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烬说完手就开始不老实,搂着弘清就要往床上去,嘴里还不断嘟囔着:
“走,咱们生娃去…”
弘清左右扭头躲着她的亲吻,躲不过就上嘴咬她的脸,边咬还边气愤:
“说好先不要娃的!我看你说话就像放屁…”
申烬没生气,被咬还一个劲地笑:
“人家欣欣和钱鹏都有娃了,总不能到时候他家孩子都可以打酱油了,我膝下还空着吧,这多不好,生一个吧…”
“唉。”
弘清叹了口气。
“你是真喜欢小孩吗?还是只因看到别人有了所以你也想有?你做好养一个孩子的准备了吗?”
申烬听后一个劲地猛点头,然后弘清说,你现在忙得都看不见人,到时候真有了孩子,你哪来的时间陪孩子,难道全丢给我吗?
“怎么能让你自己看呢,还有保姆的。”申烬说得理所当然。
说到这,申烬忽然兴奋起来,弘清跟她说孩子的事,她跟弘清说保姆的事:
“对了小清,住家保姆我找好了,我本来想着把罗阿姨抢过来的,但全哥去我家的时候没防备说漏了嘴,当着肖尤的面跟老头说我要找保姆,这把肖尤吓得,每天都不让罗阿姨出门的,菜都让别人送,切,我就说他小气吧啦。”
申烬没抢到自己家的保姆,于是去抢了别人家的保姆。
“我让全哥蹲了好几天,好歹是把人抢过来了,那家保姆是位beta,男的,姓周,性格真不错,他待的那家给钱确实不少,但那家人的性格都不怎么好,太挑剔,一般人都受不了,但是周哥的性格太软,他倒也能忍,这才待了这么久。”
申烬说周哥是好人,但她也是好人,所以她不忍看另一个好人天天这么受欺负,所以她让全哥直接把人给抢了过来,全哥具体怎么操作的申烬没问,但是至今为止那家人都不知道家里的保姆到底是被谁给挖走了,据申老头传话,那家的oga到现在还在每天找物业的麻烦,说自己每年交那么多物业费,物业连个保姆都不能帮他们看住。
这倒让物业经理丰富了人生经验,感慨世界之大啥奇人都有,保姆被人挖走了都能找到物业头上。
“周哥下个周过来,我还找了俩钟点保洁,到时候你就回南边住,周哥虽然性格软得跟你不相上下,但人家的体格在那呢,有他在家镇着,我再出去时也能放心。”
申烬抱着弘清压到床上,头一歪,弘清顺势松开嘴,露出申烬脸上的牙印,申烬歪过头开始亲嘴,亲着亲着,忽然抬起头,一皱眉:
“嘴里这是什么味儿?你吃什么了这是?”
弘清“嘿嘿”一声:
“中午吃了麻辣烫,好吃。”
申烬重新低下头,嘴里嘟囔着:
“吃完了也不知道刷刷牙,算了,我不嫌弃。”
弘清仰头看着天花板,任申烬动作着,他还是问着申烬那个问题:
“你真做好当爸的准备了吗?我觉得我一点都没准备好做一位母亲,诶你先别,我觉得自己都还没长大呢…”
oga说着说着忽然觉得很委屈,他眼眶慢慢湿润起来,声音越来越小,说话间还有点哽咽,像是说给申烬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我也才刚分化而已,才做了没几天的oga你就让我生,我自己都没活明白,我怎么养明白个孩子?更何况,你觉得人间有那么美好吗,都说世人皆苦,你那么着急让孩子出来感受人世间的苦做什么,等咱俩成熟点再要不好吗?”
申烬听着弘清的话,越听动作越慢,她慢慢抬起头来看着快要哭出来的oga,慢慢吻走弘清眼下含着的泪,小声安慰着oga:
“我们一辈子都活不明白的,现在没活明白,将来也活不明白,而人间确实不全是美好,但也不全是苦,酸甜苦辣咸,万般皆滋味。
申烬继续吻着弘清,跟弘清讲她昨天在参观企业路上的所见所闻,申烬说她昨天途径了一所放了学的小学,学校的大门一开,里面的那些小孩排着队往外走,一个个小豆丁背着比他们都大的书包走得屁颠屁颠的,校外的路上堵满了车,都是来接孩子的,但接孩子的大多数是老人。
“虽然大多数小孩都是小豆丁,但有的队伍还是呈数据信号状的,后面那几排的孩子简直高得不像话,小学诶,那一个个孩子大个子长得,跟我高中时一般高,现在孩子都吃什么长大的?”申烬连连摇头感慨着。
大约一个半小时后,她又路过了一所放了学的中学,里面出来的少年们正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年纪,刚脱了稚气步入青春的孩子们一路朝气,大家结伴地往不同的方向而去,路上的笑声压过了忧愁,申烬看着他们,耳边响起了那句歌词:“听青春迎来笑声羡煞许多人”1。
“虽然我并不是很想回到过去,因为我的青春期并不是很美好,但我仍然羡慕他们的青春。”申烬笑笑。
晚上的时候,申烬路过了一所高中,九点多了,学校里灯火通明,凤凰在涅盘前浴火。
“知道吗小清,虽然我现在大学还没毕业,但不知怎么的,我总觉得,孩子们的青春其实在高中毕业那天就已经结束了,等他们进了大学,其实就已经步入了小社会,看似拥有了自由,其实生活的担子已经悄悄地压到了他们肩上。”
正如同你我。
申烬一天之内路过了大多数孩子们的青春,那些孩子有她成长时的影子,却不会完全是她,各人有各人的青春,各人有各人的成长轨迹,每一个孩子都是独一无二的,他们在朝着不同的方向不断奔进。
“我猜孩子们的父母在看着孩子们成长时,总会看到他们自己的影子,无论孩子的成长之路是像他们也好,还是更加精彩也好,他们总会想到自己当初做孩子时会是个什么样子,是不是也会这么调皮,是不是也会这么不听话,是不是不承认自己过去也会犯孩子这样的错误,而孩子是不是也像自己当初那样,懵懵懂懂就长大了。”
“小清,我们生个孩子吧,我们一直都活不明白的,我们也不会完全做好养大一个孩子的准备,总是要在看着孩子成长的过程中,自己也去学着做父母。”
申烬伸手抹着弘清流下的眼泪,她向弘清保证:
“我刚刚是逗你的,我自己的孩子,我怎么可能不管,我向你保证,我会全程参与孩子的成长,尽我所能地让他健康快乐地长大。”
弘清没有说话,他双手捂着脸,不知该怎么面对申烬,他爱申烬,也知道孩子对于两人来说意味着什么,事有两面,孩子对于他们来说不尽是美好,养孩子也并不只是说说而已,话说出口总得落地才叫实现。
oga的心很慌,他会慌,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再也说服不了申烬。
注释1:引自周杰伦《烟花易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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