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方姑姑，镇定自若的跪在地上。</p>
脸上看不出一丁点儿慌乱。</p>
蒋朝朝皱眉，还真是她？她又是怎么做到的？</p>
人到齐了。</p>
官家厉声问道：“端妃，人都来齐了，你可有什么话要说？”</p>
端妃往蒋朝朝和夕颜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又看了一眼蒋文昭。</p>
一副怯生生的样子道：“臣妾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这衣裳是蒋相的嫡女所制。”</p>
官家平日里并不关心尚衣局的事，也就是封蒋朝朝为女官时过问了几句。</p>
今日一听是蒋朝朝制的成衣，眉头皱成了“川”字。</p>
他是相信蒋家人的，这衣裳绝对有别的故事，但现下也只能从这里开始查起。</p>
官家看向蒋朝朝，“蒋尚服，你可有话想说？”</p>
蒋朝朝跪在地上，往前挪了几步。</p>
可她还未开口，方姑姑便抢先开了口：“陛下，这问题不可能是出在蒋尚服身上呀！这成衣做了将近一个月，连花样图纸都确认了很多遍，况且昨天是端妃娘娘身边的人亲自验收的。”</p>
蒋朝朝都懵了，这是何意？</p>
她为什么要帮自己说话？明明这事多半与她脱不了干系的。</p>
蒋朝朝又再次扫了一遍跪着的人，发现少了个连娘。</p>
她作为方姑姑的副手，应是要在场的。</p>
官家看着说话的方姑姑，脸色越发不好。</p>
德顺公公当了嘴替：“放肆！官家没问你话，你插什么嘴？”</p>
一句话，让方姑姑脸色变得十分差，咬了咬嘴皮，最后也只能磕头认错。</p>
官家这时才道：“朝朝，你来说。”语气明显好了不少。</p>
匍匐着身子的方姑姑脸色又是一变，紧紧捏着拳头。</p>
蒋朝朝这时也平静下来，不徐不慢的道：“回禀陛下，方才方姑姑说的在理，不过还请陛下再让臣女看看那衣裳，没准能看出些端倪来。”</p>
闻言，官家朝德顺挥了挥手。</p>
不一会那件被换下来的衣裳就被呈到了蒋朝朝面前。</p>
她小心翼翼的捧起衣裳一阵观摩，很快就发现四只爪子，有三只被动了手脚。</p>
这下，她便放心了。</p>
衣裳是她做的那件，没有被掉包。</p>
便指着爪子道：“陛下且看，这蟒纹上的四只爪子，有一只仍是四爪，这才是臣女原本的手艺，至于另外三只，用的线是同一种，但明显是添上去的。”</p>
说罢，她翻开里层，将四爪和五爪做了对比。</p>
“这四爪的，从脚杆子处开始，便是一气呵成，只有一个线头。但另外三只五爪的，多出了两个线头，而且虽然都是朝绣，但这技艺明显生疏许多，看起来光泽度不如其他四只爪子。</p>
臣女做刺绣时，为了能使上头的纹案富有光泽且绣起来顺畅，往往会提前给绣花线打蜡，这添上去的一爪，明显没有打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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