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厨子就是厨子不是贼

“是呀嫂子，上班去，你洗衣服呀。” 傻柱看躲不过去，只好客气的停了下来，回了一句。 傻柱现在虽然是学徒，但是也是在峨眉饭店上班的，峨眉饭店的老板给开工资。 但是这工资不直接发给傻柱，而是发给他师父，他师父给不给他，给多给少都可以。 这年代的师徒关系都这样，一个师父半个爹，一个徒弟顶个儿。 师父不光要教徒弟手艺，品行，节操，为人处世都得把关。 同样的，徒弟在出师前就跟师父的儿子一样，认打认骂，端茶倒水，包括上缴工资。 反正傻柱学艺三年以来从来没见过工资长啥样，不过跟着师父在后厨混，好吃好喝倒是少不了，要不也不能长得这么壮实。 “是呀，傻柱你有脏衣服的话就拿出来，姐顺手帮你洗了。” 秦淮如一提帮傻柱洗衣服顿时把傻柱吓了一跳，想起了梦中的情景，傻柱赶紧摇头拒绝。 “不用了秦姐，我就这一身冬天衣服，洗了就没衣服穿了。” 其实这个时候的秦淮如真没有算计傻柱的意思，但是也绝对不是想要帮助傻柱洗衣服。 都是邻居，住的那么近，谁不知道谁呀，秦淮如明知道傻柱只有一身冬天衣服，这么说也只是客气一下。 这个年代大家普遍比较穷，轧钢厂的工人还能两三年攒两身工装棉衣能来回换换，其他的人都是一身棉衣穿一个冬天。 傻柱说完就赶紧走了，不得不说，秦淮如还是有点东西的，傻柱感觉再跟她聊一会儿自己就直不起腰了。 来到前院，住在门房里的闫富贵正在摆弄几盆绿植，也不知道是啥品种，反正冬天也没见枯萎。 “闫老师，再不上班就迟到了。” “不急不急，傻柱，你上班去？” “得嘞，您不急我可着急，麻烦您让个道。” “嘿，你个傻柱，毛毛躁躁的，成何体统，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闫富贵说着就往旁边绍了绍让傻柱过去。 不得不说这年头的老师还是挺爽的，一天就那么几节课，没课的时候迟到也没人管，早退更是家常便饭。 闫富贵在红星小学教二年级语文，每月工资四十多万，前院工资第一高。 院子里除了易中海和刘海中这两个个钳工老师傅，还有何大清这个大厨，以及后院许富贵夫妇双职工之外就属他家收入高。 闫富贵也算是生财有道，除了工资之外，还开发出了收家长礼物，钓鱼卖钱，侍弄花草卖钱，写对联卖钱，帮写信件读信件赚钱这几条路子。 傻柱估计闫富贵这老小子平均月收入至少到五十万了。 只是他读书多，明白财不外露的道理，平常比较抠门，导致大家以为他家过得比较紧张罢了。 何大清在轧钢厂属于大师傅了，再加上现在轧钢厂还是私营，工资高低老板说了算，娄半城又比较喜欢何大清的手艺，所以才给他开到六十五万的工资。 要是傻柱自己上班，还真的没有闫富贵挣得多。 这个时候还没有进行工级考核划分，易中海和刘海中两个钳工大师傅，每个月工资也就六十多万块钱。 后院许富贵在娄家的电影院放电影一个月也才四十多万，他媳妇儿在娄家当佣人一个月才二十多万。 院子里其他的邻居收入水平普遍在二十万到三十五万之间，过得都相当清苦。 傻柱分析着院子里的收入状况，再跟梦中的情况做了一下对比，发现梦中的情景和现实完全一样。 没多久，傻柱就来到了位于东城的峨眉饭店。 四九城向来都是东富西贵，南贫北贱，东城的饭庄酒馆非常多。 此外现在还没后来那么严，街面上的留下来的有钱人还是比较热衷于消费享受的。 傻柱在峨眉饭店一到饭点就会忙的脚不沾地，忙完之后累得胳膊都抬不起来。 傻柱跟掌柜的打了声招呼就来到了后厨，此时他的师父吴大川还没来，几个师兄弟都到了正在忙着洗菜切菜呢。 “哟，哥几个，来得挺早呀。” “柱子来了，赶紧来指导指导我们，师父可是说了，你的手艺已经能出师了。” 这时一个师兄过来打招呼，他虽然比傻柱拜师早，但是天赋有限，学了六七年了，还没有出师。 “哪里，哪里，我这差的还远着呢，还得继续学习，咱互相探讨，互相进步。”傻柱谦虚的说道。 不知咋回事儿，昨晚的梦一直都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以至于他现在说起话来也稳重的多了。 傻柱跟师兄弟们探讨了一会儿厨艺，没多久师父就来了。 “柱子来了，怎么样，想好了没有，要是还在这峨眉饭店干，我这就去找掌柜的，争取给你按照大师傅的标准来开工钱，至少四十万。” 师父吴大川笑呵呵的对傻柱说道。 “师父，是这样的，我爹那边想让我进轧钢厂后厨上班，我也想去那边，到时候离我爹近，还能找机会学学我们家传的谭家菜。” “这样呀，行，只要手艺好，在哪都能混出头，这样吧，你跟我来一趟。” 吴大川说完就带着傻柱来到了后厨旁边的休息室。 这个休息室是吴大川专用的，平常他忙完了休息以及搭配一些绝密的配料都在这里。 进去之后，吴大川拿出钥匙打开了抽屉的小锁，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摞钱递给了傻柱。 “师父，这是？” “这是你这几年的工资，头一年12万一个月，第二年16万一个月，第三年20万一个月，我都给你攒着呢，你拿着钱可别乱花，存起来娶媳妇儿用。” 吴大川说道。 “师父，这钱您还是留着吧，我马上就能上班挣钱了，娶媳妇儿不着急，您教我三年我都没能好好孝敬您。” 傻柱赶紧拒绝，吴大川这三年教导傻柱可是没少费工夫，傻柱对于这个师父还是比较尊重的。 “傻柱，还要我再说一遍吗？赶紧收下，我收徒弟可不是为了让你孝敬我的，到外面混出人样来，给师父长长脸比啥都强。” 吴大川看到傻柱不肯收下这钱，强行塞进傻柱的口袋里了。 “柱子，你在学厨这方面算是比较有天赋的，现在师父我已经没啥能教你的了，剩下的全靠你自己练习摸索了。 柱子你要记住，厨艺不是一成不变的，要多下功夫研究创新，总不能就这几道菜做一辈子吧。 还有，每个人的口味不一样，甚至是同一个人今天和明天的口味都不一样。 咱给普通人做菜时只要重油，重味儿，猛火爆炒，只要香，解馋，人家就能认可咱。 可是给大人物或者吃家做菜就要多下点心思了，不能一成不变，一成不变的味道三两天就吃腻了。 另外咱做厨子的只管做菜不问来客，主家最忌讳的就是外人瞎打听，乱传话，一定要管住嘴巴。 还有，别听你师兄们瞎说什么厨子不偷五谷不收之类的屁话，厨子就是厨子，不是贼。 我说的这些你都记住了吗？” “记住了师父。” “行了，收拾收拾东西，跟东家打个招呼就回去吧，好好干，别给老子丢脸。”吴大川摆了摆手把傻柱赶了出去。 “那师父我就先走了，这周末我跟我爹一起去您家，摆个谢师宴，咱行里的规矩您就别拒绝了吧。” 傻柱临走前说道。 “成，我到时候叫上你的几位师叔师伯，让他们检验检验你的水平。” “好嘞师父。” 傻柱简单收拾了一下，跟几位师兄弟招呼了一声，又去找掌柜打了声招呼就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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