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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达成合作

洁诺薇亚与伊莉娜静默地站在原地,内心波澜起伏。心情复杂的她们想要离去,却觉得这有些不太符合她们行事的准则。 想要道歉,但似乎还是做不到。不管怎么说,爱西亚毕竟已被教会宣布为异端,任何形式的和解都意味着违背教会意志,更何况是道歉了。道歉,不就意味着教会做错了吗? 两难之中,两人的眼神茫然了起来,她们对视了一眼,彼此交汇的眼神中映照出相同的困顿…… “教会的人可真是不懂得礼貌啊,无论是现在还是从前!”就在这时,木场的声音如惊雷般炸开,打破了这份僵持的局面。 他毫不留情地嘲讽着两人,连带着将教会也纳入了攻击范围之中。或许,在他心中,教会才是罪魁祸首,两女不过是恰好成为他发泄不满情绪的载体。在目睹了圣剑的光辉之后,两女自然而然地成为了他宣泄情绪的首要目标。 面对这番辛辣讽刺,洁诺薇亚本应义愤填膺,扞卫教会尊严。然而,脑海深处回响着方浩的话语,让她在冲动之余多了份克制。眉头微蹙,她强忍怒火,凝声问道:“你又是何人?” 对于洁诺薇亚的质询,木场嘴角扬起一抹轻蔑的笑意,“我是你们的前辈,只不过是个所谓的‘失败品’罢了。”语毕,他并未给二人更多反应的时间,径自接续道:“圣剑计划,我曾是其中的一员。” 洁诺薇亚与紫藤伊莉娜瞠目结舌,眼中满是不可思议。原来,木场竟是那段黑暗过往的亲历者,这也就解释了他为何会对她们两个圣剑使,乃至整个教会,怀抱如此强烈的敌视情绪。 几年前,天主教会在位于意大利的一个秘密基地,启动了一个极具野心的实验计划,意图批量培育能够驾驭圣剑的精英。这些实验对象,无一例外都是拥有卓越剑术天赋的少年少女。 然而,实验的过程却是超乎想象的残忍。他们被迫承受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严酷试验,每一次尝试都伴随着痛苦与绝望。 在这个过程中,他们丧失了人身自由,甚至失去了做人的基本权利。生命,在这里显得无比脆弱且毫无价值。直至最终,大部分参与者未能逃脱悲惨的命运,被无情地了结了生命。 而木场,则是在同伴们舍命相救之下,侥幸逃离了那片人间炼狱。彼时的他,已然是奄奄一息,濒临死亡的深渊。好在,莉雅丝的出现改变了这一切。她将其转化为恶魔族的一员,从而挽救了他的性命。 此刻,木场的目光里燃烧着熊熊的恨意,质问道:“那么告诉我,判定一项计划失败后,就可以肆意屠杀那些为之付出青春与血泪的生命,这就是你们口中所谓的‘主的旨意’吗?” 这番话犹如重锤敲打在她们心上,令洁诺薇亚与伊莉娜哑口无言。这种行为,的确超出了人类所能容忍的范畴,不仅是对生命的践踏,更是对神明教诲的亵渎。 她们明白,无论如何也无法为这样的暴行找到合理化的借口,因为这与她们坚守的信念背道而驰,与教会倡导的精神格格不入。 “那正是我们最为唾弃之事。下令清除实验体的责任人,因信仰扭曲而被视为异类,最终遭到了教会的排斥。他的名字是巴尔帕·伽利略,世人称之为‘鏖杀的总主教’,他现在已经投身于堕天使阵营了。”洁诺薇亚神情肃穆地说出了实情。 在这样沉重的话题前,争执与辩解变得毫无意义。于是,她选择了坦白,将所有已知的事实倾囊相授,希望能以此消除隔阂,重建信任的基础。尽管过去的错误无法更改,但至少可以从中汲取教训,避免悲剧重演。 \"巴尔帕·伽利略……\"木场低喃着这个名字,每个音节都承载着无尽的仇恨与决心,他的身躯不由自主地颤栗起来,双眼迸射出凌厉的光芒,\"这意味着,只要追踪到堕天使,就能找到那个罪魁祸首了么?\" \"让曾经主导圣剑计划的人物重新掌管圣剑,如果堕天使一方是这么想的,的确不失为一个明智之举。\"方浩转向莉雅丝和她的眷属们,眼神中闪烁着微妙的暗示。 \"佑斗学长,我愿意助你一臂之力,所以还请务必留下。\"小猫罕见地流露出细微的情绪波动,那面无表情的面容上,难得出现了几缕波澜。 这份变化虽然很小,但对于熟知她性格的人来说,却如同晴空霹雳一般,让人不禁怀疑起自己的眼睛。 \"啊啦啊啦,既然他是佑斗的仇敌,自然不能放过。\"朱乃微笑着说道,方浩的暗示她自然是能看懂的。说完这句话,她又将视线转向了莉雅丝。 在方浩的暗示下,众人也都注意到了一件事情。如果木场想要报私仇的话,那么脱离莉雅丝麾下,独自踏上复仇之路是最优选择。 如此一来,成为了离群恶魔的他,就能名正言顺地摆脱身份束缚,无所顾忌地向堕天使势力中的巴尔帕·伽利略展开复仇。 反之,一旦莉雅丝,这位魔王路西法之妹、吉蒙里家族未来的掌舵人,公开介入这场私人恩怨,极有可能打破现有的和平局面,成为新一轮大战的导火索。 \"事到如今,那我们也只能参战斗了。不过,还是各做各的比较好。教会的人负责对付堕天使高层,而我们将全力追捕巴尔帕·伽利略。如果双方联合行动的话,恐怕会引起轩然大波。\"莉雅丝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最终作出了决定。 面对众人的好意,木场沉默片刻,随后郑重其事地点点头:\"我懂了,不会鲁莽行事。这次,我接受诸位的帮助。方浩先生、社长、朱乃学姐、小猫,感谢各位……\" 而在一旁,洁诺薇亚与紫藤伊莉娜面面相觑,一脸愕然。自踏入这片是非之地,她们所做的唯一一件事,似乎是促成了恶魔阵营参战的契机,这明显违背了教会的初衷与命令了。 \"话说回来,如果你们得到了圣剑,究竟打算如何处置它们呢?\"过了一会儿,伊莉娜调整心态,试着接纳眼前难以预料的转折。 而木场的回答极为果决,看起来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毫无疑问,就是要摧毁那些王者之剑!”对他而言,圣剑计划与其背后的策划者,是导致昔日伙伴们饱受苦难的直接元凶。 “诶!”伊莉娜表示,她接受不了。 而洁诺薇亚的态度则是让人有些出乎意料,\"这倒是可以考虑。如果你们有能力毁掉圣剑而不被发现真实身份,我们可以同意由你们来处理其中之一。毕竟,我们也无意让上级或敌人产生不必要的联想。\" \"等等,洁诺薇亚,这样真的合适吗?\"伊莉娜质疑道。 \"我们的首要使命是摧毁三把王者之剑,然后安全返回总部。因此,这实际上与我们的核心任务并无冲突。\"洁诺薇亚冷静地分析着当前的情况。 \"虽然我们早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如果有机会平安回去,又何乐而不为呢?成功执行任务,平安归队,这才是对信仰最真实的体现。唯有生存下来,才有资格继续为主奋战,不是吗?\" 最终,伊莉娜默认了洁诺薇亚的说法,但对此她心中依旧是感慨万千,不禁悲叹道:\"哦,主啊,为何事态会演变成这样呢?莫非,这也是主对我的考验吗?\" ‘不,我可以肯定,神根本不会做这么无聊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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