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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诬告李旦谋反

武三思对皇嗣李旦的算计可谓阴险至极,但由于窦贵妃挺身而出承担罪责,这场阴谋最终以失败告终。然而,对于武三思而言,要想让武则天痛下杀手铲除李旦,就必须彻彻底底地激怒她才行。

武则天明令禁止他人未经许可私自拜访李旦。这一规定却被武三思巧妙地加以利用,他暗中指使两名手下前去拜谒皇嗣李旦。在武三思眼中,用两条普通百姓的性命来换取除掉皇嗣李旦的机会,简直是再划算不过的买卖。

而此时已转世为李隆基的张明,恰巧目睹了那两名小吏私下求见李旦的情景。对于李隆基来说,一种莫名的预感涌上心头——针对李旦的阴谋似乎再度掀起波澜。他深知武家人对除去皇嗣李旦一事执念极深,甚至会不惜一切代价去达成目的。

武三思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将此事禀报给了武则天。原来,竟有两名小吏胆敢违背律法,私下里前去拜谒皇嗣李旦!武则天听闻此言,顿时怒火中烧,她当机立断,派遣手下之人速速将那两个小吏捉拿归案,并押赴西市处以极刑——腰斩示众!

此时此刻,张明已转世成为李隆基,他亲眼目睹了武则天如此杀伐果断的雷霆手段。尽管根据历史命运线的轨迹来看,他本人并不会葬身于大周帝国,但面对这样残酷无情的现实,张明心中仍然不禁升起一丝恐惧和忧虑。

对于所谓的命运线轨迹,张明始终觉得难以完全信赖。特别是身处在这个酷吏肆虐、人人自危的时代背景下,像来俊臣这样臭名昭着的大周酷吏更是让人心惊胆战。众人皆知,世间似乎没有什么案件能难倒这位心狠手辣的家伙。就在不久之前,狄仁杰也曾不幸落入来俊臣之手,险遭不测。好在狄仁杰机智过人,佯装服罪,然后趁机暗中派人向武则天告状申冤,这才侥幸保住一命。

武三思注意到武则天并没有特别在意那两名小吏去拜见李旦之事,心中暗喜,立刻指使他的心腹编造谣言,诬告李旦企图谋反。由于武则天对于涉及李旦谋反的消息异常警觉,她下令由来俊臣负责审理此案,其真实目的便是要借机除掉李旦。

来俊臣毫不留情地将李旦身旁的人统统抓捕起来严加拷问。这些人无法承受残酷的刑讯折磨,纷纷争先恐后地承认李旦确实有谋反意图。眼看着李旦即将性命不保,乐师安金藏挺身而出,向来俊臣表示:“太子绝无谋反之意!若您不信,我情愿剖腹自残以证明清白!”话音未落,只见他毅然拿起刀子划开自己的腹部,刹那间五脏六腑尽数流出,场面惨不忍睹。

武则天得知此事后大为震惊,急忙派遣使者将安金藏接入皇宫,并命令御医使用桑皮线缝合他的伤口,再敷上止血药物。经过一番紧张救治,安金藏终于在次日苏醒过来。

武则天亲自前来慰问,不禁深深地叹了口气:“我儿心中有冤屈却无法直接向我诉说,竟然要借助你这样一个乐工以如此极端的方式告知于我,实在是我这个做母亲的失职啊!”说完,她命令来俊臣停止一切行动,李旦这才侥幸逃过一劫。

然而,武承嗣和武三思并不甘心失败,他们屡次觐见武则天,言辞恳切地道:“自古以来从未有过将皇位传给外姓之人的先例,陛下应当尽快从我们二人之中挑选一人作为储君,以免夜长梦多啊!我们已经等待多时了。”

武则天听后内心开始动摇,但仍犹豫不决。此时,狄仁杰以及一众大臣纷纷进谏劝阻,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而深得武则天宠爱的张易之和张昌宗两兄弟也在一旁煽风点火。与此同时,契丹首领孙万荣在外兴兵作乱,企图借机生事。面对内忧外患的局面,武则天经过深思熟虑后发现,武承嗣和武三思确实不得民心,天下臣民渴望恢复大唐江山。最终,在各方势力共同作用之下,武则天彻底打消了立武氏子弟为太子的想法。

此刻,李旦陷入了一个极为难堪且危险的境地之中!倘若二武无法成功取代李旦成为太子,则意味着李旦将会成为未来武则天皇位的继承者。然而,武则天心中却并无意将皇位传予李旦。若此棘手问题得不到妥善解决,李旦极有可能在某个毫无征兆的日子里突然间离奇暴毙。如此一来,二武仍存有被立为太子的一线生机。

鉴于此种情形,狄仁杰等大臣们经过深思熟虑后,终于想到了一个折中的方法:拥立已遭废弃的庐陵王李显为新太子。毕竟,李显自最初便被贬黜,这十四年来始终居住于房州之地,并无属于自身的势力可言;此外,他身负罪责,如今得以召回朝廷,只会对武则天心怀感激之情,而绝无怨怼之心。相较之下,李旦辞去皇帝之位后即一直担任太子,其身份颇为敏感。因此,以李显取替李旦成为太子,亦是武则天所能勉强接纳之事。

张明转世的李隆基非常清楚,针对自己父亲李旦的阴谋不会停止,只要自己的伯父李显没有回来继承太子的位置,武家针对李旦的阴谋还会出现,对于武家的子孙来说,只有灭掉了李显和李旦,姑母武则天一定会把皇位传给自己。

正当来俊臣风光无限、志得意满之际,武三思又一次找上他,共同策划一场针对豫王李旦的阴谋算计。经过一番精心谋划之后,武三思迫不及待地前往皇宫,向武则天禀告道:“启禀陛下,微臣得到密报,正月初四那天,李旦曾与有罪之臣李顾秘密交谈长达三个时辰。更为离奇的是,就在当天夜里,李顾家竟然出现了大批形迹可疑、来历不明的江湖人士此外,李旦的家丁赵元安还悄悄给李顾送去了一封私密信函”

听完这番话,武则天不禁惊愕万分,喃喃自语道:“真没料到,连李旦竟也胆敢对朕心怀叵测。”武三思见状,趁机进言道:“铁证如山,恳请陛下定夺是否将其拿下问罪?”武则天闻言,用手轻揉额头,眉头紧锁,陷入了痛苦而深沉的思索之中。

正在此时,太平公主挺身而出,高声说道:“母后,请您三思!儿臣认为此案尚有诸多疑点,理应重新审查。”众大臣见太平公主动情陈词,纷纷跪地请求重新审理此案。一时间,朝堂之上群情激愤,人声鼎沸。

众人对周兴和来俊臣所实行的残酷吏治制度可谓是恨之入骨,但武则天却一直不以为意。然而,当她看到太平公主带领众多大臣纷纷跪地时,心中不禁开始动摇,对自己一直以来所采用的手段产生了一丝疑虑。

于是,武则天当机立断,下令重新审理此案件。此时的周兴早已紧张得汗流浃背,如坐针毡。武则天命他将相关人员带上堂来,而一旁的武三思则急忙插话道:“已经全部处死了。”

太平公主闻言惊愕不已,追问缘由:“为何要将他们统统杀掉?”周兴神色慌张地答道:“这乃是武后陛下的旨意,一旦招数用尽,便立刻处决。”太平公主继续追问:“难道没有留下一个活口吗?一个都不剩,全都招供了,竟然还是被杀掉了。””太平突然转身,目光锐利地盯着武攸嗣,问道:“武攸嗣,你不是说还有一个人吗?”武攸嗣心头一紧,低头答道:“回公主,确有一人。”

太平眼神坚定,命令道:“立刻将此人带上来!”武攸嗣不敢怠慢,赶忙应声退下。

不多时,一名浑身伤痕累累的犯人被押解进殿。待到看清来人面容,众人皆大吃一惊——此人竟是东宫侍卫赵元安!

武则天见状,脸色愈发阴沉,厉声道:“好啊,赵元安,想不到你也卷入了这桩皇子谋反案!快快从实招来!”

赵元安门框般粗壮的身体颤抖着,却依然挺直了脊梁,高声喊道:“天帝明鉴!皇子殿下忠心耿耿,绝无谋反之意!微臣更是对圣上和大周忠心不二,又何来参与谋反一说?”

武则天冷哼一声,反问道:“空口白话,谁能相信?你可有何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

赵元安惨笑一声,伸出颤抖的手指,缓缓指向自己那满是血痕与伤口的身躯,声音哽咽但坚定无比地道:“陛下,微臣遭此酷刑数十日,早已体无完肤、遍体鳞伤……然微臣心中对圣上之忠诚、对大唐之信念,纵经千磨万击亦未曾动摇分毫!此身伤痕累累,便是微臣忠心不改之最好证据!”

武则天猛地一推案头堆积如山的卷宗,嘴角泛起一抹冰冷的笑容,厉声道:“如此众多的卷宗在此,尔等又作何解释?”赵元安毫不畏惧,立刻回应道:“任何人都能够编造出堆积成山般的卷宗来!更何况那些所谓的证人早已被灭口,如今更是死无对证。然而依微臣之见,这些人实则是在严刑拷打之下被迫认罪,最终含冤而亡啊!”

话音未落,赵元安突然动作迅猛如电,伸手从周兴腰间拔出佩剑。刹那间,在场众人无不紧张起来,纷纷伸手按向自己腰间的兵器,生怕赵元安会突然暴起行刺。然而,赵元安却并未有丝毫攻击之意,他手持长剑,神情肃穆,义正言辞地对武则天说道:“陛下,此事无关谋反之罪与否,而是因为世间无人能承受得了那般残酷的刑罚折磨。您若将任何人交予周兴处置,恐怕那人也唯有选择谋反之路了。为了证明李旦绝无背叛您之心,微臣别无他法,唯有以挖心明志,请陛下细看微臣之心!”说罢,只见剑光一闪,他竟毅然决然地剖开心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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