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裤子都没脱,牛仔裤上被沾上好多润滑剂,我怒的一直说:
“张扬,你给我滚下来。”
“我不,”张扬咬着牙,死死按住我,一把扯下我的裤腰带,就往上坐。“我让你/操/我还不行吗?”
我不知道他有多委屈,反正我是恶心透了,我用那种诱拐的声音说:“张扬,咱们有话好好说,你先下来,我……呃……”
他没听我的,直接坐上来了,我们两个都疼得要命。
这多痛苦啊。我都不知道我这是强/奸还是被强/奸了。这小子比我还痛苦,后面都出血了,半天才喘了口气,脑袋上都是冷汗。
你这是何苦呢。
那天晚上,我的脑子中想得都是这句话。
后来我应该也是兴奋的,翻了个身把张扬压在身子底下,用力顶到他身体里。张扬仰着脖子,胸膛剧烈起伏,张开腿紧紧夹着我的腰,后/穴痉挛着往里咽。
他的呜咽声让我下面很硬很硬,他一直求饶着说让我慢点,我都没有听他的。我对张扬一直都是残忍而粗暴的,这一点从很久以前就能看出端倪。
那天后张扬两天都没从床上下来。不过这是我后来知道的,因为当天晚上我就走了,我头脑很乱,那时候对张扬是又恨又气,也不知道该怎么和我女朋友交代。
其实我并不喜欢那个女人。现在想想,我都没办法回忆起她的脸。
最不幸的是,张扬和我做完的第二天,这件事被他爷爷知道了。
老东西怒吼着把我叫回来,问我是怎么回事。我已经是大学生了,他对我有了一点点的尊重,最起码他没有一开门就揍我。
老头子问:
“这是怎么回事?”
张扬的腿还迈不开呢,很焦急地说:
“不管我哥的事儿,不是他……”
“你闭嘴!”老头吼,“别给我丢脸!”
那时候我竟然笑了,我猜我的笑容一定是轻薄而且漫不经心的,因为老头脸色突然就变了。
我说:
“对,就是我。”
很长一段时间,我对那天的印象都是模糊的,只有身上很痛,还有张扬的吼声让我会议。我的东西都被扔了出来,然后我无家可归了。
那时候刚放暑假,我对玉石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不过没有资金倒弄,所以我就先做那些便宜的加工,最开始摆地摊,没过几个月我就退学了。我从来都不知道我上大学是为了干什么的,与其混世还不如做些买卖。我也不想用老头子的钱,我觉得恶心。那些天我就住在我以前的家,最后把房买了,用钱买了个店,然后专门买玉石饰品。
我长得这么帅,好多小姑娘都愿意来我的店里聊天,她们喜欢红着脸,手上带个镯子或者戒指,羞怯地问我好不好看。
我的回答都是好看。
我应该是喜欢这种类型的。娇羞,柔软,清香,像是露水一样清纯。
不是那种肌肉硬邦邦,身上黑的像是索马里难民一样的老爷们。
我和张扬一年多没有见过面。听说他考上大学了,上的是军校,管得很严,连手机都不能带。
我也不想和他再见面了,只是偶尔打飞机,脑子里会突然出现他隐忍的表情,我总在梦中克制不住地咬他的喉结,或者掐住他的脖子,让他只能发出痛苦的呜咽声。
这个加工市场的童工现象很严重,我觉得那些小孩儿都挺恶心,拖着鼻涕时不时吸一下,让我想起我自己。我对他们缺乏最基本的同情心,没什么好同情的,这世上谁活着都不容易,何必多管闲事。
不过后来我自己真的收了个小童工。那孩子看起来太冷静了。我一开始就想逗逗他,问他多大了,他就说他今年十六。
放屁。他那么矮,最多也就十二三,还十六,当我瞎的吗。
不过这么上道也挺有意思,我就想随便逗逗他玩,我的生意越做越大,到后来都到市中心买了个店铺,也算挺有钱,反正无聊,一天给他二十几块钱也不算什么。
那小孩叫陈启明,越和他相处越觉得奇怪,他特别淡然,也不爱说话,一旦说话就让人觉得他特别成熟,而且他数学很好,算账的时候能帮好大的忙。
以前没觉得陈启明怎么样,后来他越长越大,我发现他其实是个很英俊的小伙子,只要他在这里一坐,就能吸引好多蜜蜂似的小姑娘。
就在我生意越来越好的时候,张扬回来了。
他已经很黑了,和我印象中差不多,那天我刚回家,就看见一个穿着军装的人,笔挺地站在我家门口,头发剃得只有薄薄一层,剑眉微向眉间蹙,表情很是严肃。
我想装作没看见他,就背着张扬开门。结果他一把搂住我的腰,把头埋在我的肩膀上。
他说:
“哥,哥。”
我狠狠顶了他一下,他顺势握住我的手,不经意地吻我的脖子。
我说:“你给我滚,不然老子踹死你。”
张扬根本不听我的,伸手解我的衣扣。
我转过身踹他的小腿,他躲了一下,面对面和我拥抱。
他上军校后更身手更利落,我都推不开他,后来听到有人上楼,没办法,就把他带到屋子里了。
我那么容易妥协,只要不碰到我的底线,我发现我很快就能接受生活对我开的玩笑。
张扬看着我,声音很沙哑地说:
“哥,我想你。”
我不理他,点了根烟,一边吸一边说:“你来我这里干什么?”
“我来找你。”
“找个屁,我又不认识你。”
张扬笑了,过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问:“哥,你,结婚了吗?”
我也笑了,说:“你管得着吗?”
我嘴就是那么不客气,如果不是我的客户,见到熟人我都不会打招呼。
张扬放心了,他抬起头,吻我的脖颈。
我把他掀到床上,擒住他的手腕,吸了口烟,然后全都喷在他的脸上。张扬呛了一下,呼吸立刻急促了,我握住他已经勃/起的j□j,眯着眼睛问:“你就是来和我做这事儿的?”
张扬挣扎了一下,没挣开,就笑,说:
“你愿意就成。哥,我想你。”
张扬力气很大,如果他真想挣扎,大概不会挣扎不开,可他除了最开始的吓了一跳,一直都没有挣扎。
然后我们莫名其妙的成了炮/友的关系,他训练完了就往我这边跑,我发现他穿着军装的时候会特别敏/感,有时候就故意不脱他的衣服,让他急得眼睛都红了。
有一个一直和我做生意的阿姨突然要给我介绍个女孩,她说我年龄也差不多了,那女孩儿很喜欢我。
我笑着说阿姨你别逗了,我这么个不着四六的人哪里有姑娘愿意跟着我呢。
阿姨说你别妄自菲薄了,追你的姑娘都排队排到长安街了。
我就咯咯笑,不过没说话。
长大了,我才发现。我其实和我妈是一样的人。
嘴上不管多嫌弃,心里爱着,这辈子都不会放手。
张扬来我这里的事情又被老头子知道了,后来我被他爷爷戳了一刀。我故意说让他很生气的话,比如什么张扬这辈子都离不开我了你要不杀了我要不放开你孙子。
这个爱张扬胜过自己生命的老头子最后选择宰了我,不过他没成功,也许是因为他下手的时候突然发现,我的身体里也流有他的血液。
我被陈启明送到了医院。我不打算起诉这个老东西,我希望老不死的这辈子都怀着对我的歉意,一直到他滚到他的墓地里。
就这样,我欠了陈启明一条命,不过他好像不在意,没有趁机敲诈我,在我做手术之后还陪了我一天。
我很感激他,不过也没说,只是默默地给他存了个银行卡,每个月打点钱,让他不至于读大学的时候和我一样要拿别人的钱交学费。
张扬来医院看我,他不知道这是他爷爷造成的,他还问我,到底是谁弄得我。
我说:说出来吓死你。
张扬就沉默着不说话。他看起来又悲伤又愤怒,不过看我不想说,最后还是没问。
陈启明帮我做了一个网页,页面特烂,但是胜在他拍了好几张照片,当作网站的宣传图。陈启明的字特别好看,握住毛笔、尤其是写字的时候能让人心都静下来。
他帮我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从来没要钱,可我总按照高于市场的价格给他把钱打到银行卡里。我心里挺感激的,如果没有他,那段时间我估计熬不下去。
我见过陈启明的爸爸。那是个高高瘦瘦的年轻人,他长得一点都不像陈启明,可他总在我店铺门口往里望,目不转睛地盯着陈启明。
陈启明还以为我不知道他父亲的事情,一谈到他就转移话题,实际上我把他家里的情况都查的清清楚楚,臭小子还以为我真能让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来我这边干活呢。
再后来,陈启明上了大学,他考上了一所让人听听名字都会瞪大眼睛的学校。我一直知道他学习好,可没想到他学习这么好,他很缺钱,放假的时候就和我一起学关于珠宝方面的知识,特别拼命特别认真,让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于是出去买原石的时候我会带着他,因为他专业知识很扎实。
有一次我们去云南,半途遇到了泥石流。我一直以为这种小说里才会遇到的情况不会被我赶上,可是那边山区泥石流就像是吃饭一样平常,不让我这样的外来户赶上让谁赶上呢?
我和陈启明被困了一晚上,差点被冻死。当我试图和陈启明说话来精神精神的时候,我发现我说的都是关于张扬的事情。
那时候我叹了口气,更加确信,我和我妈是一个世界的人:嘴特别欠,又懒又贱,不被逼到绝路就会一直苟且活着。可又能为自己喜欢的人努力一把,比如她能跟着一个穷小子离开富庶的家庭,比如她能穿着裙子跳到冰冷恶臭的臭水沟里。
比如我能在老东西面前承认是我,比如我能让他往我胃部捅上一刀,一动不动。
就在我快要没有知觉了的时候,陈启明推了我一把,直接把我从车子上往下推。我刚醒,没来得及作出自我保护的姿势,后背被石子膈了一下,差点疼得一飞冲天。
不过我也醒了,这是陈启明第二次救我,我想我会记住的。
从大山里出来做了好长时间的火车。车上都是小孩儿的哭声还有屎尿味儿。我忍不住干呕了好几次,可陈启明却显得很淡然。他还会疑惑地看着我,然后闭上眼睛像是睡着了。
这孩子总是板着脸,一副小大人的模样,说他心思重吧,其实是个傻/逼。他现在还以为我不知道他和他爸的关系呢——笑话,陈启明的爸看着他的眼神就像是要吃了他一样,我碰碰陈启明的胳膊那人都能瞪我一眼,我心想你这是要多迟钝才以为能瞒过我啊?
从云南倒车到重庆,然后又坐车回去。快到北京火车站的时候,陈启明接了一个电话,然后他猛地站起来,面色惨白,那表情看起来就像是要从火车上跳下来似的。
我一猜就是他老爸出事了,这男人怎么那么爱找事儿,竟然打了一个后台那么硬的人,让我想通过钱买关系都不行。
最后我联系了张扬,因为张扬他爸是公安局副局长。
张扬的爸也就是我名义上的舅舅——本来不想管我,结果那个老不死的突然下了命令,让我舅帮一把,然后陈启明他爸就被放出来了。
我把这归功于老东西戳我的那一刀,所以心安理得的接受了。
因为我舅面子够大,所以事情摆的很平,被揍的人一方面不敢再和陈启明作对,一方面又气不过,所以没开门让陈启明进病房。
我不愿意让陈启明知道我家里的事情,所以就叮嘱道:
“你最近小心点,别被人打击报复了。”
其实谁来打击他呢?在中国,人脉人情永远是最好的手段,这是一张巨大的网,只要接触社会就逃不出这个网,清高?清高管个屁用。
张扬刚放假,刚回家就往我这边跑,他用力推开我家店的门,说:
“哥。”
张扬的脸色非常不好,上来就说:“你又跟那个小孩儿出去了?”
“嗯。”我坐到椅子上,翘起腿,“买了不少好东西呢。”
“……”
我从麻袋里掏出一块儿很粗糙的石头,那石头没有经过打磨,圆的像是球,隐隐露出一个像兔子的形状。
我把这块石头塞到了衣服里,从云南,带回这里。
张扬愣了一下,说:“你就买这东西去了?”
“管那么多。”我说,“你谁啊你。”
“……”
我突然想起那年张扬送给我的生日礼物。他送了我一个烟灰缸,里面装着一只漂亮而且昂贵的钢笔。
我一看到这东西就火冒三丈,以为他这是骂我。人家烟灰缸里装烟灰,你给我装笔,说我装b呢?
不过张扬显然不会这么高端的骂人,他说送烟灰缸是因为我高中的时候就吸烟,烟灰总是落到衣服上。至于那根钢笔,是他攒了好久钱给我买的。他说我的手白,特别适合这种深蓝色的钢笔。
这两样东西至今都锁在我的保险柜里,成千上万的资金从我手中流过,也没有什么东西能让我一接到就觉得沉甸甸的。那东西让我觉得心动,仿佛被人深深装在心里,被小心的呵护着。
那年我来到父母的墓地,却只买了一束花——这女人留下遗书说要和自己的丈夫合葬在一起。就算死了也不能让他安宁。
我坐在墓碑钱,吸了根烟,絮絮叨叨地说:
“小时候不懂事,总觉得你们俩活着累,天天吵架,还不如离婚算了呢。”
“现在才知道,这世界上没人活着不累。”
“你俩好好过日子,再等个几十年,你儿子我也就去找你们俩了,到时候带着个男人去见你们,可别把我们赶出来。”
我掐了烟,一点都不拖泥带水,转过身就往回走,后来想起了什么,又回去把手里忘了放下的花送了回去。
我想,虽然现在累的像是狗,还是活着好。
还是活着吧。
听作者说有妹子留言想看我的故事,那我就随便讲两句,啰啰嗦嗦的别嫌烦。什么?还有妹子想看我是怎么被强奸的?玩蛋去吧我怎么好意思讲那么仔细?要看……哼,不给你们看。
ps:如果留言加一句‘张爷好帅我爱你’,我就好意思讲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辰儿的雷
末年的蛋
杨炀的雷
先写个番外缓解缓解,明天是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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