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赛西和北冥渊一走到千华沐音院外面,就见一个管家打扮的男子走过来规规矩矩地站在北冥渊面前,双手递过来两张薄薄的卡片:“少爷,你要的票。”
北冥渊接过来后:“劳烦王叔了。”
“少爷,这是应该的。”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管家模样的男子恭恭敬敬地退下了。
“我们进去。”北冥渊。
叶赛西:“他是谁呀?你们家管家?”
“管家助理。”
“他怎么弄来票的?”
“自然是找有票的人。”
“哦。”
叶赛西二人大概是最后进场的人,进去就看见观众席坐满了人。那么大的会场,足能容纳下20万人不止,居然座无虚席。可想而知,古龙川修的名气够大。
两人的座位在离舞台最近的地方,位置也极好,在中间。而且座位明显是情侣座,叶赛西见了,暗自高兴,让北冥渊坐下了,他一屁股坐在他旁边,身体像软骨头似地趴在他身上。北冥渊微眯着眼睛看着靠在他身上的人。如果他现在推开他,他定然又要露出委屈难过的眼神。说来也奇怪,看到他那样,他就不忍,这种心情从不曾有。
舞台上各种前奏后,今天的主角终于姗姗来迟。叶赛西打眼一看,只觉上面的人光芒四射,瞬间俘获了全场观众的心。叶赛西一边盯着上面的人目不转睛地看着,一边推北冥渊,嘴里说道:“好漂亮!”
北冥渊按住他乱推的手,伸手拦住他的肩膀,将人按回自己的肩膀,说:“闭着眼睛更能感受音乐。”
古龙川修已经开始唱了,起音就好像有什么从山谷里飞出来了。他坐在一家漆黑的钢琴前,手指翻飞,歌声缭缭。叶赛西逐渐陶醉,靠在北冥渊肩上闭上了眼。他脑海里渐渐展开一幅画卷,北冥渊穿着华丽高贵的袍子,正一步一步向他走来。从黑暗的某一点光明出走来,他们越来越近,就要抓住彼此的手相拥在一起。叶赛西笑容满面,谁知,忽然就听到歌声一转,肃杀了起来,他和北冥渊就要拥抱了,突然一片汪洋大海出现在两人中间。于是天各一海……
他刷地睁开眼睛,扭头定定地看着北冥渊,伸手紧紧抱住他的腰。北冥渊发现他的异样,低声问:“怎么?”
叶赛西要要头,怏怏不乐道:“没事。”
北冥渊搁在他肩上的手轻轻拍了拍,无声地安慰。这人经常不经意间就伤感了。好像伤害他只需要一句话,一个眼神,真是脆弱得不可思议。
古龙川修确实歌唱得好,但是一脸好几首歌都是偏伤感的曲调。而且他唱歌不由自主会将人代入情景。叶赛西便不断联想到令他难受的画面。听了一会儿,他的心情彻底低落了。北冥渊有些担心地看着他,关心道:“你这是怎么了?”
叶赛西紧紧地抱着他的腰,雾蒙蒙的眸子盯着他,也不说话。
北冥渊见他这样不知怎么办才好,只将他抱在怀里,伸手一下一下摸着他的头发。叶赛西渐渐缓过神来,抬头就看见北冥渊比平时温柔不知多少倍的眼神。心情一下子好像满血复活了一样,这样的北冥渊就像还是那个对自己千百般爱护的人。他一下子就觉得心定了。北冥渊见他心情似乎好了,抚摸着他头发的手缓缓停下了。叶赛西眉一蹙,把那只手拉回自己头上,吹着气说:“继续。”
北冥渊怔愣了那么一瞬,瞧着怀里的人,忽然就觉得好笑,脸上不自觉就带上了笑意,手也顺着他的意思一下一下地摸着。
叶赛西舒服地喟叹一声,动了动身体,换了最舒服的姿势窝在北冥渊怀里,而且腿抬就搭在了北冥渊身上,然后仰头瞄了他一眼,见他并没有反对之色,心情大好。恰好,古龙川修已经换了明快的歌曲。叶赛西听着心情越发好了。他看了看舞台上一举一动都挺风采的不凡的古龙川修,皱眉对北冥渊说道:“这人的歌声是不是有什么魔力?”他总觉得情绪受歌声影响有点大。
北冥渊有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叶赛西软软的发丝,开口说道:“歌声中注入了精神力,很容易感染人。”
“原来真是这样。”叶赛恍然。不是他的错觉。想了想,又道:“这种歌声岂不是有迷惑人心的作用?”
北冥渊:“没这么严重。”
叶赛西眯着眼睛点头轻轻“哦”了一声。确实没有迷惑人心的作用,只不过是他刚才思虑过重。
叶赛西时不时在北冥渊身上动动手抬抬腿,而北冥渊一副冷淡自持不为所动的样子。叶赛西凑在他耳边吹了口气,悄声细语道:“你怎么没反应。”
北冥渊抓住他胡摸的手,声音低沉道:“别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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