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p>
“一介人类，为什么会我巫族的语言？！”</p>
沙漠女巫很久没有这么惊讶了。</p>
她仰着脖子，浑浊的蛇瞳倏地瞪大，不敢置信看着夜寒君。</p>
“在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p>
夜寒君手指继续拨动，嘴里发出的声音沙哑而又怪异，像是猪鸭牛各种动物混合在一起的合唱。</p>
这不是人类的语言，也不是那几种耳熟能详、流传较广的异族语言。</p>
甚至于，这不是普通巫族能够掌握的语言，追溯血脉的源头，回忆种族的起源……</p>
……这是古巫之语！</p>
——夜寒君的发音，比沙漠女巫更加古老、更加纯正！</p>
“这不可能！”</p>
沙漠女巫孱弱的身体剧烈起伏。</p>
周身不断有米粒大小的黄沙，似无法控制一般，胡乱飞舞、胡乱盘旋。</p>
“冷静！”夜寒君以古巫之语呵斥，“我可不想随随便便，就把看守者吸引过来。”</p>
“……”沙漠女巫四肢一僵，先前的漠然之色早就消失殆尽。</p>
用了十几秒钟，她才慢慢放松下来，黯淡的双眼中，一抹惊人的光亮升腾而起。</p>
“你，到底是人类，还是巫族？”</p>
“老不死的巫族，伪装成人类，然后混进人类社会？”</p>
夜寒君微微颔首，“倒是不错的想法，天马行空。”</p>
“不过要让你失望了，我并非巫族，而是最正统的人族。”</p>
沙漠女巫低垂着额头，不敢直视夜寒君的双眼，语气中掺杂着无法言喻的躁动：</p>
“那你怎么能以人类之躯，说出古老的巫族通用语？”</p>
“我知道的，人类掌握「权能」，但这不是心灵沟通，也不是那些代替交流的特殊方式。”</p>
“这种古老而晦涩的巫族语言，很多中小型的巫族部落都失去了传承，我从未见过能说出这种语言的同族，没想到却在这里聆听到……”</p>
古巫之语，代表起源，代表强盛不衰的血脉。</p>
沙漠女巫产生如此激烈的反应，全部在夜寒君的意料之中。</p>
他抿嘴一笑，再次拨动手指，以最细节的操作，辅助声音的发出：</p>
“在我的家族，几乎人人都会巫语。”</p>
“有一个比较强大的巫族部落，和我们是同盟关系，彼此有过深入交流。”</p>
顿了顿，重新吸上一口气，夜寒君谈笑自如道：</p>
“至于发音……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p>
“虽然个别权能，能够轻易实现跨越种族的沟通。”</p>
“但我们凭借的是数以万计的研究报告，以及数以十万计的肌肉练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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