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p>
“爷爷呢？”余依打断佣人的问好，“快带我见爷爷！”</p>
于自修的卧室里，纯木雕的大床上，须发苍白的老人口鼻上罩着氧气，床边围满了从各地赶来的宗亲。</p>
于放站在最近的位置，其余人都在等着他的意思。</p>
他抬起头，看见余依后急忙抬了抬手：“依依，过来。”</p>
于放又蹲下身子，在于自修耳边说：“爷爷，睁眼看看吧，依依来了。”</p>
围着的人为余依让出一条路，余依冲了过去，噗通就跪在了地上。</p>
“爷爷……”余依颤抖着手握住了于自修的。</p>
“哎……爷爷听得见……”</p>
于自修的声音细若蚊蝇，戴在口鼻上的氧气罩蒙了层水汽。</p>
“其他人都出去吧，阿放和依依留下……就行了。”</p>
围在床边的人散去，连房间中的燥热都减少了几分。</p>
仪器冰冷的滴滴声在耳边放大，像涟漪一样响彻脑中。</p>
余依的眼泪砸在手背上，手中攥着冰冷苍老的手不停摩挲：“爷爷，您不会有事的……我、我给您号脉……”</p>
“别费劲了。”于自修反握着余依的手，“这就是爷爷的命……就到这了。”</p>
“爷爷一直觉得对不起你，没有在你小时候给足你关心和爱护，长大了还要让你受那么多委屈……真是对不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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