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中毒

第二天一早，夜卿歌扶着酸痛的腰从床上坐起。 罪魁祸首顾锦瑜，见夜卿歌醒了，也坐在床边，伸手给她揉腰。 看顾锦瑜一脸神清气爽，夜卿歌狠狠地瞪了顾锦瑜一眼。见顾锦瑜居然笑了，夜卿歌更生气了。 “你还笑！明知道今天太子妃要来，你还不知节制。这让别人看到了，指不定怎么笑话我呢。” 夜卿歌伸手，掐在顾锦瑜腰间的软肉上。 “都是为夫的错，为夫给夫人揉揉。” 李保全在门口喊到“王爷，王妃。太子和太子妃来了。” 夜卿歌又瞪了一眼顾锦瑜，随后唤来了采莲和采萍。顾锦瑜则提前去前厅，然后吩咐余风去夜府请夜文宣。 夜卿歌姗姗来迟，到了前厅就看到这样一幕。太子和太子妃坐在一起恩恩爱爱，顾锦瑜在他们对面黑着个脸，一句话也不说。忍不住噗呲笑出了声。 顾锦瑜看自己媳妇来了，起身上前搀扶着。太子夫妇都是过来人，一眼就知道是什么情况，太子倒是没什么反应，太子妃的脸却微微发红。 夜卿歌向太子的太子妃问安“见过皇兄皇嫂！” 太子回道“弟妹多礼了，私底下我们是一家人。” 夜文宣由余风领进王府，向太子和太子妃行礼后，几人直接进入主题。 诊脉之前，夜文宣观察太子妃面色很好，气息也平稳。 “臣失礼了” 夜文宣替苏婉菀诊脉，眉头越皱越深，然后意味深长的看了众人一眼，然后目光转向顾锦宸。 “太子殿下，可否让臣替您把把脉。” 顾锦宸闻言看了顾锦瑜一眼，又看向苏婉菀，而后在一旁坐下。 夜文宣把脉的时候，整个屋子都静的可怕，看着夜文宣始终没有舒展的眉头，心中更是紧了紧。 片刻后，夜文宣在夜卿歌耳边说了什么，夜卿歌匆忙出门，回来的时候拿来银针和其他东西。 夜文宣用银针分别在顾锦宸和苏婉菀指尖取出了血，然后滴在事先让夜卿歌准备好的杯子里。在众人的疑惑中，血的颜色一点点变深。夜文宣闻了闻杯中液体的味道，脸色这才稍微缓和。 他心里有一丝疑惑，他师父曾和他说过，这种毒和下毒的手法，明明是前朝后宫惯用的，为何会出现在如今的天洵呢。 看着众人凝重的神情，许久没说话的夜文宣再次开口“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是中毒了。” 众人闻之色变。苏婉菀更是瘫软在顾锦宸身上。 顾锦宸阴沉着脸，十分的可怕。他没想到，居然有人在皇宫中，瞒过众人的眼睛给自己下毒。 顾锦宸问“可知是什么毒，可会危害性命，可有解药。” 夜文宣说“太子殿下不用慌，此毒名为无垢香，中此毒者没有性命之危，只是体内有毒之人无法孕育子嗣。其实说它是毒也不准确，因为这种毒只能排出，没有解药。” “它是通过皮肤接触，或是通过气体吸入而产生作用。太子和太子妃体内的毒素有一定的积累，但是并不多，看来并不是日日接触。此毒可以人体自然的排出，但是自然排出时间较长，所以毒是隔一段时间下一次的。而太子妃多年未孕，恐怕这毒在你们成亲那会就已经接触到了。” 让下人拿来纸笔，夜文杰在纸上写了药方。 “按照这个方子，每日一副，三碗水熬成一碗，吃半个月体内的毒就能完全排出，还能巩固身体。两位殿下都还年轻，身体也没有其他问题，顺其自然子嗣会有的。当务之急是找到下毒之人，以及这个毒是如何下到东宫的……” 说着夜文宣猛的看向自己的妹妹和妹夫，拉着自己妹妹的手号脉，然后不可置信的抬起了头。转头又拿起了顾锦瑜手，把起脉。 “你们体内也有此毒。” 夜文宣把自己所了解的说与众人，大家瞬间就明白了，这背后之人是不想要他们有子啊。 夜文杰在揽月轩的各处进行了寻找，最后在床头烛台上的蜡烛和香炉里的香料中发现了此物，蜡烛和香料中被人加了无垢香。 无垢香随着蜡烛和香料燃烧，气体被吸入体内从而产生作用。好在蜡烛和香料中绝子香的浓度都很小，且不是每个蜡烛每份香料中都有，看来下毒之人胆子并不大。 浓度达不到一定的程度，且两次接触中间还有间隔，所以还有救。如果是日日接触浓度足够高的无垢香，那就算是他师祖来了也无法挽回了。 而这些东西都是从宫中送来的，是内务府按规格和喜好做好的。 顾锦瑜对夜文宣说“二哥，麻烦你明早随我入宫一趟。” 夜卿歌瞬间就明白了顾锦瑜的意思“你是担心父皇母后…” 顾锦瑜点了点头，心中想起另一件事，难怪上一世皇兄一直都没有子嗣，原来是因为被下毒了。 第二天下朝，顾锦瑜兄弟就带着夜文宣去了御书房。屏退众人后，兄弟二人向皇上说了中毒之事。 夜文宣替皇上诊脉后，摇了摇头。 “陛下体内并没有中毒的迹象。” 顾锦瑜松了一口气，就是不知道此人是针对他们兄弟二人，还是针对所有的皇子。 夜文宣向皇上介绍，太子殿下和安王殿下中的是一种来自域外的毒，这种毒名为无垢香，说它是毒也不准确，因为它没有解药只能排出。它是前朝后妃从域外引入的，它的本身是无色无味的粉末，通过贴身佩戴接触皮肤，或者燃烧的气味进入人体。 它的邪恶在于，用在男女身上都有作用。而且只要体内有毒素的残留就无法孕育子嗣。下毒的量不需要多，只要有就会影响。 “臣仔细观察过安王府，最终在烛台上的蜡烛和香炉里发现此物。臣后来又检查了王府其他的蜡烛和香料，并无异常。就是不知皇宫中是否还有其他人中毒，尤其是皇子们。” 顾锦瑜说“父皇，儿臣认为应该先调查是只有儿臣和皇兄中毒，还是所有皇子公主都中毒。” 夜文宣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瓶子，交于皇上，说只要将血滴在瓶中就可以了。 顾曜换来了黑鹰，吩咐完毕黑鹰拿着瓶子消失在暗处。 一个时辰之后，黑鹰再次出现，将所有的瓶子交给了夜文宣。 夜文宣打开闻了闻说“回禀陛下，众皇子中，只有太子殿下和安王殿下中了此毒。” 顾曜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这明显就是冲着自己的嫡子来的。 “王府的蜡烛都是内务府送去的，黑鹰，派人盯着内务府，一经发现严加审问，朕倒要看看幕后之人是谁。” “库房中还有几株珍贵的药材，就赏赐给夜二公子吧，朕相信你一定能治好我的两个儿子，朕乏了，你们都退下吧。” “谢陛下赏赐，臣告退。” “儿臣告退。” 顾曜是真的头疼了，他不明白怎么这两个月糟心事那么多。 夜文宣离宫之前先去了东宫，果然在其中的蜡烛和香料中发现了无垢香，夜文宣将那枚蜡烛拿走销毁。 回府后，顾锦瑜和夜卿歌说了整件事的处理方法，原以为事情还要有一阵子才有眉目，没想到第三天就抓到了下毒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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