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折言刚才甩开他手的举动丝毫不在意。
冷冷的看着念游之。
眼神似乎在说，他相信，一直都相信念游之可以保护好折言。
可是如今事情的走向，郝天瑾不再相信他。
“是要离开没错。”
念游之缓步上前，步履莲花一般的优雅姿态。
即便是身为男儿的郝天瑾也感觉到念游之身上的不凡。
“言儿，就要离开了，怕吗？”
“……”
念游之说的很是自然。
很显然，这之前折言和他就达成了某种共识。
“不要答应他。”
郝天瑾见他们之间的互动，自然也是想到了什么。
念游之一直都是工于心计的人。
折言会被他绕进去一点也不奇怪。
郝天瑾很是担忧的看着折言。
真希望，这一切其实都不是她自愿的。
“不怕。”
折言自然知道念游之在说什么。
很是坚定的说道。
那是她的母妃，若是她不去做，天理不容。
在药王宫那些年的教导，折言能记下的也就这么多。
如今事情到了这一步，也容不得她回头。
“颜儿，你疯了是不是？”
“……”
见折言回答的这般干脆。
郝天瑾很是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女子。
她和她的母妃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思绪飘忽回十年前。
白贵妃很是痛心的看着只有十多岁的郝天瑾。
‘天瑾，你会保护好颜儿的对吗？’
‘是。’
‘好，那就好，本宫在此谢过你，答应我，一定要好好保护雪颜。’
‘好，我答应。’
这些年，白贵妃在死之前的祈求。
很是坚定的盘旋在郝天瑾脑海中这么多年。
找折言似乎是他这些年做的最多的事儿。
找到折言后，他就后悔了。
因为折言这些年和念游之在一起。
那个深沉腹黑的国师，要让他如何保护好她？
“天瑾哥哥，她是我的母妃啊。”
她说的是那样痛心。
若是什么都不知道，她要如何向自己交代。
从离开皇宫后。
她就不曾忘记过长大后要做什么。
如今她长大了，也离那个真相只有一步之遥。
“你还知道她是你的母妃？她不需要你这样做，也不想你这样做。”
“……”
“难道你真的想让她在九泉之下也不要瞑目吗？”
对于折言，郝天瑾真的很无奈。
现在不离开，以后她要是想要离开怕是就难了。
答应白贵妃的事儿。
他就算是拼尽全力也会去完成。
但现在面对念游之，他竟然会感觉到如此无力。
“哪有你说的这样严重？”
“有。”
郝天瑾很是坚定的说道。
现在朝堂和百姓是什么反应折言不知道。
郝天瑾可是清楚的很。
正是因为太清楚，才会担心她会应付不了。
皇宫，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就连她的母妃也没能幸免的地方。
他说什么也不想让她卷进那漩涡中。
“言儿，你先回房间去。”
“不准走。”
“去吧。”
念游之的声音很是温和。
折言终究在郝天瑾极怒的目光下离开。
师父不会害她。
这是她一直以来的认知。
当大门口只剩下郝天瑾和念游之两个人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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