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人牲啊……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个称呼了……”</p>
“钮赫鲁！？”</p>
察可塔惊讶地快走了几步，推开了院门。</p>
胡不与氏的祭官钮赫鲁，正拄着拐杖，站在院外。</p>
急迫的晚风夹杂着细碎的雪花，将他的衣衫吹得四处纷飞，小老头却立在那里，仿佛一块石头，头顶洒满了一层像盐粒一样的雪。</p>
“钮赫鲁！你怎么到我这里来了！？”</p>
“察可塔，遥远的故事就像沉在海里的商船，虽然看不到，但是出海的渔民总会捕捞到它散落出来的货物。”</p>
钮赫鲁沙哑的声音不疾不缓的，伴着风雪传到了所有人的耳朵里：“察可塔，你从小听着剑神的故事长大，咱们胡不与氏的孩子，几乎人人都崇拜他，可是，那些千千万万消失了的人牲啊……就是他带走的……”</p>
“剑神……和……人牲……”</p>
察可塔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p>
灌汤包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追问道：“你们这里也知道人牲？”</p>
“我，我不太知道，”察可塔似乎有些慌乱，甚至有些前言不搭后语，但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我还小的时候，每次我淘气想要出去玩，我父母就会吓唬我，说外面的噬魂者会把我的血吸干，还有妖怪会把不听话的小孩子做成人牲……就是抓走后砍掉双脚，然后养在笼子里……”</p>
钮赫鲁笑了起来，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但墙壁上嵌着的砶石将他布满褶子的的脸照得十分清晰，甚至显得有些诡异。</p>
他说道：“人牲不会被砍掉双脚，而是哪里被那些大人们需要，哪里就要被挖走，剑神啊……他喜欢拿人牲的心去祭炼自己的宝剑，用人牲的脑油擦拭剑鞘……”</p>
察可塔艰难地张了张口，问道：“可是剑神，剑神不是还杀了海兽、保护了流洲百姓吗！？”</p>
“是啊，不过，他杀海兽、保护流洲百姓，也是为了自己……”</p>
“为了自己的财产！”</p>
玉皇大帝接话说道：“奴隶是奴隶主的财产，他保护奴隶，实际上是在保护自己的财产，并非是真的保护人的生命！”</p>
“呵呵，这位小兄弟说的不错，他是为了以后能有足够的人心祭炼宝剑，有足够的脑油擦拭剑鞘。”钮赫鲁眯着眼睛，缓缓说出了一句震惊所有人的话：“因为，我曾经就是剑宗养的人牲。”</p>
“卧槽！？”</p>
不光玩家们惊讶，察可塔也失声叫道：“钮赫鲁！？”</p>
“你们怎么都这幅表情？”</p>
钮赫鲁哑着嗓子笑了起来，随后露出了和他此前的沉稳截然不同的得意表情，说：“我的父母就是人牲，剑宗为了有更多的人牲，强迫肥壮的人牲交合，就像让畜生下崽那样，让人牲生下小人牲，幸运的是，我在五岁被带走剖心的时候，当着剑神的面，引气入体了，剑宗便将我收养，我从人牲，变成了剑奴。成了剑奴以后，在噬魂裂谷出现的前一天，我偷了宗门剑炉里的神火火种，把剑神的房子和他的宝剑都给烧了！嘿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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