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触目惊心的伤势，随着水雾的注入，难以微观的细节之处，竟然滋生密密麻麻的肉芽。</p>
它们蠕动的速度很慢，但没有停歇。</p>
这让全力施法的水山羊，不一会儿就打湿了毛发，咩咩喘气，比耕田的野牛还要吃力。</p>
“你有多少把握，重现完整的巫族之力？”</p>
丙季沉默许久，突然开口。</p>
此时在他的脸上，冰冷酷寒之意隐去大半，难以揣度他内心的真实想法。</p>
“不好说。”</p>
夜寒君酝酿了下，觉得有必要透露点消息，不然不方便脱身：</p>
“我的初衷很简单，既然灰暗闪光的特质难以变动，那就想办法洗掉这个标签，帮助她变异血脉。”</p>
“也只有这样，沙漠女巫才能获得正常眷灵应有的成长空间，才不至于受尽世人轻视的目光。”</p>
丙季轻扯嘴角，再次安静下来。</p>
血脉变异，这是低等眷灵赖以仰仗的飞升方式，这一点没有异议。</p>
一旦找对方法，原本坚不可摧的血脉屏障，都有可能因此突破。</p>
沙漠女巫也是同一个道理。</p>
既然本身存在缺陷，要是促使基因突变，的确有机会破而后立、重获新生。</p>
但改变血脉，以此破局。</p>
说起来简单，做起来真的容易吗？</p>
类似的想法，无论是他还是芍师，其实都有过。</p>
包括明星导师，包括副院长级别的大人物。</p>
初见女巫之时，不约而同产生的想法，不可能绕过变异这个选项。</p>
结果呢？要么不敢尝试，要么中道而止。</p>
“巨蛙池沼罕有巫之眷灵的目击报告，相关的研究自然少之又少。”</p>
“这意味着，想要帮助巫族变异血脉，难度系数是常见眷灵的数十倍。”</p>
沈骄云拧着眉毛，认真分析道：</p>
“然后，针对灰暗闪光。”</p>
“仅有的资料显示，它们先天的缺陷太过于严重，从未有人通过后天的方式弥补成功，无论以哪种方式……”</p>
沈骄云话未说完，欲言又止。</p>
夜寒君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p>
大致就是说，单独一个问题拎出来，都能算得上世纪难题。</p>
两个相互叠加，难度暴涨数百倍，上不封顶。</p>
到了这种程度，不管什么理由，什么天赋，什么阅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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