多年前紫禁城附近有染上天花的村子。
不到半个月，十户不存其一，倒是有好几户是家里养牛的人家。
“兄长，此话何意？”
马佳荣保此刻还没回过神来。
“丫头不过是因为一个故事耿耿于怀，这不是夫人怀孕时钻牛角尖的常态吗？
咱们随便找几个理由过去不就可以了？”
“荒谬！”
马佳阿灵阿差点怀疑当初额娘生弟弟的时候，把吃核桃能补脑子的流言听反了。
“丫头送这封信来的意思是，她发现牛也可能得天花。现今有人痘荚种痘预防天花，但是死伤过半以上，故不得推崇。
而这牛得的痘荚，可能人种上后死伤人数能大大降低。”
马佳荣保瞪大了眼睛，“有这么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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