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你会再承受一次死的痛苦，被我们缝起来的身子也会恢复原本模样，至于你的魂魄……”
就算是疼痛，叶香芹依然听着，希望能听出端倪。
“你的魂魄也会四散，应该说那是……魂飞魄散了，连投胎的机会也没有了。”善奶奶淡淡地说着，无视叶香芹的痛苦，更不理会她的结果。
“你……你……”叶香芹痛不欲生，痛苦让她已经无法再说话，只能断断续续地说出几个字，更问不出到底是谁才是那个她不该杀的人。
“可别求我，我可没办法再帮你了。不过，我还能为你解答你想知道的事情的。”
她怎么会不知道叶香芹想知道什么，她肯定是万分后悔了，不过当她得知那人是谁后，她会更后悔的。
“还记得那晚上被你断头的那个男子吗。”
答案当然要慢慢解开，如果她还能想起是最好，不过想不起来，她也会慢慢告诉她的，直到她完全想起来。
叶香芹迅速地寻找着记忆，但因为太疼了她根本就想不起来，或许是因为她杀的人实在太多了，一时间也不知道到底是谁。
“就是你设法让华白凝去吸血的那个晚上，这样你应该记得了吧。”
既然想不起来，那么就给她一个提示吧，想必提起华白凝，她就一定记得那个晚上的。只不过她记得的是她的失败，而不是那个无辜的男子。
叶香芹是真的想起来了，那个被她断头的的确是一个男子，不过他怎么会是她的恩人。
“怎么，不相信吗？不过也难怪，在你心里一直觉得，这世上是没有好人的。”
善奶奶说出了她心中的真实想法，不过那是善奶奶一直观察她，才知道叶香芹为什么会如此狠毒，甚至连杀人也轻而易举地做的。对于生前是一个普通姑娘的她来说，这真的是不容易的，如果不是真的恨过痛过，怎么会做得如此决绝。
“他是衙门的仵作，也是发现你残缺尸体的人。当初衙门不肯审理你的碎尸案，而你的尸首也只能放着无法安葬，是他好心为你埋葬，还为你立坟头，为你烧了纸钱。”
听到善奶奶说的话，叶香芹愣住了，她不知道原来还有人为她安葬，还有人可怜她，可是她却……
呵，原来她是自作业不可活啊。如果不是为了让华白凝中计，她就不会在街上随便找一个待宰羔羊，如果她不是想要害人，那么她就不会反而害了自己。现在她自己就要为她的错付账了。可是她真的很不甘心啊！
“别放不下了，赶紧走吧，这样你起码不会那么的痛苦。”善奶奶看着越来越虚弱的叶香芹，现在的她很痛，但是知道缘由的她，不知道还会不会继续犯错呢。
无法思考更多的叶香芹只懂得痛苦地打滚着，因为她的残肢是被扔进河里的，她现在里呼吸也变得困难了。
“你一生坎坷，先是无情郎的辜负，后是流胎之痛，还有亲人的意外离世，再是官府的无情，连死也是最凄惨的凌弱致死，甚至连全尸也没有，也难怪你不再相信世间的善。只是你从没想过，在你死了后，还会有人为你安葬为你点上三株清香。”
善奶奶看着地上已经没有任何痕迹的地方，那么刚刚还有一个瘦弱的姑娘在痛苦地打滚，但现在什么也没有了，只有几颗挥之不去的蓝色荧光在逗留，可它们很快那都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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