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晚饭以后，张之若就把今天买的新衣裳拿了出来。 她立刻就把新衣裳穿在身上了，她笑眯眯地走了过来。 “我说妈妈，这就是我今天买的新衣裳，你看看这新衣裳怎么样呢？ 这两身儿衣裳都是今天我自己挑的，我爸爸他没有给我提任何意见或建议。 你看看我这眼光儿怎么样呢？” 张老铁的妻子看了几眼，她忍不住地笑了。 “嗯，这衣裳还真是不错，这不是挺好看的吗？ 看起来我们家之若还真有眼光儿呀。 这两身儿新衣裳就是漂亮，这穿在身上有多带劲儿呀。 我说宝贝，只要你喜欢它的话，那就行了呗。 我看今年这身新衣裳，比去年买的那两身衣裳还要漂亮呢。 我说宝贝，看起来你的眼光儿比你老爸还要强呢。 这身儿新衣裳如果穿在身上的话，那你肯定是一个最漂亮的小公主了。 我说宝贝，妈妈我洗碗去了。 我看一会儿你就睡觉去吧！” 张老铁的妻子敷衍着自己的女儿，说句真心话儿，这身新衣裳到底好看不好看，张老铁的妻子根本就没有怎么看明白。 这个事儿她也想的明白，只要自己的孩子喜欢的话，那就行呗。 只要孩子开开心心的，他才不把这个事儿当回事儿呢。 张之若现在毕竟年纪还比较小，她是不可能知道大人有的时候是睁着眼儿说瞎话，他们说出来的话儿，也未必是他们心中所想的。 他们这些人并不怎么关心这身儿衣裳到底漂亮不漂亮，他们两个人只关心自己高兴就行了。 张之若一听自己的妈妈夸奖自己呢，可把她给高兴坏了。 张之若兴奋了好半天，然后她就高高兴兴地睡觉去了。 张老铁看着熟睡的女儿，他现在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张老铁对自己的妻子说：“我说孩子她妈，你可真会哄孩子开心呀。 这衣裳好不好的，你恐怕连仔细看也没有仔细看吧。 瞧你把这孩子哄的，你说她有多高兴呀。 哎呦喂，等到孩子长大了的时候，她就会仔细地想一想你说的话儿是不是真的了。 毕竟孩子现在还小呢，她是不会看出来你在敷衍她呢。” 张老铁的妻子听了微微一笑。 “嗨，我说当家的，小孩子有那么大的记忆力吗？ 等过个几年的时候，她早就把这个事儿给忘了，只要她现在开心，那就行了呗。 只要孩子开心的话，那她就会特别听话。 你如果惹她不高兴的话，你说她又怎么能听话儿呢？ 这小孩子一个一个的都是顺毛驴儿，如果不是什么大原则性的问题，只要你顺着她的意思来，那她就会特别开心的。 你我都是过来的人了，你说谁还记得自己小的时候咱们穿的是什么样的衣裳呢？ 只要孩子能够快快乐乐地成长，我看这比什么都强呀。 好在这个孩子也特别听话，就是脾气有点儿太倔犟了。 也不知道他这一点儿她随谁呀。 就这么一个聪明伶俐的孩子，她做咱们的女儿，说句实话儿，我现在已经心满意足了。 这衣裳好不好的，这个事儿不在于咱们，而在于孩子自己的印象，就是那再好的衣裳，那不是只穿一年的功夫吗？ 孩子长的这么快，就是再好的布料，那第二年也就不能再穿了。 这衣裳还没有穿烂的时候，这孩子就已经又长大了。 唉，养这么一个小孩子可真挺不容易，等到她年岁越大的时候，恐怕她花钱就越多了吧。 你说你每天就挣那么两个钱儿，你说将来咱们又怎么能养的起她呢。 如果孩子将来真上大学的话，那将来花钱的地方也就多了起来了。 咱们两口子只有从现在就开始节衣缩食了，咱们怎么也得为孩子将来准备点儿费用吧。 如果手里没有钱的话，那将来是不会满足孩子欲望的。 你说是不是这么个道理呢？” 张老铁听了点了点头。 “嗯，你说的这个事儿我知道，唉！既然咱们多了这么个孩子，那咱们俩也就只好想办法养活她了。 说句实话儿，我现在身体还可以，我现在养活她还不费什么力气的，至于将来怎么样？ 那恐怕只有天知道了。 等到孩子长大了以后，她恐怕就知道咱们两口子的不容易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呀。 唉，这可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呀。 我看咱们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吧，至于将来孩子能够走到哪一步，那就看她自己的命运了。” 这两口子没有什么事儿可干，他们就坐在一块儿闲聊天儿来了，说句实话儿，这两口子的感情还真够深厚的了，这两口子直到聊到了快十点钟的时候，他们两口子才上床睡觉去了。 这两个人刚钻进了被子里去，就听见张之若在睡梦中嚷道：“妈妈！妈妈！我的新衣裳真漂亮呀。 我要穿着它在同学们面前显摆显摆，让同学们也看一看我张之若有多漂亮吧。” 张老铁用手抚抹了一下孩子的头，然后小声地说：“你瞧瞧这个孩子，现在在睡梦中还念叨她这新衣裳呢。 哎呦喂，这个可怜的孩子，她可太不容易了。 既然她成了咱们的宝贝女儿，那以后咱们俩就善待她吧。 至于将来她对咱们两个人怎么样？ 那就看她的良心了。” 张老铁的妻子听了微微一笑。 “我说亲爱的，你说的这个活儿，那是一点儿也不假呀。 我看咱们俩还是赶紧睡觉吧！ 现在也不早了，赶明天你不是还得要去那吹唱班子吗？ 如果睡得太晚的话，那明天你还起得来吗？” 张老铁听了咧嘴一笑。 “这有什么事儿呢？ 说句实在话儿，干我们这行儿的也就是一个要饭的勾当儿，我们虽然也挣不了几个钱儿，不过，这每天也真够忙活的了！ 哎呦呵，这死人的事儿可不管是什么时候，他们想什么时候死就什么时候死。 什么时候死人的都有，只要有这死人的地方，那就有我们这些人的身影呀。 人的生老病死，那都离不开我们这些人为他们送行呀。 人出生的时候，我们这些人对他们表示欢迎。 等到人走了的时候，我们还要吹着喇叭欢送他们呢。” “好了，好了，你就别再瞎絮叨这个没有用的事儿了。 我看咱们还是赶紧睡觉吧。 虽然你挣的这俩钱儿不多，可咱们一家人还指望着它养活咱们一家老小呢。 你这个人也没有别的本事儿，我看咱们就指着这个生活吧！” 张老铁听自己的妻子这么一说，他也就不再吱声儿了。 张老铁拉灭了灯，然后也就睡了觉了。 第二天的早晨，等到张之若睡醒了以后，她发现她的爸爸早就出门儿去了。 张老铁的妻子走了过来。 “我说宝贝，赶紧起来吧！ 一会儿咱们俩吃了早饭，你得好好地学习呀。 如果不好好学习的话，那明年又怎么能还考第一名呢？” 张之若穿好了衣裳，她立刻听话地跟着妈妈吃早饭去了。 吃了早晨饭以后，张之若立刻拿起小书包就爬着桌子学习去了。 等到天快黑的时候，张老铁骑着破车子又回来了。 张老铁走进了屋子以后，他笑呵呵地对自己的女儿说：“我说宝贝，今天我又给你带回了好吃的来了，一会儿你就拿着吃吧。” 张之若一听可高兴坏了，张之若一下子抱住了自己爸爸的脖子了。 “那就谢谢爸爸了，我说爸爸，这一天你也够辛苦的了吧。 我给你倒点儿水喝吧。” 张老铁听了一摇头。 “我说宝贝，爸爸我并不渴，你就别再费那个事儿了，我看你还是好好地学习吧。 说句实话儿，这没有什么事儿比学习更重要的了。 等到明年的时候，咱们争取还拿它个第一名，让张子涵始终跟在咱们的屁股后边跑，让他永远追不上咱们，你看怎么样呢？” 张之若听了兴奋地点了点头。 “好！ 说句实在话儿，我也是这么想的，如果我不拿第一名的话，你说他们谁又敢拿第一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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