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陈玉楼：你在挤对我吗？

宁小尘迅速闪到一旁。“轰！”大树倒地。 “好在我趁它还没反应过来时出手，不然被压在下面就太尴尬了，哪怕周围没人看见。”他自言自语，转身走向断崖边缘，希望能凭借超凡的视力探寻崖下的地宫。他嘴角的笑容，显示出他对此次瓶山之旅充满信心。 “沙沙……沙沙……”正当宁小尘准备仔细查看时，山路上传来密集的脚步声，那是有人正往山肩上走来。 想及此，他的视线转向了山路与山肩相接的地方。 “山顶快到了，后面小心些……” 山路上传来一声清脆的提醒，随后宁小尘看见一位身着白衣的男子，约莫三十岁的样子，头戴一顶白色礼帽，显得有些包着头部。 “果然世事难料，谁能想到这位玉树临风的帅哥，竟会是未来的陈瞎子。” 第一眼见到这个人，宁小尘便确认他正是日后名震一方的陈瞎子，也就是意气风发的陈玉楼。 陈玉楼率先登上山肩平台，一眼就看见了站在悬崖边凝视自己的宁小尘。这个男人给人的感觉如何？即使是自诩出身名门的陈玉楼，也觉得无法用言语形容他的内在。 那人身材挺拔，白皙的脸庞棱角分明，眼神犀利而冷峻；深邃的黑眸仿佛能摄人心魄，偶尔闪过的光芒却又不容轻视。 此刻，太阳恰好位于那人身后，阳光透过他背后洒下，陈玉楼仿佛看到了仙人降临。 “总把头，兄弟们都跟上来了，你怎么……” 红姑紧跟陈玉楼来到平台上，看到他出神地望着前方，正欲开口询问，却被陈玉楼的视线吸引，望向了悬崖边的宁小尘。平日里大大咧咧的她，一时也忘记了接下来的话语。 “总把头，红姑，你们怎么不过来？” 花玛拐挡住了他们的去路，让陈玉楼和红姑意识到状况，两人急忙上前，对视一眼，都露出尴尬的表情，一时不知如何启齿。 花玛拐也登上了平台，注意到宁小尘，他并不怎么在意别人的外表，只觉得此人长相出众，但也并未放在心上，只是嘀咕道：“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原来有人先一步上山了。” 接着，他转向陈玉楼，略显尴尬地问道：“总把头，你认识这个人吗？” “咳咳，我不认识，你先看看罗帅他们有没有上来，我去打探一下情况。”陈玉楼干咳几声掩饰尴尬，吩咐完花玛拐后，走向宁小尘。 宁小尘站在悬崖边缘，此刻他的视线已转向下方的深渊。 虽然他对这位本应在电视剧 现的人物感到好奇，但他并没有急切地想要结识，毕竟独自一人闯入大山的宁小尘，不可能只是为了游山玩水。 他确信，陈玉楼一定会主动前来攀谈，作为瓶山盗墓活动的发起者之一，陈玉楼必然想要了解他的来历和目的，以确保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总把头，你先休息一下，让我去打个招呼。” 在瓶山山肩的平台上，红姑从初次见到宁小尘的惊讶中回过神，听到陈玉楼要上前交流，心里暗想陈玉楼毕竟是卸岭魁首，是个有地位的人。 对面的男子虽然风度翩翩，但孤身一人，未显任何排场，她自然要维护总把头的颜面。 面对红姑的说法，陈玉楼嘴唇微动，但看到红姑已走到宁小尘面前，他无声地叹了口气，决定静观其变。 “探山必寻昆仑山，昆仑山巅仙人众，常胜犹胜昆仑上，义气直冲九重霄。” 红姑行至宁小尘身后约三丈之地，停下脚步，首先报出山号，接着问道：“敢问这位元良兄，居于何山，来访何事？” 宁小尘正凝视断崖，闻言缓缓转身，目光审视般打量着红姑，虽未言语，其意已明。 前世影视中，红姑的形象深深烙印在他心中。看似粗犷，实则或许为自我保护而刻意塑造。只需看看那一群陆续登顶的卸岭众人，除了她，皆是粗犷男儿，她若不隐藏本性，融入团队，别无选择。 “喂，我在跟你说话，听见了吗？” 红姑察觉宁小尘一直注视自己，脸颊竟莫名泛起红晕，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便提高音量，试图掩饰内心波动。 宁小尘收回目光，对于红姑的反应略感诧异，她似乎因被关注而有些羞恼。然而他并未深究，手中一翻，取出刚入手不久的发丘印，问道：“我不懂你们绿林的规矩，你可知此物何名？” “这……”看着宁小尘掌心不足一寸的发丘印，红姑心中疑惑。 明明是他先询问，却突然反客为主。 再仔细端详宁小尘手中的印记，她心中虽存疑虑，是否真是传说中的发丘印，但据说它早已毁于多年前。红姑明白，此刻不能沉默，她是主动请缨来验证的，若无法辨识对方之物，便是自己见识浅薄，不仅有损颜面，还会让总领受轻视。 心中盘算着，红姑顿觉处境微妙，不由侧目偷瞄身旁的陈玉楼。陈玉楼距离二人不远，对话大致已入耳。见红姑投来求助的眼神，他明白是时候行动了。 陈玉楼正欲上前，却发现宁小尘的目光已落在自己身上，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神情。他心中暗自思量，以为自己受到了挑衅，犹豫间收回了上前的意图。 然而，理智与行动之间产生了短暂的脱节，原本迈出的步子硬生生收了回来，身躯晃动，差点栽倒在地。 陈玉楼深知卸岭魁首之位并非易得，家族支持之外，他的实力不容小觑。他稳住身形，做出伸展肢体的动作，试图缓解尴尬。 “咳咳！”他清了清喉咙，掩饰自己的狼狈，不再理会红姑的视线，将目光转向山路远方。 “那位定是赫赫有名的卸岭魁首陈总领吧，既然今日相遇，难道在下连结识陈总领的资格都没有吗？”宁小尘察觉两人微妙的互动，嘴角微扬，故意提高了嗓音。 陈玉楼初听宁小尘提及自己的大名时，心中微微欣喜，认为自己在江湖上或许还有些许声望。然而听到后面的话语，他感到有些不对劲，似乎有种被挤兑的感觉。 尽管如此，既然对方已经报出了自己的字号，卸岭魁首的他自然不能置之不理。江湖中人讲究礼尚往来，他担心若不回应，将来可能会传出自己架子大的流言。 于是，陈玉楼迈步走向宁小尘，来到红姑身边停下，拱手施礼道：“卸岭力士陈玉楼，见过这位兄台，不知兄台仙游何处名山？” 虽然之前已知晓宁小尘与红姑的对话，但他再次询问，显示了之前的对话并未打断他的思考。 相比之下，宁小尘的想法更为简单。“陈总把头的盛名，我早有耳闻，今日在此相遇，实属缘分。不过，想知道在下的身份，还得看陈总把头是否识得此物。”说着，他右手托起发丘印，递至二人面前。 “这是……！”陈玉楼本对宁小尘之前的态度有些不满，但看到发丘印的瞬间，他的眼神不由自主地睁大，心中的不快也随之消散。他急切地走上前，欲取过发丘印，但忽然想起什么，双手停在半空，投向宁小尘一道询问的目光。 对于陈玉楼的举动，宁小尘并未介意，只是静静地等待。陈玉楼明白对方默许，小心翼翼地接过发丘印，迫不及待地翻转查看。 望着那“天官赐福，百无禁忌”的篆刻文字，陈玉楼神色凝重：“这就是传说中的发丘印？不是说它早已毁了吗？” 尽管陈玉楼的声音刻意压低，宁小尘还是听见了，若换做他人，恐怕会立即反驳。但陈玉楼此举明显并无挑衅之意，宁小尘选择装作没听见，接过发丘印收进随身空间，没有过多纠缠。 “发丘中郎将宁小尘，见过陈总把头。”宁小尘在瓶山断崖边，向陈玉楼行了一礼。 陈玉楼见状，连忙回礼：“卸岭力士陈玉楼，见过发丘天官。” 双方礼毕，算是正式相识。 陈玉楼虽自视甚高，但面对宁小尘的身份，他并未将其置于下风，正式认识后，他不再一味客套，主动问道：“不知宁小兄弟此次来此，是否为了瓶山下的地宫？” 听到这话，宁小尘暗赞陈玉楼虽然骄傲，但在涉及瓶山地宫的问题上，他并未藏着掖着，心中对陈玉楼的好感油然而生。毕竟，穿越而来的宁小尘虽然未看过原着，但剧集还是熟悉的，年轻时的陈玉楼确有侠义之心，但后来的经历显然复杂得多。 你难道没看见吗？那陈瞎子几次利用胡扒壹等人，全凭胡扒壹心肠软，否则早回去找他算账了。要是换成自己，不管对方出于何种目的，敢如此利用，定要让他再变为陈瘸子。 宁小尘心中思绪翻涌，脸上却浮现出微笑，目光投向悬崖下方：“早就听说陈总领五官敏锐过人，尤其擅长听风听雷、辨识山川龙脉，不知在下是否有幸一睹风采？” “这都是大家太过抬举，陈某实在不敢当。”陈玉楼难得谦虚回应，心中暗自得意：宁小尘可是发丘天官，说话如此得体。 尽管内心受用，但他并未表现在脸上，也走到悬崖边：“既然宁兄开口，那陈某就献丑了。只是这辨识龙脉之术，还需借助一些声响……” “这个我已经准备好了。”宁小尘说着，已从随身空间取出一把毛瑟c96 ，对准悬崖下方扣动扳机。 “砰砰砰……”枪声响起，陈玉楼闭目凝神，倾听山底回荡的回音，脑中浮现出数条地道和三个地宫轮廓，其中最大的地宫就隐藏在这深邃无底的悬崖之下。 在一旁的红姑看着两人瞬间变得亲密无间，不禁翻了个白眼，暗想他们真是虚伪。 她注意到陈玉楼正专注于运用辨识龙脉之法，目光忍不住转向宁小尘，心跳不由加快。 对于红姑的眼神，宁小尘仿佛有所察觉，回头对她微笑，却并未言语。 这一笑，让一贯豪爽的红姑脸颊泛起一抹红晕，迅速移开视线。 这时，不远处传来轻轻的声响。 虽然微弱，但超乎常人的身体素质让宁小尘有所感应：“看来搬山派的鹧鸪哨他们也到了。” 由于宁小尘的存在，红姑并未察觉到鹧鸪哨的行踪。 另一边，鹧鸪哨观察完毕后悄然离开，与老洋人和花灵在不远处会合。 见到鹧鸪哨归来，花灵露出甜美笑容：“师兄不是去探路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接过老洋人递来的水壶喝了一口，鹧鸪哨开口道：“我在山上看到卸岭魁首陈玉楼，卸岭的人也来了上千，这次行动还需慎重考虑。” 尽管被称为“老洋人”，但他的年龄并不大，对自己的身手充满信心，也有年轻人不服输的气质。 他听说过对方的名声，但一直认为卸岭派只是人多势众，心中颇不服气。他渴望立即一较高下，看看到底谁的手段更胜一筹。 听到鹧鸪哨的话，他说道：“虽有同行，但我们搬山派自有对策。到了下面，就看各自的实力了。” 为了寻找雮尘珠而历经艰险的鹧鸪哨并不像他这般乐观。如今的搬山派，除了自己，就是老洋人和花灵。正因为如此，他必须时刻带着他们，一方面保障他们的安全，乱世之中，留在自己身边更为安全；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让他们学习更多，搬山派寻觅雮尘珠已有数千年的历史，若无此珠，有他们在，搬山派的传承就不会中断。 鹧鸪哨狠狠地瞪了老洋人一眼：“我已经跟你说了多少次，这世上总有高人，你的性格如果不改一改，早晚会有 烦的。”虽然对老洋人的固执有些无奈，但他明白对方的心意，为了防止他胡来，他只好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刚才在山上，我不仅看见了卸岭的人，还有上千名军队正往这边赶来。如果我们悄悄进去，万一碰上，卸岭的人毕竟也是同行，大家说开了也就没事。” “但那些军队的人肯定不会相信我们只是要取仙丹仙方，他们绝不会轻易放过我们。” “我想来想去，还是直接表明身份，清楚我们的目的，这才是最稳妥的办法。”说完这些，鹧鸪哨不禁有些失落，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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