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赌鱼

这样的场景好熟悉，这话语也好像听说过？哦，他们好像那时的我。 张五妮翻翻火堆，拿出鸟蛋抱着弟弟就走了。 张胜几人呆呆的躺在地上。 “老大，她怎么这么厉害了？” 张安泰问张胜。 张胜气的狠狠捶地：“张五妮，此仇不报非君子，我定要把你打输！” “咱还打呀？咱打不过人家还打啥？我不打了，我退出。” “我也退出，我爹说我要再打五妮就把我脑袋拧下来。” 张胜翻身坐起来：“这回怪我，她一动手我就害怕了，就乱了。下回一定不会这样了。” 下回该怎么办呢？要不趁她不注意时突然出手？这样会不会胜之不武？ 张胜：“咱这样，咱们先商量一下怎么动手合适？上次和这次都咱们心里害怕了，所以才会输。下次咱做好准备咱不怕了，非得找回面子不可！” “可是咋样打呢？咱们这可是五个人，五个男人。我看算了吧，咱是真打不过。” “可是张五妮以前可没有这么厉害？她就是力气大一点，可是从她醒过来后就变了。你们说会不会是有啥说法？” 张胜听得心里直发毛，但他是这群人的老大，他不能露出害怕来。 张胜说就这一次是最后最后一次，要是还输的话咱就认输。 …… …… 张五妮出了树林就把弟弟放下了，小六跟在姐姐身旁，边走边吃鸟蛋，弄的满嘴是灰。 进了栅栏门，奶奶王氏就开始说她：“小五，你看看你弟弟被你给弄的脏兮兮的，你就不能给他洗一下吗？ 这么大的闺女了，也不知道干净邋遢，还天天跟人家吵架打架，以后上哪找婆家去！” 老大家五个孙女得这么一个孙子，她宝贝着呢。 地里的农活不是太忙了，女人们就不下地了，在家里洗洗缝缝。 堂屋门口张大妮张二妮在纳鞋底，姐妹俩看了一下五妹。 张大妮今年十六岁，身材高挑，长得眉清目秀。 她看了眼五妹道：“五妹，你去洗洗手去，怎么手上都是黑乎乎的？你干什么了？” 张五妮说我给小六烧鸟蛋了。 张二妮脸圆圆的，长得也是眉目清秀。 她看了奶奶阴阳怪气道：“以后烧鸟蛋自己吃，省得把弟弟弄脏了被人说。天天就知道说这个说那个，好像俺弟弟俺们不心疼似的。” 对于奶奶偏爱弟弟，张二妮没意见，但总是挑毛病就让人不高兴了。 张大妮悄悄踢了一下二妹的脚，低低的道：“别吭声，等会儿又闹腾。” 奶奶跟别人不敢闹，就跟孙女们有劲。 果然王氏不高兴了：“二妮，你说啥呢，我是你奶奶，说两句咋了？你自己看看，小六满脸可都是灰？ 你们一个个干啥啥不行，就会顶嘴。烧鸟蛋给他吃就不能给弄干净点吗？你自己看看这啥样！” 张二妮：“你弄的好弄的干净你自己给他洗呀，从他回到现在，你要是给他洗早该洗好了，你去掉会说你咋不干。” 王氏脱了鞋子就砸孙女：“没规矩的东西，跟谁说话呢！就你这样的没教养，以后嫁到婆家都是挨打受气的料。” 张二妮还想说啥，张大妮瞪了她下，她不吭声了低头纳鞋底。 张五妮把自己和弟弟都洗干净了，搬个小凳子也坐姐姐们旁边。她把布口袋拿给姐姐们看：“里面还有四颗鸟蛋，给你们俩了。” 张大妮看她：“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鸟蛋？” 张五妮：“上树掏的。” 张二妮说你都给我们了你吃啥？ 张五妮说：“我再掏就行了。你俩帮我了，送给你们是应该的。” 张大妮摸摸她的头：“有好东西要先让长辈，咱们小辈不能偷吃。” 张五妮：“礼让长辈我懂，但是这是我的东西，我想给谁给谁。啥好吃的都给长辈吃，小辈们没有营养怎么长个。” 张二妮看看大姐：“大姐，要不咱就自私一回？” 张大妮想了想道：“好，就这一回，下不为例。” …… 张胜五人有两人不参加但是旁观，张胜找了村里打架最厉害的一个哥哥，跟他学习经验。 这个大哥是族长的孙子张民安，用他爷爷的话来说就是：干啥啥不行，打架斗殴第一名。 总结一句话就是不正混。 大哥兴趣也很高：听说你们五个没打过一个女人，啧啧真是太丢人了。你们放心，跟我学习后保准能让你们打败她。 六个人加紧练了五天，然后一块去找张五妮。 找到她的时候她在钓鱼，用她娘的针弯成鱼钩在沟塘边垂钓。小六在她身后玩小鱼，她给他挖了个小水坑，弄了个小小的小鱼放里面，让他自己抓鱼。 张胜感觉这次肯定是胜券在握，所以走路都呼呼带风，感觉很有点大哥的风范。 张胜很嚣张的对张五妮道：“五妮，我要挑战你！” 张五妮头都没回，淡淡的道：“我说了，你再打十回也是输，何必给自己找不自在呢？” 张胜冷哼：“上次是上次这次是这次，你要是害怕你就不打。” 张五妮缓缓转头：“哦，这是请了帮手了？” 张民安傲慢的说：“杀鸡焉用牛刀，我不动手。” 张五妮挑眉：“哦？你觉得你很行？好吧，既然你们非得找虐，我就满足你们。 不过我有个要求，咱们赌十条鱼。你们输每人给我十条鱼，我要是输了，我给你们每人十条鱼。” 她伸手比划着，两三寸的都行。大的可以减条数。 张民安哈哈大笑：“行，你就等着给鱼吧。不过你上哪里能搞那么多鱼？” 张五妮：“这个你不用管，我钓不到我买，你们呢？” 张民安说我们根本不会输，反正谁输谁给鱼，也别管是哪里弄来的。 张国安说我不参加，我就看着。 然后又一个说他也不参加，他就看着。 张五妮放下手里的鱼竿心里乐开了花，鱼儿，我的宝贝，快到我桶里来！！ 她起身压抑着兴奋，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你们是一起上还是挨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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