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同被叫起来的，还有方才喜欢尼姑、熬夜看《吕英雄传》的仁兄。</p>
刘长老像拎小鸡一样，一手一个，拎到高台前，引得底下弟子一阵哄笑。</p>
“你们二人，何故在早课上睡觉啊？”刘长老看向矮个弟子，“文慧，你先说。”</p>
“师父，给点面子，通融通融。”矮个竟是刘长老的徒弟，他赔着笑，想着就这么糊弄过去。</p>
“给点面子？面子给了你，我哪来的面子？”刘长老冷哼一声，“《天华宝录》，二十遍，十天内给我。”</p>
“啊？师父？”文慧哀嚎一声。</p>
刘长老面无表情，“再嚎再加。”</p>
文慧蔫了下去，小声嘀咕着：“完了，十天里别想看《吕英雄传》了。”</p>
“你呢？”刘长老围着越成闲转了两圈，“你倒是生面孔，才收的弟子？叫什么名儿？”</p>
“越成闲。”越成闲又打了个哈欠。</p>
刘长老有些恼火地摆摆手，“谁问你本名了？我说法名！”</p>
越成闲想了想，疯道人好像还没给自己取法名，便实诚地摇了摇头：“我没法名。”</p>
台下有些零零散散的笑声。</p>
刘长老瞪着眼，“你睡糊涂了？哪个风清门的弟子没法名？你不是风清门的弟子？”</p>
“我不是。”越成闲又摇了摇头，还是很诚实。</p>
台下笑得更大声了，就连越成闲边上的文慧都憋不住笑了，还偷偷给越成闲竖了个大拇指。</p>
刘长老对着文慧头上就是一个暴栗，“你笑什么？书没抄够是吧？再加五遍，五天内给我！”</p>
“师……”</p>
文慧捂着脑袋，刚想嚎，看到刘长老的眼神，到嘴的话又憋了回去。</p>
“既然你不是风清门的弟子，你来上什么早课？”</p>
刘长老双手负后，盯着越成闲。</p>
“老疯子让我来的，他没告诉你吗？”</p>
“老疯子，哦不，师兄确实没告诉我。”刘长老差点跟着越成闲一起喊老疯子。</p>
疯道人确实没告诉刘长庚越成闲的事儿，事实上，刘长庚今早才回来，一回来，疯道人就让他来带节早课。这期间山上发生了什么，刘长庚一概不知。</p>
“既然师兄让你来上早课了，那你就该好好上，怎么能睡觉呢？”</p>
“可是，刘长老，我困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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