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栉田的过去

在我的试探下，失了方寸的栉田暴露出了她国中有足够份量的黑历史，再加上那份录音，栉田已经没有任何背叛我的筹码了。 至此，名为栉田桔梗的少女，就这样成为了我手中掌控程度最深的棋子。 不过出于谨慎考虑，我还是把录音上传到了自己寝室的电脑里，顺带一提，有栖的录音也早早地存了进去。 夜晚，我和栉田漫无目的地在校园里散步。 “小桔梗，在图书馆的时候，你是故意放任须藤和堀北吵起来的吧？” “堀北那个臭女人我早就不爽她了，能让她被孤立甚至受到霸凌什么的是最好不过的事。” “她对你的事了解多少？” 谈到这个栉田的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 “她跟我是一个国中的，但不是一个班，到底知道多少我就不清楚了。” “可以跟我说说你国中时候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在网络上匿名骂同班的学生，被人认出来了，然后我就受到了全班同学的霸凌，为了不被欺负，我爆破了班级。” “爆破？” “比如谁谁谁讨厌谁谁谁，哪个女生有的经历，哪个男生偷过东西之类的秘密，我可是听过了很多。在我把一切公布出来后，整个班级就瘫痪了，所有人都不来上学了。” “那你现在有爆破我们班的能力吗？” 栉田回头看了我一眼。 “有。” 这简简单单的一个有字还真是令人毛骨悚然啊…… “那你知道有学生讨厌我吗？” “你想知道？” “我想知道。” “从男生说起还是从女生说起？” ？！ “还是算了吧……我不想知道了。” “你想听听我的自白吗？织田同学，从来都是别人跟我倾诉，你应该是我唯一可以倾诉的对象。” “你说吧。” “无论是容貌，学习还是运动，我的一切都在平均线之上，我不是平凡人，但也绝对不是天才。” “所以你需要通过得到最多的来着他人的喜爱，才能获得优越感，建立自我认同？” 栉田忽然看着我，眼里发出奇异的光芒。 “织田同学，你还真懂我耶。” “呵呵，这也没什么，简单的推理。” “你这话可不讨女孩子喜欢哟。” 栉田脸上洋溢着可爱的笑容。 “我说，小桔梗，我还是喜欢你那种状态，你能不能切回去。” “还真是奇怪的要求。” 栉田脸色又冷了下来，眼神恢复了冷漠。 “你这样子不是蛮可爱的吗？” “我为了变得比任何人都要讨喜，对我看都不想看的恶心男生伸出援手，帮助令我怒不可遏、火大的丑女。我压抑情感，不吝惜地分享虚伪的笑容、虚伪的温柔。” “我看起来恶心吗？你尽管告诉我实话，我不会介意这方面的事情的。” “不仅恶心，还很讨厌，我恨不得你现在就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小桔梗，你还是说谎了哟，后半句。” “我说的是真的。” “我大概明白你的问题出现在哪里了，表面来看你是因为其他人的信赖，而不得不堆积了巨大的压力。” “不然呢？其实问题出在哪里？” “出在你太贪心了，贪心到想要获得所有人的喜爱，你在追逐一个不可能完成的目标。在我看来，你应该去追求其他人认可的质，而不是一味走量。” “你说的我也不是没尝试过，可我除了交际外一切都不是顶尖，怎么提高认可的质量呢？” “那就用你的交际能力，为我们班击败对手，获得本班学生的尊敬，像是在你交际圈外围的其他班学生的喜爱，你可以舍弃一些。” “走上了你说的这条路，将来后悔起来就很难回头了。” “小桔梗，你想成为我们班的一之濑同学吗？” 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宿舍后面，我忽然看见了一个人，就示意刚想说话的栉田噤声。 “那是……堀北？这么晚她在这里做什么？” 栉田压低了声音，向我询问。 “应该是在等人吧……” 我拉着栉田躲了起来。 “铃音，没想到你竟然会追到这里啊。” “我已经不是哥哥当初认识的那个没用的人。我是为了赶上哥哥而来的。” 哥哥？堀北学？ 我和栉田对视一眼，她应该也猜到了吧。 堀北学抓起她毫无抵抗的手腕，用力地压到了墙上。 “我即使再怎么避开你，也无法改变你是我妹妹的事实。要是周围的人知道了你的事情，丢脸的会是我。马上给我离开这间学校。” “我、我做不到……我……绝对会升上a班……！” “真是愚蠢。我就让你像过去那样尝点苦头吧。” “哥哥——我——” “用我的名义叫绫小路过来。” 眼看堀北学要动武，我急匆匆地向栉田扔下一句话，就冲了过去。 如果堀北学一意孤行的话，凭我和栉田是无法阻止他的，在我认识的人里只有绫小路和高园寺有这个实力。 而想要说动高园寺帮忙，不是一句话两句话的事，这个时候我也只能寄希望于绫小路能及时赶到了。 “住手！” 堀北学已经抓住了堀北的手腕，想要把她丢出去。 “你是谁？” “织、织田同学！” “没想到堂堂学生会会长，会在这里对一个女孩子施暴。” “这跟你没关系。” 一记速度惊人的里拳（一种出拳招式）打向我的面部。 我只来得及用右臂格挡。 好痛！就像是被锤子敲了一样。 我退了几步，堀北学紧接着就是一记猛烈的侧踢。 踢在我抬起的左臂上，一瞬间，巨大的冲击力就把我扫到了地上。 “真是废物呢，两下就支撑不住了吗？” 堀北学停止了攻击，发出了不带感情的声音。 “今天你的暴力行为，我会如实地向校方举报。” 借着肾上腺素，我挣扎着站了起来。 我很清楚，宿舍后面和宿舍最上面那段楼梯一样，是没有监控摄像头的，所以根本就没有证据。 就算栉田在远处拍摄，因为距离和光线的原因，也很难确认堀北学的身份。 之所以这么说，不过是在拖延时间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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