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磊冷冷地看着她，冷笑了一声，“睡一觉就好了？”</p>
啪——</p>
他忽然就拍了桌子，桌子上的茶杯都动了一下。</p>
女人的脸吓得失去了血色，“是她，是她自己说的，我也不懂。她……她也不听我的，我也是没办法啊。”</p>
“睡一觉就好！是睡一觉就坏吧，要是不睡，也不会发生那种事，哼！”石磊怒喝了一声。</p>
女人再也坚持不住，滑到了椅子下，顺势就跪在了地上，“领导，我不知道她干的那些事啊，我也不想啊，我对不起她妈妈啊，对不起我那苦命的姐姐啊，可我们细胳膊哪拗得过粗大腿，不从他们会杀了我们的，呜呜呜……”</p>
女人彻底绷不住了，失声痛哭起来。</p>
幸亏这车库处在这栋楼的最东端，而往西边的几个车库，门前好像没有什么衣架之类的，而门上贴着“吉房出租”的纸张，应该是还没租出去，暂时没人住。</p>
否则，真不知道会引来多少吃瓜的。</p>
“别号丧了，老老实实详详细细把事情给我说清楚，否则就带你们回局子里，让你们吃牢饭，什么钱都敢赚，那么小小的年纪，还是个学生，你怎么就忍心……毁了她一辈子！”</p>
被石磊这样一说，女子高声嚎哭转变为低声缀泣，但就是不说话。</p>
“说话！”石磊再一次拍了桌子，女人眼泪鼻涕都下来了。</p>
“我不敢说，您放过我们吧，说了他们会杀了我的……”女子恐惧都写在了脸上。</p>
方舒知道，再逼着女人也不敢说，他应该上场了。</p>
他看了一眼石磊，然后从桌子上的纸盒里抽出两张抽纸，递给女人，和颜悦色地对女人说道：“大姐，擦擦脸先，我们是来帮你的。”</p>
女人感激地看了一眼一直到现在都没做声的方舒，用纸擦了擦满脸的鼻涕和眼泪。</p>
过了好一会，方舒才又开口道：“我来介绍一下，他，石警官，连平公安局治安大队长。我县委的，是县委书记派我过来的。县委万书记，听说过吗？”</p>
女人听了，睁大了眼睛，重新打量起方舒来。</p>
她现在才知道，原来自己看走眼了，这位才是主角，县委书记派来的，肯定比大队长官大。</p>
老百姓都知道，县委书记是全县最大的官。</p>
而那些人说，有县长撑腰。</p>
县长比别的官大，可是比县委书记小的。</p>
这下，她的脸上，有了血色。</p>
“你们……真的……真的是县委书记派来的？”女人望了又望，观察着方舒的脸色。</p>
但她什么也没看出来。</p>
如果让一个村妇都看出来，那他也就白活了这么多年，白当了那么多年兵，白当了这几年的官了。</p>
方舒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p>
女人还是选择了相信，“那，那我就告诉你们，把一切都告诉你们，青天大老爷一定要为我们作主啊……！”</p>
“我是小荣的小姨，两家人只有我们两个人了，她妈妈死了，爸爸不要她了。我，丈夫也不要我了，因为我不能生孩子。姐姐临死时把孩子交给了我。呜呜呜，我对不起我姐姐啊，要知道我就不来这四中上学了，都怪我，都怪我……”</p>
正在女人再次失控痛哭时，隔间的门被猛地拉开了。</p>
一个穿着校服的女孩冲了出来。</p>
“你给我住嘴！”</p>
她对着正在痛哭的女人大喊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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